放眼望去皆为黑色,整个空间都是以黑色为主。黑夜里透点点点的灯光,好似那无边天际上的满天繁星。又像那夏夜的萤火虫一样,其实有很多人都喜欢将自己藏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黑色能让他们的心灵感到宁静和安全。
因为在黑暗里他们不用担心被谁看到,更不用担心还有谁能伤害他们。越是害怕受伤就该自己藏的越深,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这黑暗之中。当然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的,他们当中也有许此是例外。
宏伟无比的宫殿住着他们至高无上的暗殿,他是这片无边无际黑暗之地的主人。他在这里拥用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力,他要谁死那个决对活不过他说下一句的时间。他要谁生那个人在没他允许之前都死不了,同样他也喜爱着这一片黑暗的大地。
他已记不得自己在这片黑暗之中生活了多少了,只有为心中那恨和那怨。孤独和寂寞是什么他从来就不知道,他从来也不孤独和寂寞。想要呆在他身边的人何止成千上万,有这么多人陪着他,他又怎么会孤独和寂寞。
为什么他的心总也是得不到满足,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的相陪。这颗心还是那样空落落,到底他这颗心里是缺了怎样的一角。为什么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般剧烈的疼痛的将他从梦境中带回现实。
衣衫半解的娇艳的美人,正用那如秋水般的眼眸看着他。那轻纱帐中的美人却不知道暗殿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独自站在那里发着呆一言不发。暗殿静静的样子却是很俊美,只是那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很霸道的气息。
让人不由自主的很惧怕于他,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很温柔的。他是天生的王者,他身上的气息是与生俱来的。为什么他的眼眸里总有不让人看到的悲伤,他的悲伤又是来自何方。
明明像他这样什么都有的人是不该有悲伤的,帐中的美人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浮殇的背影,整个黑暗世界的人都称浮殇为暗殿。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真实的名字,也没有知道他来自己何方。
总之他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神密,他本身就是一团让人猜不透的迷雾。然尔他也从来不给人猜测的机会,任何想要猜测他身份人都已经莫名其妙的从这个世间永久的消失了。他不需要别人多余的猜测,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释。
或者说他从来就不会给任何一个人辩解的机会,在他面前永远都没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来也不用有多余的解释,无用的解释挽回不了什么。只会更加浪费他宝贵的时间,错失很多的良机。
无论他身边的人离他有多么的近,都无法看透他的心。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永远用猜的心态去想他的需求。他的心门总是关的紧紧的,任谁也无法将那道心门打开。
里面有什么别人永远也无法得知,他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他自己知道。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和何任人分享他心的秘密,或许值得他分享心中秘密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吧。于是宁愿承受着孤独和寂寞,也不要向任何打开自己的心门。
在他现在站着的地方不知道已经沾染上了多少个人的鲜血,他很是喜欢血从人身体流出来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兴奋的发狂,他身体里藏着噬血的狂魔。只有看见那缓缓流动的液体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慢慢的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浮殇的寝宫永远都是那么安静的吓人,没有歌舞,亦没有任何的嘻笑声。他更多的时候是喜欢一个人对着月亮发呆,好像他从月亮中看到了什么他舍不得的东西。可以那样一直站到天明,直到月亮消失在天空被太阳取代。
陪他的美人也是无觉可睡,主子都没睡你敢睡。浮殇对着月亮发呆,美人对着浮殇发呆。反正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奇怪,一点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还以为那样一个冷血冷心的人不会任性,却是比任何一个都还要任性。
浮殇一直在等待着,他现在等一个消息。现在他心中只在乎那个消息,别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为什么要让他等这么久。他讨厌漫长的等待,等待才是最让人容易疯狂的。
