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徐徐,缕缕斜阳射入挂着锦布的廊道。映照着走廊中的男男女女,群中,一位看似三十出头,其已年近四十的男子走在带头前方,左右两方跟着两个俊朗的青年男子,而身后则跟着俩位面带冷笑的美貌女子。
步过走廊,随后一群人便来到了大堂。看见堂上主位的人儿后,个个面带怒气。只见,堂上坐在主位的女子一脸冷傲的斜躺在木雕大椅上。嘴角冷冷勾着,双手其中一肢搭在木雕椅边缘,慢慢把玩着一个茶杯。
“烈麟舞,你好大的胆子!”群中,俩个女子中一个浓妆样抹穿着绿衣的女子,满脸嚣张的走出来,朝着主位上的女子叫嚣道:“见到爹爹也不拜见,还敢坐上高堂?你这个废物是活得……”
“雨儿,住口。”
未等话说完,烈鸿便一摆手打断自家二女儿的话。而眼眸却直望着夜麟舞,透出丝丝怒火。
“爹爹……”被打断话的烈妍雨有些不满,跺了跺脚,哀怨的朝烈鸿叫了声。
“烈麟舞”烈鸿不理烈妍雨的不满,而是朝着夜麟舞喊道:“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坐在上面的?见到老夫也不跪见,到底还有没有教养?”
细细温顺的春风拂过,扬起夜麟舞鬓角的青丝。
“呵、没有谁,想坐就坐。”夜麟舞停止把玩杯子的双手,勾起的嘴角透出冷傲,微侧面,凤眼眼角扫过烈鸿:“至于教养…你、不配与我谈。”
“你……”
“该死的逆女,你说什么?反了是不?”
闻言,烈鸿有些气急败坏,举起右手食指指着夜麟舞,声音带着低沉的火药味。
刚想发怒,却被自家三女儿抢先了。
本就厌恶夜麟舞的烈妍涵满脸怒气的走向前一步,身着青纱长罗群,腰间系梅红锦带。此时…烈妍涵原本娇俏的脸颊因怒火而显得有些难看:“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说爹爹,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烈妍涵望着木雕椅上的夜麟舞,眼眸闪过一丝阴笑,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摆出了开打的姿势。呵、自己从小便学武,对于这个废物…这次看她还不死?
“还有我、爹爹…今日我们俩姐妹一定要替爹爹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这时,一身绿衣的烈妍雨也站了出来,同样抽出挂在腰身的长剑,摆出了进攻的姿势,眼眸深处藏着暗笑。前几天自己与二姐的那一掌居然没打死她,已经让她很不爽了,这一次、自己与二姐联手定要让她见阎王,更何况……她还惹怒了爹爹,就算真的杀死了她,爹爹顶多也只是禁自己几天足而已。
烈鸿此时已经不见脸上的怒气了,只是,转过了身背着她们望向外面,似没听见她们说的话一样,当然!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默许了。
“呵、好一个“教训”啊!”
夜麟舞纤手继续摆弄着杯子,而眼眸则慢不经心的扫过她们,只是一瞬间,便收回目光,似乎是从没看过她们一样。勾勾嘴角:“也摆、我也该算算咱们的“账”了!”
“账?”正准备开打的俩人有些迷惑,互相望了一眼。接着,便有些了然知道夜麟舞是在说她们经常欺负她的事。俩人暗自讽笑,就那个废物还想跟她们“算账”简直是笑话,这次定要她死。
“呵、贱人,少说废话!”
话音刚落,双剑直出,剑身双双闪过银光,射出刺眼的银色。
“呵、贱人么?”夜麟舞冷笑,停住把玩杯子的动作。侧过脸,眼眸望向她们:“记住!再也别让我听到“贱人”两个字。”
清冷的声音落下,只见两瞬银光各自直朝夜麟舞的胸口与面门袭来。勾起薄唇,眸中冷意十足的闪过嗜血,捏紧茶杯的右手猛的一转,狠劲一挥,茶杯迅速飞了出去……
小小的茶杯飞出的过程,瞬间,分成了两半,周围拼出几片艳红的花瓣飞出,虚幻的花瓣随着分裂出的茶身旋了转几个回转。
瓣尾带出条条粉嫩的纹线,碎杯迅速滑过她们的脸侧。
“碰!!!”
茶杯落地,碎成了五六片。
“啊——死人了!”
“二…二…小姐和三小姐死了。”
“雨儿、涵儿、”
场面一片混乱,听到尖叫声,烈鸿惊诧的转过身,却看见自己俩个宝贝女人横躺在地上,似无了生气。
烈鸿惊慌的快速走到自家女儿的身旁,小心拖起烈妍雨的身体,却见她已没了知觉,她的喉咙间有一到细小的伤痕,是那个分裂为两半茶杯割破的。烈鸿又慌忙的检查了一下烈妍涵,心中希望…她能幸运的活下来,可是……
“烈、麟、舞、你这个贱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烈鸿悲愤的抬起头望向上方,心中的怒火漫延,本想要杀了这个杀自己女儿的凶手,却见上方主位上的女人连带那个婢女都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妖……妖怪啊!”
下人们也从她消失的情况回过神来了,个个如惊弓之鸟般大叫着,似乎想把心中的恐惧排出去。
“都给本将军闭嘴,来人!传令下去,大力逮捕烈麟舞。”
烈鸿满脸阴沉,十指紧合,发出骨骼声,透露着他心中的愤怒。
“爹,消消气,孩儿们一定会抓住凶手为俩位妹妹报仇的。”
“是啊!爹”
原本站在一旁的俩兄弟不约而同的走到烈鸿身旁劝慰道!同样是满脸阴霾,这个贱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桃林
春风微拂,夹半着甘甜的芳香,空中,数片带着芳香的桃花瓣纷纷扬扬的随风而落。
在一棵较大的桃树上坐着一个闭眼沉思的火红女子。背靠着树干,红火的衣摆垂下,顺着春风而扬,青丝上与肩上都落着几片桃花瓣。
“小姐,喝点水吧!”
“嗯。”
睁开眼,便看见双手拿着竹筒一脸希冀的细儿。
夜麟舞接过水,随意喝了几口,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水是从哪打来的?”
“前面的湖泊啊!怎么了小姐?有问题吗?”
夜麟舞不语,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竹筒,到底……是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很淡,不仔细,很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