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竹曦在梦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想推开却推不动,奇怪的是在梦中居然也有痛的感觉,她一吓就醒了过来。
愣了半天才发觉是楚沐霖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她背对楚沐霖,她的头还枕在他胳膊上,这样一来她整个人都被楚沐霖揽在怀中。
转过身来,推开楚沐霖的手臂,凝视楚沐霖的睡顔,她不是第一次这样静距离的看着他,但是每一次都让她觉得惊艳,睡着了的楚沐霖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柔和。
楚沐霖被她这么一看也醒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这么一来可把东方竹曦囧到了,他啥话也不说就这样盯着你很有气势好不好,无法她只能装羞涩的把头埋到他胸膛。
楚沐霖看着跟个猫儿似的小妻子笑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主动得过份,现在又害羞起来了。
“公子,起来用膳了!”管家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两人下来,昨晚听到的动静让他老人家也脸红了,还是年轻好啊~管家悠悠的感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存在感低得可怜的护卫,不怀好意的笑了,也不知道护卫听了是什么感受。
护卫冷言现在很尴尬,早知道就有多远跑多远了,现在一大早就受管家挤兑,奈何他表情细胞欠缺,一直万年棺材脸,让管家看了好生无奈。
“还不起来!”楚沐霖也知道起晚了,往天他都是鸡鸣就起来练功,今天居然要管家叫了,无奈的看着胸前装死人的妻子,都说开过荤的人都控制不住,现在看来所言不假,那感觉真真销魂,这么一想,身体顿时有了反应。
东方竹曦感觉到他的变化真真是害羞了,转身背对他,拿过被子捂住头,当个鸵鸟。
楚沐霖看妻子羞成这样,不理会他,只得自己起身穿衣,收拾妥当以后发现妻子还是不肯起来,半趴到床上,掰过她的身体,扯下被子,“起来吃早饭了!”
“不起了。”东方竹曦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捂久了熏得脸颊红红的,分外可爱,扭扭捏捏的样子惹得楚沐霖一阵火热。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其实她很喜欢被男人圈在怀里,就像现在这样,楚沐霖支着上半身看着她,瞳孔里只有她的身影,让人感觉她是唯一,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下一片柔软,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吻上他的唇。
记忆中某些片段在脑海中闪现,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任性的跟某人撒娇不起床,一股酸涩的情感怎么也挥之不去,堵在她胸口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依然会不自觉的想起?
“怎么了?”楚沐霖很诧异,他是个很敏感的人,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妻子是在向他寻找安慰,她眼底的悲伤让他有些涩涩的疼痛,手指僵硬的抚上她的脸颊。
“没什么,腰酸,全身无力不想起来。”说完幽怨的看着楚沐霖,好像在控诉他的罪行。
“不起就不起了,饿了再起来。”他也知道昨晚疯狂了点,反正没在家里,不用给父母请安。拉下她的胳膊,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逃一般的离开,该死的,他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她一个眼神就让他差点克制不住。
看楚沐霖走了,她怔怔的望着床顶的花纹出神,手无意识的抓紧胸前的戒指,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思念,闭上眼的瞬间眼角却流出了泪。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爬起来穿衣服,随意梳了个发髻,插上发钗,抹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的走下楼去,睡多了,头晕,整个人头重脚轻的。
冷言看到她出来了,后退一步给她让路,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你家少爷哪去了?”东方竹曦向冷言问道,脚步却没有停。
“少爷和管家出去了。”人冷,语气更是生硬得不行,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话似的。
“嗯!”表示知道后也不管冷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唤来小二点了好些菜,她一天没有吃饭了,真有些饿了。
冷言静静的站在她身后,若不是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她也不知道她背后有人。
小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菜给上齐了,也是看在小费比较多的份上,东方竹曦吃饭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吃完了,冷言有些诧异,一般女子都是细嚼慢咽,优雅有礼的,却不曾想他家夫人如此干净利落。
吃完饭东方竹曦并没有直接就上去,而是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品,坐在窗子旁,闲看人生百态。
北蔚的夏天天气炎热得过份,只有傍晚时分稍微好一点,这会人们才出来走动,她本来以为北蔚的人都是住在帐篷里的,现在才知道由于四国之间的商业交流,北蔚的人渐渐被其他国家的人给同化了,建筑风格跟南辰很相似,衣服也是各种各样的,看得她眼花缭乱,这也太繁华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看着小贩跟买家讨价还价,老人牵着小孩子走路,一切都这么和谐,安定。
夕阳下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从她面前经过,女的好像生气了,男的在一旁无奈的解释,然后他们就和好了,十指相扣慢慢向前走去。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老是会想起以前的事,她在想是不是她不写小说了,胡思乱想了然后就变得感伤了,也是,她也该找点事做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了,往事只是徒增伤感罢了,现在她过得很幸福,想起楚沐霖,她嘴角不禁勾起了笑容。拿出纸和笔,把一闪而逝的灵感记下。
她在看着风景,却不是她在别人眼中也是风景,柔光四溢的脸庞,安详的目光,让人看了很安心,冷眼看世间百态,明明身处闹市但是唯独此处自成一片天空,她看到别人的故事,但是她却陷在迷雾中。
东方竹曦所在的客栈对面二楼,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看着她,只是匆匆一瞥,他的目光就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从她身上他看到了某种东西,跟他相似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一种气质,遗世独立的气质,他想去认识她,一眼他就看出他们可以做朋友,只是他想下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靠近她,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她笑着从怀里拿张丝帕细细为那人抹去脸上的汗珠时,看到此景,他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