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就在我的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只身一个冲了出去。
“喂,毛头小子,你不要命了啊!”耳边只听见猎手在叫我。
手里的长矛己经脱手而出,说时快,那时慢。锋利的长矛飞了出去,朝白虎直直迸射而去,白虎两眼锐光一闪,虎身一动。前体前跃,一闪,长矛只是挨到白虎的前大腿,一道血濺到空长,洒在地上。白虎立马狂吼一声。虎啸震林,己经激怒白虎,一旁的其它三位猎手也不得不出手,搭弓在弦。虎目一瞪,朝我扑了我过来,两只箭离弦而出,白虎的迅速躲过了两箭,他们离白虎比较远,中间还有不少树木,长矛都扎在发树上,还嗡嗡作响。
我的第二只长矛也离手了。用全力掷出,白虎被长矛阻住了一下速度。
“这小家伙死定了,我们快跑,等下被白虎,盯上我们可不是白虎的对手。”麻头说道,他们三个家伙便朝一端跑了去,可恶。
白虎己经到了我身旁只有十几丈远的地方,我靠在树的旁边,双手握紧长刀。随时准备做最后一击,争取给白虎致命一击。白虎嘴里发出低吼,在我面前停住了。它那喘息声很大,随时我都可能命丧黄泉。
白虎舔了舔受伤的前腿。怒目一睁,二跃的扑了上来。
长刀一翻手,我只能迎上去。一刀刺过去。
虎头躲开,爪子将我推倒在地。虎口被咬了上来。
拿住虎的前肢一掀,翻开身子。长刀再劈出去,己经不管虎皮是否完整,一刀欲划到白虎的肚皮上。白虎转身躲开。
看来这白虎也知道长刀的厉害。
不退急进,又手狠狠握着长刀,反朝白虎扑过去。白虎身躯庞大,避无可避。不管刺中那里,就一长刀。
白愰愰的一道寒光而过。一刀直刺在虎身上。
白虎一声痛啸。刀己经深入虎身,白虎的前爪横扫而来,我只能弃刀而退。
白虎不顾刀伤,刀还插在它身上。猛的一扑过来,将我又扑倒,张开大口朝我袭来,双手紧紧的抓住虎口,己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生命的意志在让我坚持,虎口越来越往下,虎掌拍打了我的左臂,左手一软,整个人向右靠,白虎的獠牙深深的咬进我的左肩。
“啊~~”痛叫一声,我的左手。
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到了虎腹,正好是刀刺中的地方,白虎一声痛嗷,松口而起。
眼里只见左臂膊鲜血涌出,印红了我的眼睛。
一咬牙,冲上去,从白虎身上拨出长刀,顿时白虎一股虎血喷到我脸上,只感觉一热,脑海一片空白,我一刀又捅在白虎的喉咙。
白虎嘶叫一声倒地。它还在动弹试图站起来。
一把抱住白虎。
我要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喉咙有一股热流。应该是在吮吸白虎的血。此时我也用尽全身力气了,躺在白虎的身边,它的皮毛还真是是柔软。
两眼里开始有的是高兴,我将白虎杀死了,感觉不到左臂的伤痛了,想笑。
“我杀了白虎了。哈哈。兮斯如人也。”对着天空喊了句。
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血了,分不清那是我自己流出的血,那是白虎流出的血。嘴里白虎的鲜血是那么腥,是那么的热,现在只感觉肚子微微发热,脸上也似乎是红红的。
右手握着长刀站了起来,此时豹子己经从树上下来了。
呵呵,我还会怕一只豹子吗?白虎都死于我的刃下。我主动朝豹子走了过去。
豹子感受到我的气势一般,朝一边跑开了,我也无力去追。如果不是豹子受伤了,它或许不会跑。
这回我可以归家了。
剥了白虎的皮毛。一刀砍下虎头,动作利落。
白虎只被捅了两刀,刀口不是很宽,这张虎皮可以说是上品了。再砍了几块虎肉,身上只能扣四五斤动西了,包扎了下左肩,也不知道左手废了没有,现在使不出一丝力气。身心疲惫,拾起一根长矛就朝溪涧去了,我不和道我能不能回到营地,那三个家伙怕死,居然逃了,肯定还会回来,所以我回去没走来的路,而是另一条路。如果弄不好没死在白虎口中,死在了猎手手里。
一步,又一步,向前走。我在迷糊的时候喝了热白虎血,现在胃还在闹腾,感到难受。
缓慢的一步,一步,又一步朝营地走去。
已经可以见到炊烟了。
伤口痛得我住跌倒。
“白虎己亡,我命休矣。”嘴里念着,感觉不到有感觉了。
隐隐听见。
“快醒醒。林晓凡找到了。”
“这不是白虎头吗?”
