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手肘也擦伤了,好在篮子里的花没弄洒,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检查了一下手肘上的擦伤,不算严重,只是蹭破了点皮,拎起篮子,她继续往村子里走去。
回到村子,趁着中午太阳正烈,她找了块平坦的空地,用簸箕把金银花铺匀,让它在阳光下暴晒,做完这一切,时间也不早了,她想着谢君衍该下课了,连忙赶回去学校做饭。
夏寒正在切菜时,谢君衍回来了,见了她,他随口问道:“花摘得怎么样了?”
夏寒笑了笑:“还好,已经晒下了,以现在的阳光,晒个两天就能晒干。”
谢君衍点点头:“你辛苦了……哎,你手怎么了?”
说着他走过来,托起夏寒的手臂:“摔伤的?”
夏寒愣了一下,脸上讪讪的:“下山的时候一不留神摔的……没事,我用水洗过了。”
谢君衍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伤口用水洗很容易感染,你先来我屋里一趟,我给你包扎一下。”
见他说得不容拒绝,夏寒也没再忸怩,乖乖跟在他后面去了他屋里,谢君衍从缺了一个角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里面各种消炎药退烧药烫伤药倒是挺齐全,他一边给她的伤口消毒一边说:“我刚来那会儿就老是受伤,那时候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有一回感染得狠了,发烧了,把村长吓得不轻,打那以后我就不敢不重视小伤口了,孩子们也经常磕着碰着,我就多备了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他包扎的动作很熟练,又轻又快,夏寒几乎没觉得痛,她随口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大山里来支教?这个学校……不是公办的吧?”
谢君衍把纱布放回医药箱里,表情淡淡:“不是,是我来了以后组织起来的,就是别人说的‘私立学校’,我既是校长又是老师,还兼办教育主任。”
夏寒被他的话逗笑了:“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挺不容易。”
谢君衍也笑:“再不容易都过去了,孩子们好,我就好,生命嘛,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一味的坐享其成,死后会入地狱的。”
夏寒听出他话里有话,也没心思深究,把话题转向别处:“你信佛?”
“不信。”谢君衍收起医药箱放回柜子里:“我是无神论者,我只相信我自己。”
夏寒算是看出来了,谢君衍骨子里是个很倨傲的人,他的友善只对孩子们和朴实的村民展现出来,不过帅气,有才华,他有倨傲的资本。
这一笔金银花生意做得很成功,第三天,夏寒把花打包送到镇上,也许是第一次做生意,急于知道客户的反应,她走了最快的快递,第四天下午就收到了七百元款项,附赠一条五星好评,站在山坡上刷到那条好评时,夏寒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成功了!
居然成功了!
她把好评截图下来发到微博上,一连用了好几个开心的表情:第一单生意,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