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泽被打扰,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满:“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汇报?”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曼解释:“只是你明知道我在外面等你,你还偷偷跑掉,这样很不道德的好吧!”
“我又没叫你等我。”苏越泽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香灰,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陆曼却一把拽住他,好奇的问:“你还信这个啊?你刚才许愿了吗?许的什么愿?”
苏越泽一顿,语气闲散起来:“你想知道?”
“想啊!”
“那你猜!”
“你!!!!”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夏寒这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金身佛像,她歪着脑袋一笑,苏越泽刚才许了什么愿?她也想知道。
吃过斋饭,寺院里有一场佛法讲座,欧阳兰青提议留下来听讲,于是一行人都留了下来。
陆曼一直跟着苏越泽,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苏越泽心情好时偶尔敷衍一两句,心情不好看都不看她一眼,偏偏他这副毫不做作的高冷样反倒激起陆曼的征服欲,她看着他的眼神越发不一样。
休息了片刻,一行五人和僧人们一起汇集在佛堂里,一人一个蒲团,坐下来静听。
木鱼的敲击声伴随着住持沙哑低沉的嗓音,简直是最好的催眠利器,司然不一会儿就撑着下巴打起了瞌睡,苏越泽也有些不耐烦,眉头轻轻拧着,这时肩头一沉,他侧脸看去,坐在她旁边的陆曼已经挨着他睡着了,眼睛紧闭,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他挪了挪肩膀,把她从肩头上抖下去,“咚”的一声,陆曼摔了个结实……
坐在欧阳兰青身边目睹这一切的夏寒直想笑,但一看欧阳兰青听得认真致志的样子,她又忍住了,也学着她的样子目不斜视的听了起来。
老师是她的偶像啊!
讲座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正是日暮西山的时候,登上缆车徐徐下行,夕阳从正对面射过来,霞光万道,染红了半边天,脚下的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美轮美奂到几乎不真实,欧阳兰青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赞叹道:“宜庄寺的落日真的名不虚传,难怪被称为C市的代表性景点之一。”
夏寒闻言笑了笑:“日落不算什么,日出那才叫美呢,我六年前来过一次,可惜那时候技艺不精进,不然真想把这美景画下来,现在时间过去太久,即使想画也想不起来了。”
欧阳兰青露出神往:“听你这么说,有空我还真得来看看,可惜,这次行程安排得太满,明天就要回去了。”
夏寒一怔,心底是说不出的失落,但随即笑了笑:“没关系啊,老师以后要是想来随时都能来,我做老师的导游,保证您一百个满意。”
欧阳兰青温和的笑:“对对对,以后要是有机会再来,一定找你,你可比那些旅行社的人贴心多了。”
回到酒店,送欧阳兰青回房间,司然被前台的小美眉吸引住,跑去搭讪了,陆曼缠着苏越泽说话,电梯里只剩下欧阳兰青和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