“先不管了,快把他抬进去,他一身血,应该伤得不轻,快去通知营长。”
“恩,我去通知营长。”
………
过了不知多觉,能够感到自己有感觉了,喉咙处一温热的液体而下。
“咳咳~”我咳嗽一声,然而醒来了。在我眼前有三个人,一位是营长,高长翔。田大叔,还有一位女医师。
“晓凡,醒来了啊!”田大叔开口道。
“是谁带你出去的。”营长高长翔哼了声。
此时没有力气说话,只感觉身子很虚。没有回答,突然一下子我又昏睡过去了。
“这个年纪也敢喝白虎血。不怕死啊!”再一次醒来只女医师在。她对我说道。
“我当时迷迷模模的就喝了。”
“幸好你命大,如若不然。必死无疑,白虎之血,药性极猛,虽说是洗经易髓的精血,一般人吃了发血脉胀热而亡,幸好你挨过去了。现在祸去福来。现在你的身子经白虎血洗经易髓,身骨己比从前好上了一倍。以后你练功的速度也会倍增。”
“真的吗?那我现在感觉身子十分难受无力。”
“那是因为你失血过多,等过些日子身体固本培元后就感受得到。”
“我的左膀臂有没有事?”
“还好没咬到骨头,不然你整个左手算是废了,休养一二个月不没事了。”
“那我扛回来的白虎头和白虎皮呢!”
“你还真是厉害,居然屠了一只白虎,你算是丛林里第二个屠到虎的少年了。白虎头和虎皮营和替你收在那,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己经不再可能是猎手了。你违反了猎手条例,不准私自外出打猎,一旦发现,逐出猎手队,更何况还是出来实训的实习猎手。”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后悔,我来猎手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白虎。”
“这样啊!还有别的伤员我要去照看,我以后隔几天会给你换一次药的。你安然休息。”
“恩。”
女医师说完便出去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现在可以说不再可能成为猎手了,这我事先想过,现在只想快点归家,将白虎头放在爹的墓前祭祀。感觉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地了,我答应的事情我做到了,将白虎杀死了。但现在也感觉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迅子,田之唤,夏初,寒,刘工,这几个家伙过得怎么样,特别是不爱说话的寒。虽说他武功高超,这点我承认不是他对手,不过他不爱说话,不知道能不能和组员沟通好。突然想着,感觉自己经历一死般的感沉成熟了些。
“不错嘛!醒过来了。”田大叔这时候推门而进。
“麻绳编好了吗?”
“怎么提到我的麻绳了,那三个小子跑了,算我看错他们三个了。”
“他们又没有错,是我冲上去的。田大叔我当猎手的目就是为了杀死白虎。”
“这样啊!干得不错。”
“田大叔,我现在身上没钱,我想向你借十两。”
“晓凡,你现在可是大地主了,还要找大叔借钱啊!那白虎皮起码值百金。还那虎头,也不会比虎皮便宜,至少二百金左右,这还是以前的市场价了。听说现在还涨了,因为原野森林外围的虎越来越少了,特别是白虎,很少见了。”
“虎头和虎皮我要带回家的,我只要借十两碎银,组里面的一个组员需来这十两。”
“别说什么借不借,你还扛回来了几十斤的虎肉,就算是买你虎肉的钱。”
“你知道外面的情况吗?田大叔。”
“外面?森林外面吗?没打问过,听说前几年听说成秀的儿子成俊儒带着他的护卫军闹腾过几个月,不过现在没什么动静了。现在己经是李家的天下了。在森林里,我们才不管外面怎么样,安心打自己的猎就好了。”
“这样啊!”
