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斟酌了一会儿,发了一个:“好”过去,她本来就不抱太大的希望,白安安说得对,时间过去太久,当年的很多痕迹都已经不在了,要想取得有效的证据真的很不容易。
关了手机,夏寒从抽屉里拿出维生素,吞了两颗,蒙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油画展正式开始。
夏寒鞍前马后的服侍在欧阳兰青旁边,她细心,总是能三百六十度的把问题考虑清楚,能在欧阳兰青出口前就把事情做到最好,一路下来,欧阳兰青对她赞赏有加。
司然也对她印象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就是陆曼,好像对她一直有意见,时不时冷嘲热讽一句,刚开始夏寒还总是被她噎得满脸通红,但一整天下来,她都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
晚上送他们一行人回酒店时出了点意外,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听说欧阳兰青出席了这次的十里画廊画展,特地千里迢迢从外地赶过来,等到赶到时油画展已经结束了,他们等不及明天,一行十多个人干脆堵在酒店门口,欧阳兰青一下车他们就扑过来,要签名要合影,差点把欧阳兰青挤倒……
好在酒店保安很快就过来解了围,夏寒这才意识到,以欧阳兰青的名气,明天的画展上势必会有更多粉丝出现,她一个人加上司然陆曼根本就不足以保护她的周全,送他们回了酒店后,她打了个电话给策展方,要求派几个保安过来,时刻保护他们不受骚扰。
电话刚拨出去,就猛地被人从后面夺走,她一惊,下意识的尖叫起来,一双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熟悉的气息涌过来,她一顿,尖叫声戛然而止。
苏越泽。
她回过头,苏越泽正拿着她的手机笑眯眯的看着她,她还没说话,他突然把她揽进怀里,手臂收紧,声音有些嘶哑:“我好想你。”
夏寒一怔。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她的脖颈:“我爸把我赶出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夏寒不说话,只是怔怔的任由他抱着。
“我不敢和你联系,突然更变投资商已经让很多人质疑了,我怕我爸再使绊子,那画展就真的办不成了。”
夏寒喉头一哽,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可是我忍不住,我好想你,我想见你,夏寒,你呢?有没有想我?”他的声音闷闷的,手臂的力气越收越紧,像是想把她揉进怀里一样。
“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夏寒挣脱他的怀抱,率先往酒店门外走去,苏越泽微微一怔,跟了上去。
上了出租车,苏越泽一直握着她的手,两人默默无言,夏寒扭头看着窗外,并不和他有目光接触。
回到公寓,一进门苏越泽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堵在门上,唇压下来,夏寒脑袋一偏,躲了过去,冷淡的推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别这样,我很累。”
“你……还在生气?”苏越泽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他慢慢凑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