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泽松开她,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他还蹲在监狱里,之前听说他割腕自杀,不过被救过来了,后来情绪一直很低落,狱警看他看得很牢,怕他再想不开……”
夏寒唏嘘不已:“没想到秦子渊居然这么不堪打击,居然会想到要自杀。”
“说起来他也是够倒霉的,他出事那天晚上,他父亲心脏病发作,撒手归西,早就有外遇的母亲跟别人跑了,秦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树倒猢狲散,秦家可以说算是完全没落了。”
夏寒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恳求苏胜安帮她整垮秦子渊,不过是以为秦子渊害死了傅予齐,现在傅予齐安然无恙,秦子渊罪不至死,她在想可不可以央求苏越泽把他捞出来。
苏越泽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脑袋:“你省省吧,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秦子渊犯的事不止一点两点,他入狱后很多事情都浮出水面,光是吸毒和贩卖毒品这一条就够他蹲上几十年大狱了,这种人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夏寒闻言松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良心上过不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为民除了一害,秦子渊入狱后一个礼拜,‘帝尊’酒店有人开了一个包房,专门用来庆祝秦子渊入狱……你可以想象一下他平时做的事有多天怒人怨。”
夏寒失笑:“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吧?他们就不怕秦子渊东山再起,出来报复他们?”
“秦子渊翻身的机会不大,证据确凿,他这回算是栽到泥潭里了。”顿了顿,苏越泽脸上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说起来,秦子渊入狱后在一旁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人还是白安安,她提供了很多秦子渊犯罪的证据,不然凭C市的警力还无法彻底扳倒他。”
夏寒吃了一惊:“白安安居然这么恨秦子渊?”
“我也觉得她太狠心了,她跟了秦子渊以后,秦子渊对她算很不错了,珠宝首饰,房子车子,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包括白家人,他一个都没亏待,可谁想得到白安安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在后面下黑手,要我说,这种女人还是少接近为妙,否则什么时候被捅刀子都不知道。”
夏寒心里的凉气一阵接一阵的冒出来,早就知道白安安不简单,没想到这个女人心机居然这么深。
“好了,不说她了,你快去洗澡,早点休息,我回头处理完公务就来陪你。”
夏寒点头“哦”了一声,脑子却始终很不在状态,她有预感,以她对白安安做下的事,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次日一早,两人出门。
苏越泽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低调又随意,开车到达监狱时,刚好是早上十点钟。
在探监室里,夏寒见到了两个多月没见的夏振轩,夏振轩消瘦了许多,但精神还算不错,平时总是留着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看见夏寒和苏越泽时,他眼神淡淡,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