“晓凡,你那位组员叫什么名字啊!十两银子我去给到他手里。”
“石钟。”
“好名字。等会和你聊下天再去,你以后不能加入猎手队了,晓凡你有什么打算吗?这几年我也不想干猎手这行了。”
“先回家,然后在家种田,照顾母亲。”
“我也可以同你一起种田吗?晓凡。我只是个单身人,随便住个地方都可以。”
“只要田大叔你愿意就好。”
“那好,等你养好伤了就同你一起到乡下种田。到时候再养些鸡那到时候就有烤鸡吃了,想想都出口水了。”
“田大叔,就你好吃。乡下田里还有泥鳅哦!到时候是可以吃一顿好的。”
二个月后,伤己经复员得差不多了。左臂己经能够动弹了,没有废掉,喝过白虎血后,感觉气力都大了不少。现在我己经十七快十八岁了。田大叔和我说好了要一起回乡下种田的,伤好了,告别了我的组员还有照顾我二个月的女医师。
将虎皮折好,背在包袱里,白虎头田大叔提着用布包着。有田大叔在就不用再派人护送了,我和田大叔各带了一把长刀。防身之用。
“后会有期,以后来看你们。”田大叔对着和自己多年一起捕猎的猎手说道。
“再见,各位叔叔。赵浩,杨长,吴一,孔雨,石钟。你们以后成为了猎手在丛林里一定要小心,记得到林氏村来看我。”
“组长慢走。”
石钟哭着说道:“谢谢组长,那十两我一定会还的。”
“都快是大人了,哭什么。我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触犯了猎手条例,我不得不离开。以后不再是猎手了。
穿过树林,穿过山涧。天天都在树林里穿越,路过了唯一没有树的林中石处。溪水潺潺,林木秀秀。空气和阳光都那么和熙,一切都将结束,再回到村野。
就在和田大叔聊着村下的美好。不知不觉走了三天,己经可以见到村落了。再过一天就到自己的村落了,也没去老先生那,而是直接回村。其它的手续驻营的营长会向猎手队训练营地知会的。
“好久没摸过锄头了,不知道拿刀的手能不能种田。”
“不会学啊,田大叔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很聪明嘛!”
“那是。”
“起嘛田大叔会编麻绳,不是嘛!”
“呵呵,老抓着麻绳说事,麻绳又不能当饭吃。”
虽说出了丛林没有猛禽野兽的地带,但三年来也养成随时警惕。在谈话间,己经感觉到杂草灌木有所异动,不会是丛林深处跑出来的野兽吧!中止了于田大叔的谈话,立马拨出长刀。田大叔只是笑着道。
“别怕,就算是只老虎也用怕对嘛!你不是屠过虎吗?胆子怎么变小了啊!”
“也对,一般的狼,豺,山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此时只得将长刀收起。
收刀之际,刷刷的从树丛后面窜出六个执刀剑长枪的人。
在有动响的第一时间拨出刀。
“你们是猎手队的吧!那就把东西留下再走。”六名男子中持刀的说道。
“哼,你们敢得罪猎手队?”这帮家伙竟然到森林里来抢猎手的东西。
“老实点,猎手算个什么东西。快点将包袍和刀扔地上。”
田大叔则一直没吭声。从猎多年,我想身手也会差到那去。重伤初愈的我,打猎还可以,对付贼匪心里也没底。
“算你们运气好,你们两是我们抢的第六十六位猎手了。”贼匪叫嚣道。
“快跑啊!”田大叔趁贼匪说话之机,拉着我就跑。
什么情况嘛!只能跑了,贼匪紧随而来。
“分开跑,分散他们的人,到时候林氏村见。”田大叔说完,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分头跑,我往另一头跑去,三个追着田大叔,三个追着我。只一个劲的往前跑。没有看什么路,在丛林奔跑可是猎手擅长的,没几下工夫就甩天了后面三个贼匪。
“你以为跑掉了吗?”正喘气之时,不知从那又窜出五个汉子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抢我们猎手的东西,难道不怕得罪老先生。”
“哼,我们就是来得罪老先生的。不拿一两个猎手开刀,老先生怕是不会出面。今天算你倒霉。”带头男子说道。
“废话少说。”
现在逃无可逃,向前无路,后有追兵。持刀而立只有一博。希望田大叔能够逃掉。不想杀人的我,也被逼无奈,正好试试百式刀法的。带头的贼匪凌厉的持着刀向我靠近,嘴角那一丝微笑。似乎在小看他面前的我。
百式刀法之崩山击,我己不是那时在魔鬼训练时与蔡正导师的时候。力量达到二百斤的力度,只想袭他右臂。目的是废了他右手。己出招,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到他右臂之时,他手中的刀一挡,身形一闪。迸出火发。二百斤的力度轻松被他挡住。太小看他了。接第二式推波助澜,他的功势己被崩山击压制。显然他也小看我了。
就第二势推波助澜,力道徒增了一百斤。己不是他承受的范围了。震得他虎口发麻,趁此之势,一挑开他手中的剑,冷冷的刺到他的右臂。挑了他经脉。那血就在他右臂渗出。
他急忙捂住伤口痛嚎声:“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百式刀法的确精妙。五个人围上来,刀光剑影扑面而来,仍然在其中游刃有余。不想杀人,几次可以用百式刀法一击制命,可我还是刀一缩放过了机会。他们的刀尖剑刃朝我挥洒而来。
又一次,我的刀锋挡他们的攻势,不得不回转而让。如果不止住去势,刀刃便会砍向左手旁边凌近我的匪徒。不得不停手,这一刻我陷入深思,别人要杀我,而我为什么要放过别人。难道为了善良,就要牺牲自我吗?