帐中的美人已经是哈欠连连的,可是浮殇硬是像一尊雕像一样。就那美人刚进来的时候看过她一眼,此后便一直没有再搭理人家。弄得那小美人心里委屈的要命,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让浮殇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浮殇才对她视尔不见。
才会这般的冷落于她,她曾听别的服待过浮殇的姐姐们说过。暗殿是非常温柔的人,而且为人是非常的热情的。为什么暗殿对别的姐姐那般热情,偏偏对她如此的冷漠。难道她生得比那些姐姐们丑了不成,这是她第一次服待暗殿。
其实那些话只不过是那些女人互相编出来蹦面子的罢了,她们之中就没有一个人没受过浮殇冷落的,又怕别人知道了没面子。害怕在别人面前抬不头做主,就编出这么一些瞎话想树立自己的威信。
等了这么久该来的人也该来了,只见一个黑影窜入浮殇的寝宫。此时正俯在浮殇耳边说着什么,那人说完后便又快速的退了出去。他们整个的谈话过程,那帐中的美人是一句也没见到,只能看见那一抹黑暗在自面前晃了那么两下。
“好戏要开始上演了。”
沉默了许久的浮殇终于出声了,那好看的脸上荡漾着残忍的微笑。每当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就是又有谁要开始倒霉了。他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他会慢慢的玩弄你,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玩够了他才会杀了你。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居然得罪了这个一个残忍的恶魔,帐中的美人看着浮殇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浮殇的心情现在看是非常不错的,很快的他的目光便从那轮皓月转移到了,那在帐中等待了许久的美人身上。
那帐中的美人此时却是不想让浮殇靠近她,前一刻还是满心期盼着浮殇。后一刻却已经把他当成了地狱的恶鬼,浮殇变脸的速度总是比变天还要快。总是猜不透他下一秒想要做什么,就是因为猜不透所以才会莫名的产生恐惧。
不按常理出牌便是他的代名词,浮殇身着一件黑长的长袍。好看的锁骨暴露无遗,一头银灰色的长发配上他那一双威严的红眸。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无与伦无的男性魅力,这样的男子足以让所有的女子为之倾倒。
若是他到了凡间不知道要祸害掉多少好人家的女儿,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打光棍。那些凡间的普通女子怎么能抗拒到他身上那股媚人之力,只能是乖乖的沉迷在其中。她们早已不在是自己,而会成为浮殇手中玩偶。
还好他一直没有想要去祸害人间,这当真是人间的一大幸事。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想的那么远,他现在只想在这片黑暗中好生的呆着。偶尔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不过他始终是个隐患,他那多变残忍的性子说不定那天就不管不顾的疯起来了。
“你在怕我?”
浮殇看着那轻纱帐中瑟瑟发抖的美人轻声的问道,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反而有一种恶狠狠的韵味。浮殇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人心中的恐怖无边无际的便蔓延开了。
面对浮殇的问话,那帐中的美人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不想让浮殇讨厌他,但她是真的在害怕浮殇。她又说不出为什么要害怕浮殇,只是一直有一种很是恐惧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说违心的话。
美人强颜欢笑的轻摆着头,表示她不是在怕浮殇。浮殇满意的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温柔的将美人抱在怀里,让美人靠着他的肩。想要同她说一会话,那样温柔体贴的美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动的。
“啊……”
只听到黑夜里一声女子刺耳的惨叫声从浮殇的寝宫传出,不断的回响在黑暗的夜里。浮殇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温柔的笑,那帐中的美人双目含着泪。无力倒在地上看惊恐的看着浮殇,那优美的脖子上多了一条刺目的伤口,红红的液体正泊泊的从那伤口中不断流出。
“我最讨厌人说谎了,你不该骗我。”
浮殇优雅的玩弄着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正是用那个割破了那美人的脖子。虽然他割破了那美人的脖子却没有马上让她死去,他想看着她受着血尽之苦而慢慢死去。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欺骗他的人,对他说谎的都该死。
那可怜的美人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无声的流着眼泪,她想告诉浮殇她不是有意要欺骗他的。她只是不想让他讨厌自己罢了,可是她的咽喉已经被割破了,声带也被割伤再也发不出去任何一点的声音,她的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死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