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惹来老树精和赤壁的哈哈大笑,取笑了一番,结果两人被纪烟烟一顿痛骂。
第二天,赤壁和云阳仍是一大早便各带着八人前去幻梦谷查探情况。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疗伤后,北渊的功力恢复了近七成。被穿魂匕首刺伤的地方,焦肉已经开始褪去,重新长出肉来。依这样的速度,他明天便可亲自去幻梦谷查探了。
洞中很静,火焰已熄。北渊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轻轻盖在尚未睡醒的纪烟烟身上。自己则铺开活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他展开地图,看得专注,不知道身旁的纪烟烟已经起身了。
“这里是无极天院,你要再看仔细些吗?”纪烟烟揉揉眼睛,问他是否需要她的血来化成活地图观看。
听到她的声音,北渊回过神来。刚才他是望着地图上的无极天院,心里联想到将来怎样杀王,其实眼前的危机尚不知如何度过,不由心底苦笑。
“你醒啦……我不看了。”北渊收起地图。
北渊见纪烟烟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便坐到她身旁,微笑问道:“看什么?”
纪烟烟侧头与他目光对视,清秀的脸庞上,忽然红晕丛生,转过头去。
北渊发现从前天见面开始,这个曾经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的丫头,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有时忽然脸红,有时又动不动发呆。
纪烟烟支支吾吾的道:“我……大恶人,你说我们两个……都不是人类吗?”
北渊微怔一下,纪烟烟接着说道:“在翼奴之城,我变身有了尾翼,那时,天空飞来一条金龙,口吐大水,我知道那条龙是你。
“我们……我们都不是人类,怎么办?我在翼之国的时候,一想到自己是只鸟,两条腿会化成尾翼,就忍不住……忍不住害怕……”
北渊见她说到这里,眼中有些惊恐。他想到自己初变身时内心曾经的恐慌,很能明白她的感受。
拍拍她的肩膀,北渊安慰道:“别怕。是不是人类,并不重要,关键是你知道自己是谁。只要活得明白,就是好的。”
纪烟烟点点头,忽然又红了脸庞,鼓足勇气道:“那么……不是人类……可以像人类一样在一起吗?……比如……嗯……将来……”
北渊见她满脸绯红,头低得像要埋进地里,蓦然明白了她所问的意思。
这个问题……其实北渊一直觉得除了变身时外,与其他男人从没有什么不同,而纪烟烟未变身时的身体,也与正常少女无恙——他还曾亲眼所见。
“我想,”北渊顿了顿,答道,“没有问题。”
纪烟烟似吁口气般,见北渊目光含笑的盯着她看,立即又羞红了脸。
正在这时,洞内突然飞起两道黑影。北渊立即抬手,指尖发出道气飞驰而去,噗噗两声,黑影直直跌地,正落到纪烟烟的手边。
纪烟烟见北渊突然扬手,未等问他做什么,两只黑乎乎的东西已经砸落到手边,她惊叫一声,本能的向旁边闪去,正扑入北渊怀中。
北渊温香暖玉入怀,索性揽住她。
纪烟烟转头一看,原来刚才的黑影是两只飞入洞中的蝙蝠。但她此时思绪杂乱,哪里能看到蝙蝠了?只觉得心跳如狂,比以往更甚。心里头不住的闪过“某人”半个多月来告诉她的“好心”经验。
某人对在情海里挣扎的纪烟烟说,有一条绝对能留住男人心的办法,问她要不要知道,纪烟烟自然想知道,某人便告诉了她两个字。
对于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后来成为圣翼公主,一切纯洁得有些可怕的纪烟烟来说,那两个字无疑就是晴天霹雳。
但有一天她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得到北渊的心,她准备相信一次某人,但她并不知道怎么去做,或者,不知道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某人暗地里笑得几乎跌倒。然后,郑重的让纪烟烟发誓,千万、绝对、永远不能将他教她这条办法的事告诉他的少主人,他才能告诉她。
纪烟烟懵懂的答应并起了誓,于是,几张带着图画的纸便到了她手里。某人顾虑到圣翼公主的身分和接受程度,只给她几张足够保守的初步图画。
但这对于男女情事一片空白的纪烟烟来说,那几张图画就足以让她心惊肉跳,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没吃饭。
这让北渊手下的某人兄弟十分担心,还好没几天,他又发现圣翼公主终于恢复正常,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情。
但从北渊出现的那时起,圣翼公主便脸红不断,不过,除了“某人”外,又有谁能猜到公主脸红的原因呢?
现在纪烟烟被北渊揽在怀里,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些图画。她脸红心跳,一想到要像图画一样彻底留住北渊的心,她忽然觉得十分羞怯和害怕。
北渊抱着纪烟烟,只感觉她的身体越发滚烫。他拨开她的头发,见她脸庞艳若桃李,眉眼低垂,不由有些意乱情迷,俯身吻了吻她的小嘴。
这一吻坚定了纪烟烟的信心,可怜的圣翼公主抵抗不了永远留住自己所爱男人心的诱惑,竟然真的行动了。
她的手,笨拙的摸向自己所爱的男人,胡乱之中,按到了绝不该碰的地方。
北渊身子一僵,脑袋里“嗡”的一下,不敢相信这动作是纯洁的小丫头做出来的。
“你……你放手。”北渊惊骇得几乎不能言语。
“不……不能放手……”纪烟烟脸颊的嫣红已经晕染到耳边。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羞耻之事,可怜巴巴的看着北渊。
“我听说……听说,如果想让自己所爱的男人,把心留下来,就要……
就要这样做。”
“你……”
北渊早已不是单纯少年,面对她如此赤裸裸的挑逗。作为男人,身体不可避免的有反应,更何况,怀中的人是他喜欢的女孩。
北渊瞬间停止了呼吸,只觉血液沸腾,低头深深吻着她的额头、眉毛、唇、脖颈……
少女的清香直入鼻息,完美动人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欲望从深壑中冲涌出来,彷佛不可收拾。北渊被这火焰冲击,翻身将纪烟烟压倒在地,开始动手剥离她的衣衫。
纪烟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隐隐觉到衣衫被解,旋即想到那几幅图画,既害羞又害怕,几乎要哭了出来。
却在这时,北渊看到挂在她胸前的一枚小木钗。
那木钗是上次分手时,他用恒春树枝削成的,是送给她将来结婚的礼物。没想到纪烟烟一直贴身挂着。
北渊呆了一呆,望着单纯洁净如同一朵百合花的少女,停住手中动作。
北渊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死丫头,你想把我折磨死才够吗?以后绝不许这样,要是再有下次,我……我可不客气了。”
北渊起身,转身出了洞口。
纪烟烟摸着自己发痛的嘴唇,起身回望北渊背影,不知自己到底该欢喜还是该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