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住别墅,我住宿舍,我们突然有好几天没有电话,没有联系,没有见面;从我跟单这一年多时间,我们可是天天有电话啊。也许,我已经习惯,你的电话……”清秀神情忧伤,眼神黯淡。
“没有吧,我记得,没重要的事我是没打电话给你的……”我急忙纠正清秀的说法。
“就是你家的电话,我的感觉也一样,感到温暖,反正就是你的。”清秀打断我的话说。“这几天,没你的电话,我就感到孤单,心塞。我该怎么办?”清秀皱着清眉,一双幽怨的眸子委屈无比抬起来看着我说。
“没事。”我轻描淡写说,“你把精力全部都投入到生意上去,就不会想到我的电话了。我不会离开你的,而且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奋斗许多年。现在才刚刚开始。”我说到天外天。
“嗯,你太好了,可我……”清秀这时,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游离的眼神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时而底下头,说着我一知半解的心事。
“也许你还不懂,遇到能让你心动的,那才叫做爱恋。”我干脆打开天窗说。
“我是不懂,可我就是好想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那只是感情的习惯,我告诉你吧,赚好多好多钱,找一个时刻都让你心动的人,时刻都在一起,那才叫幸福!那才是正道。”
“难道你的感情没有习惯吗?”清秀不理我的心动说。“照你的逻辑说,难道你的感情没有我存在的习惯吗?”
我能说没有吗?我说:“当然有,我也对你有感情的习惯,但我的习惯不是看到你的身影,听到你的声音就能满足,你明白吗?”
“你要我怎样你才满足?你说!”清秀步步逼进。
“你能成功,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我毫不退让。我知道,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掂量。说这一句,就需要想到她的下一句。
“要是我不想成功呢?你就会不理我是吗?”她开始不讲理了,也在试探我。
“你有不想成功的勇气,怎么没有比我做得更好的壮志?我发誓,我不会不理你,永远;就是你不成功,我也一样疼你!难道你愿意我这样对你吗?想当初,凭我自己的努力,我也可以帮你,也有可能完成我的愿望,帮你找回母爱;你也可以平平常常做一个白领,我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路给你走呢?目的只有一个,让你锻炼自己,让自己活得更好,这也是你最初的愿望。”我苦口婆心对清秀说,罗嗦得可以。
“你说这么多,算是拒绝我吗?”她噎嚅着嘴儿,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不,我……”其实我也怕清秀真的不干,一走了之。所以我不得不采用缓兵之计,于是对清秀说:“我讲讲和雅惠的故事你听吧!你就知道,人有感情,但不能什么都感情用事。”
清秀一听,果然来了兴致,“好啊,我正想知道你是怎么让她帮我的。”
于是,我开始给清秀说我和雅惠的故事。
有一次,她电话跟我说,不知怎么了,我现在空闲时就会不自觉的在纸上乱写,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
我问:“不会是写我的名字吧?”
她说:“差不多,怎么乱写,也只是你QQ号的数字!”
我开玩笑的说:“我的Q号是****520,你有写过*****我爱你吗?”
她说:“我爱你可以随便写,却不可以随便说,我是写了,可我没有说呀。”调皮的语气。
又有一次,我刚上了Q,她就发来:“幸好你来,如果你没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忍得了。我和老公吵了,虽然没什么大事情,我也觉得他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特别想使性子。我发疯似的跑到了海边,头脑里就只要一个念头,就是叫你来接我。电话都想打了,只是因为跑出去的时候没拿手机。我刚从海边回来,想看你有没有在网上……”
她一口气给我发了这么多,我都没来及反应过来,头脑里面却想:“如果她真的打电话了,一定要我去接她,我怎么办?……”那个时候是我聊天心最乱的一次。“能说去不了吗?有什么理由不去吗?”
那段时间,我的心何曾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鼓励她的话出口,我也明白,她只是一时冲动。“这样对我已经足够了,我不能让她因为这样离家出走的!”我当时这样想,所以,我也只能安慰了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就这样,我们在网上“相爱”了。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怕被她老公知道。她也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她老公真的很爱她,也很规矩,老实。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小红姐知道这件事吗?”清秀悄悄问道。
“当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她当然也知道有个雅惠。”
我继续讲故事:“相爱”后的一个情人节,我去FJQ州市拿货,因为意外,货没做好,我随口说不如飞去见“情人”,没想到跟单小姐陈碧芸帮我买了飞机票。让我不得不没一点准备就去见雅惠,一个多小时后就来到雅慧所在的城市烟台。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见我,但是,对我来说,只想感受一下我的突然出现对她的震撼。我在她的学校外面找了个地方站着,希望她放学出来看见我,给她一个惊喜,结果不知是因为人太多还是怎的,我没有发现一个人象她。没办法,我就给她电话了,她接了。
我先笑了笑,不大自然的,但却若无其事的:“惠,我现在人在你学校附近的‘闻香花店’买花。”
雅惠听后,足足愣了几分钟,然后才说:“送我就不要买了,能放那呢?你真的在花店?”
我说:“是的啊,我想见你,在学校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你在那?你晚上可以出来吗?”
她说:“下午刚好没什么课,提早回家了,晚上不知能不能出去,晚上很少出去的。”还问我:“怎么不先对我说一声?”
我说:“先告诉你,你的感觉还会是惊喜?”
她说:“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她还说:“你给我的不仅仅是惊喜,还有震撼!你在外面等我电话。”
半个小时后,雅慧给我电话,说是吃不下饭,问我在外面冷不冷,吃什么了吗?还给我介绍什么好吃的,叫我到离她家远点的地方找旅馆住。
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找好旅馆,正准备去找吃的。我就告诉她我住的旅馆,她说离她家太近了,我就说,晚上才到远点的地方见面,她就回答我:“好的,我打电话给你就好,你不要打给我,知道吗?”我是南方人,虽然也去过北方,但是,这样匆忙,怎么快就从南方来到北方还是第一次。
清秀认真地听着,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嫣然一笑,“不会冻僵就好。”她说。
到了七点,外面就更热闹了,宽敞的大路看不见行人只有车,只看见关着的商店门口里面亮着灯,有的门口站着等车或者等什么的一两个人。我想,这样的夜晚,她大楷是没有理由出门了。
果然,到了八点,她就打来了电话说:“天哪,我整个晚上都象掉了魂一样,匆忙收拾了厨房,化好了妆走出门,又觉得太匆忙,怕老公怀疑,就心不在焉和邻居聊了几句,邻居问她,打扮得这样漂亮要出门吗,她就好象被看穿了什么似的,又回到房间看了自己化的妆,才觉得原来自己打扮起来也不比陈慧琳差多少。出来看见老公在客厅看电视,又觉得不可以这样就出去,想找个理由和他说,坐下去又始终找不到好的理由,心就象吊了起来一样,后来也觉得妆也化好了,衣服也穿好了,没事这样做也许更容易被怀疑,才鼓起勇气和老公说了过去隔壁老师那,没想到出来打我的电话却老占线。她就一个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不远的海边,打了三个电话都打不进。半个小时后不得不回到家,人坐立不安,心七上八下。后来实在忍受不了,才又偷偷的出来打电话给我,可是已经只能在电话里和我说这些了,没有理由可以再出来了。
“最后有没有见面?没吧?还好,没有见光失。”清秀不好意思说见光死,但还是幸灾乐祸的问。
“你说,颜伟会是这样没颜面子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