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一夜的慕容挽泪被屋外刺眼阳光晃醒。看着太阳攀升的高度,心中寻思着花弄月也是时候该来了。起身梳洗,将身上的白色里衣换下,披上深紫色的外袍。这时,清兰在门外敲门轻轻叩门:“公子,你的客人来了。”
“恩。把她们带到院子里吧。”慕容挽泪穿衣的动作不停,回道。
清兰应了一声:“是。”转身缓缓离去。
慕容挽泪换好衣衫,将紫竹笛别在腰间,坐在院内。身子倚着凳背,慵懒地喝着茶,好像没睡醒一般。清兰带着花弄月等人进来时看到了这样的慕容挽泪,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腹诽:靠,这是想勾引谁啊!不过也仅仅是腹诽,不得不说,慕容挽泪这样还是极其诱人的。
慕容挽泪听见脚步声,放下了茶杯,伸了个懒腰,才坐直道:“花妈妈好在,我还没睡醒呢。”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羽睫上还挂着些许晶莹,好似真的是花弄月打扰了她休息似的。
花弄月暗骂了一声骚包,掩嘴轻笑:“慕容公子相邀,奴家能不上赶着来吗?奴家身后就是百花阁所有的姑娘了,请公子过目。”话落,向旁边跨了一步,好让慕容挽泪看清楚一些。
谁知,慕容挽泪并不看这些女子,又端起茶杯,淡淡的道:“愿意留下的站在左边,不愿意的站在右边。”
听得她的话,那些女子却都没有动作,皆向花弄月看去。
看到她们的目光,花弄月道:“你们别看我,按照慕容公子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站队。有三分之一的人站在了右边,三分之二站在左边。慕容挽泪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清兰道:“清兰,记下她们的名字,给她们一笔钱离开。”
清兰虽有些疑惑慕容挽泪的做法,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是,带着右边的人走了。
见她们离去,慕容挽泪又对站在右边正窃窃私语的人道:“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来,那我会教你们一些曲子和舞蹈。你们的身子自己保管,我不会强迫你们卖身。你们的卖身契我也会毁掉,你们今后便是自由身,来去自如。”
女子们闻言,无不震惊。一人道:“慕容公子,青楼女子若只卖艺不卖身怎么存活下去?”
慕容挽泪斜睨了她一眼,不说话。让清兰拿出古琴,奏了一曲菊花台。一曲终了,无人不醉。绿衣道:“公子吹的是何曲,如此好听。中间似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引人入胜啊。”
慕容挽泪闻言,眸光一闪,只是答道:“我闲来无事做的曲而已。你们中可有人通晓音律,我将此曲教予你们。”
此时,一旁的花弄月递上了一张纸,上面列出了各人的特长。慕容挽泪看了看,道:“绿衣、翠衫、黄衾出列。”三人上前一步,盈盈一拜。“你们三人分别擅长琴、笛、萧。如此,我便教你们几首曲子。”飞身进屋,拿出昨日根据现代所改编的曲子交给三人。三人接过轻哼。慕容挽泪道:“这三首曲子你们先行练着,之后我再谱曲,为你们送去。”三人道了声谢,退回队中。
安排完三人的事,慕容挽泪又道:“红影,你擅长何舞?”
一抹红色人影飘然而出,道:“水袖。”
“来人,更衣。”不多时,慕容挽泪在安排好事宜回来的清兰的帮助下换下一身紫衣,着了一袭红衣水袖款款而来。这女装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的气质不再冷峻,而是嚣张、霸气、邪魅。众人感受着这视觉冲击,都说不出话来。
慕容挽泪红唇轻启:“红影,看好了。”只见那水袖在她手中似乎活了一般。那如斯的媚眼,优美的身段,无不牵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舞毕,慕容挽泪问道:“红影,觉得这水袖我舞得如何?”
“前无古人。”
“那你留下两日,我教你。”
“公子,不可!”还未等红影回答,在一旁的清兰便急急出声阻止。
“无妨。”慕容挽泪摆了摆手,又看向红影:“你可愿意?”
红影脸上难掩激动的笑意,福了福身,道:“红影愿意。”
一旁的清兰似还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为何清兰会出声阻止,还要从七年前慕容挽泪六岁时说起。当时她的斗气仅仅修炼至橙色,虽说天赋已是极好,但还是没有自保的能力。而她却因“神童”的名号常遭到各方不明势力的暗杀。为此,慕容峰为慕容挽泪配备了不少侍卫,来保护她的出行安全。只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慕容挽泪身边的一位贴身侍女被收买,在慕容挽泪的饭菜中下毒,若非慕容挽泪前世有着不少暗杀别人的经历,对毒药的气味特别敏感,定会中招。那侍女见事情败露,还不待慕容挽泪问什么,就服毒自尽了。此事被慕容峰知晓后,将慕容挽泪身边的所有服侍之人全部洗牌,换成斗气较高的心腹。慕容峰在将他们派去给慕容挽泪时曾说了这样一番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公子三尺范围之内,否则格杀勿论。”3尺,是一个安全距离的底线。因此,以慕容挽泪为中心,方圆三尺之内是不会有任何陌生人出现的。可若慕容挽泪要教红影跳舞,两人之间定会有肌肤之亲。也不怪清兰会出言阻止了。
“其余人各自唱一句歌给我听。”慕容挽泪把所有人分为三个声部,写下菊花台的歌词,叫绿衣、黄衾、翠衫熟悉完曲子后和她们一起练习。
忙完这些后,慕容挽泪便叫人送她们出去,只留下红影。安顿好她,对清兰说道:“将我和花弄月的赌约传出去,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第二日,街上随处可听到人们谈论此事。每个人都对慕容挽泪接手后的百花阁充满期待,皆相约着等百花阁重新开业后一起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