发愣之际,我的刀锋正架着别人的脖子。不知是否趁我发愣之际,我的刀被挑开,剑刀又朝我攻来。潜意识挥起百式刀法之挥絮护身。只挡开了四下攻击,还有一刀狠狠的砍在我的后背上。因为我的善念。
等我感到痛疼时,我才觉醒,可还是不想杀人。而五个匪徒的攻势欲加的猛烈。而背上的伤口正在出血,必须尽快逃开,不然就失血过多而死。
只得趁他们攻击的空门,逃出战圈。本来我可以杀死他们的。
朝山林一处而逃去。
“他娘的还追什么。快来帮我止住伤口,你们这帮废物,连个黄毛小子都对付不了。”带头男子喊住了追我的人。他的漫骂声消散在我身后,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人埋伏在山林,我特别注意丛林的杂草容易藏人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跑到了那,在途中止住了伤口,在山里找了些草药暂时敷住。整个衣裳都破了。己经在山里迷路了,又找不到水。身上只有怀里的那张虎皮了。吃的在田大叔那里。
一切又似乎开始在我眼前迷模了。这大概是我昏倒的第十三次左右了。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睛会看到什么,还是再也睁不一眼睛了。体肉的虎血开始又在体内微微发热了,己经过了三个月,大概是刚才动手时引精气时又触发了体肉的虎血。
当有力气睁开眼睛时,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杂草,我不知不觉滚到了杂草众里,手中的长刀也不知道那去了,我试着站起来。可是混身难受。听到了微弱溪水声,己经很久没喝水的我,真的感到口渴。嘴皮己经干裂。只能够顺着水声爬过去,喝点水或许会好一点。
手被磨破,衣服也被刮烂。手臂也被树技弄伤了。
终于爬到了溪水处。
只一个念头,那就是喝水。
这溪水清又澈,喝在口里,十分的清甜。狂饮了几口。解了渴,身体也增了几分气力。
“静姐姐,这里的水好清凉哦!”
“那是,采儿,别拿水泼我。”
“嘻嘻,就是要泼静姐姐。”
“你这丫头,我可也泼你了哦!”
就在溪涧上游传来两女子的声音。看来这附近有村落。
这时正好有力气,沉重的身体向戏嘻声处去了。
上游是一个天然的水潭,碧林绿潭。好风光,我探头看到这一切真的美不胜收。
两女子正在潭中戏水。秀丽的黑发拨得水珠涟涟,水深刚好至颈,如雪般的肌肤。其中一位容貌如孩童般的可爱稚嫩,另一位则如仙女那样的迷人。我并不是有意窥视的。无亵渎之意,只是想找到人找到村落。
她俩很快就发现了我。我只得捂住两眼。
“色狼!”一声刺耳的叫声响起。
“两位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不小心迷路误闯到这里听见有声音,才过来的,我并无恶意。”
“那你转过身去,不准回头。”可爱的那位姑娘说道。我这才转过身去。
良久过后。
“你受伤了?”
“两位姑娘穿好衣裳了吗?”
“你的伤不要紧吧!”软柔的声音说道。
“不要紧,我只是想找到附近的村落落脚。”
“最近的就是我们缥氏村了。”
“能不能带路…”一直强硬支持的身体突然瓦解倒地,第十四次昏倒过去。
眼睛再次苏醒,我正趴在床上。衣服也己经换了,后背上的刀伤也被重新包扎了一遍。正处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内,土砖彻的墙,用草搭的屋顶。在我面前有一木盆,里面的水泛着红,好像是替我重新换药弄的。还有一张很陈旧灰色的木桌,都是有些古久的日用家具。
还可以闻到一股烟味。试着翻了下身,坐了起来,在扭动间还是感到一阵痛疼。
“你醒了啊!好好躺着,等下伤口裂开了可不好。”她在屋外说道。
门一开,我见到了人生最美丽的姑娘。我看清了她的容貌,淡淡眉目,雍正的脸形,浅红的双唇,一双看上去善良的眼睛。虽说穿得是布衣,可看上去那么迷幻,整个都吸引着我,让我忘了有伤,忘了自己是谁感觉,她是平淡的美丽,而以前的王之云那是妖娆的好看。两者我更喜欢前者。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是不是沾灰了。”
我顿时感觉小鹿乱撞,有些慌不择言。
“我叫林晓凡,林氏村的人。”
“林晓凡,我叫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