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逃跑?说谁呢?秦楚楚根本搞不清状况,她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光线暗的要命,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趴在地上,略一抬头便磕了头一下。
她小心的转头观察一下环境,只有左侧有弱弱的光透过来。她伸手摸一下原来是布帘,微微的掀开一点看到了桌子腿和椅子腿,看来自己是在床底下。
这是什么情况?是在梦里还是在戏里?秦楚楚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既不是梦里也不是戏里,难道神奇的穿越了?怎么会穿越的?是那小草人有问题?小草人是自己亲手扎的,能有什么魔力?不会的,应该是那面铜镜有问题。
秦楚楚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面铜镜和她穿的巫女服都是古董,加上她的血再加上正午时的阳光引动了穿越之力。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穿越,反正现在是回不去了。秦楚楚很快平静了惊诧、恐慌的心情,既来之则安之吧。果然穿越都是跟床有关系的,只是别人都穿越到床上,我怎么穿越到床底下来了,我这是在躲什么?莫非有人要抓我?
真够悲催的,别人好歹都带有前世这具身体的记忆,秦楚楚连记忆也没有。没有记忆也好,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秦楚楚还真的不喜欢替谁活着。
无论她是谁,她的人生都已经gameover了。从现在开始这具身体的新主人是秦楚楚,她以前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秦楚楚正思量着要不要爬出去,寻个机会逃跑,逃的远点,跟认识这具身体的人永远不要有交集才好,免得麻烦。忽听门声响动,有人走了进来,听声音还不只一个人。
“死丫头,还飞了她了?”声音又尖又细透着很深的愤怒。“箱子里你们都搜过了吗?”
“搜过了。”
“床底下呢?”
“床那么矮,人怎么钻得进去啊?”一个女孩子声音不大,她没搜查过床底下,所以底气有点不足。
“你钻不进去,她那小身板有什么钻不进去的?”
‘唰’的一下床帘被拽了起来,两个小丫头各端一盏油灯往床底照着。秦楚楚避无可避了,她苦苦的挤出一脸苦笑。
“拿棍子把她打出来。”那个嗓音尖细的婆娘双手叉腰咧开大嘴开骂:“黄毛丫头这是要成精啊,折腾老娘半宿净找你了。”
秦楚楚心知这时候跟谁解释什么都是枉然,只有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了。难道跟人家说我是刚穿越过来的?
她很识时务的陪着笑脸说道:“不必麻烦,我自己出来。”她爬出来才有机会看看这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很简陋的样子。
一个三十多的中年妇人穿的谈不上富贵但很花哨,嘴边一颗又黑又大的媒婆痣,身边三个使唤丫头长的都颇健壮。
那妇人左手叉腰,右手点着秦楚楚:“是你爹要拿你顶账的,怨不得老娘心狠,你要敢动逃跑的心思,我就把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