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胸口闷得厉害,而且胃里很难受,她皱了皱眉,自己是不是中暑了?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她端出小菜和鸡汤,招呼苏越泽吃饭,苏越泽一言不发的走过来在餐桌旁坐下,她打开鸡汤盖子给他盛了一碗汤,见他面无表情的喝下去,又殷勤的去给他盛饭,苏越泽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也不好贸然去问,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她沉默着喝了一口。
汤刚一入口,那股油腥味就像炸弹一样在她口腔里炸开,一阵压抑不住的反胃涌上来,她放下碗就捂着嘴直奔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撕心裂肺的吐起来。
这一吐就吐了个天翻地覆,胃里本来就空空的,把酸水都吐出来了,等到终于缓解过来后,她狼狈的抬起头,却看见苏越泽双手环胸懒懒的倚在洗手间门框上,眼神里满是探究:“白安安,你怀孕了?”
她一惊!
苏越泽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漱口,把她扶回客厅,坐在她对面,他眼中满是审视:“明天去医院看看吧,要是怀孕了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
“有什么心理准备?”她冲口而出。
苏越泽闻言手中倒水的动作一顿,懒懒一笑:“我怎么知道你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孩子又不是我的,要留下来还是要打掉还不是你自己的事。”
这话说得绝情,白安安感觉一股寒意直往脊梁骨上窜。
“如果……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我想、想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你的事,”苏越泽点起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我不是孩子的父亲,我不会对他负责,至于要不要生下来,那得看你自己得意思,哦,对了,如果你想生下来,可以申请休学一年,我可以供你五年,五年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安安的手紧抓着身下的沙发垫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我不会把孩子留下来的……”
饭后,苏越泽照例去了书房,白安安收拾好碗筷后盘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心里一阵阵后怕,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打掉吗?
她在学校时看过一个有关于人工流产的纪录片,片子里很清晰全面的记录了一个胎儿被药流的过程,母亲吃下药,胎儿死去,再用冰冷的器械将胎儿肢解,引出体外……
这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有什么区别?
那时候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要和男人有婚前性行为,第一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第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骨肉遭受这样的苦难……
可现在呢?
她不仅把自己卖给一个禽兽一样的恶心男人,现在还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止不住的涌起一股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