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说要走开,清秀就会让步,没想到清秀还是坚持到底。在我看来,清秀这不是任性,这是耍小孩子气。
其实,我没有生清秀的气,碧芸都只想跟她做姐妹,我有什么理由因为清秀的孩子气而生气呢?故意走开,考验一下清秀,可以磨练一下她。我知道,清秀肯定也在试探我心中的天平,到底偏向那一边。
我和清秀关系弄僵了,小红当然就成了穿针引线的关键。所以,我洗好澡,听到楼下她们有说有笑,就没有再下楼去了,独自到房间里收拾东西,整理明天要带的,包括预购汽车合同,然后就准备早睡早起。但是,翻翻覆覆总是睡不着。
等到小红进了房间,我才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说服清秀了吗?”
“嗯,小菜一碟。”小红满不在乎说,坐在床垫边沿,好听的声音添了一点自满的惬意。
“不是吧?她好像越来越犟。”我叉起十指,垫在脑后,眼睛看着天花板说。
“因为是你提出的,她才故意跟你抬杠而已。”小红笑出声音。“我跟她说了我们的对话,她就知道错了。”
“我说,你对清秀的承诺不象是男人的承诺,因为男人的承诺靠不住。你说,1+1=2叫数学,1+1=11叫经济学,爱屋及乌二次方程式等于所有爱的二次方。用所有人的爱,创造奇迹,让清秀成为天下最优秀的女人。”
我对清秀说:“对你的承诺,就是他故意给自己出难题。要是没有对你的承诺,他可能就不会冒险追求高利润,选择走平稳的发展道路了。对你的承诺,是他一生的赌注,不成功,他可能会无地自容而崩溃。可以这样说,你成功,他才会认为自己是成功的。”
小红还是最了解我的,我看大概说对了八成,知足矣。我从脑后抽出手,对小红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呢?”我问。
然后,她说是故意气你的,她说:“怕见碧芸,并不是不想见她,其实,谁都知道,我们接单的,最愿意见到的,就是碧芸这样的人。”
“嗯,我明白了,这是还有点自卑的心理在作怪。让你来医治还是让碧芸来治疗好?”我问小红。
小红摇摇头:“让清秀有自信只有你才能做到。别人都没办法。”
“为什么这样说?”我不解地看着小红。小红帮我拉好被子,“等一下得回家去。”
“嗯,也不知要去多少天。要跟你爸妈说一声。不然以为我骗你去卖。”我说风凉话。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在她不知道碧芸以前,她不会有这种感觉,自从知道碧芸以后,她自卑是正常的,你在对待清秀的感情问题上矫枉过正,最终导致清秀自卑情绪加剧。所以,恢复她自信是头等大事。”小红说。
“其实,我想叫她们去的目的,就是要让她们尽快了解碧芸。只要你接触到碧芸,再“卑微”都会变成“伟大”的。在厂里,她低调得让谁都忘乎所以,她平常得让谁都可以高高在上,她和蔼可亲得让谁都尊重她。”
“对所有人都这样?甚至没有公开她是倪总的外甥女?”小红白了我一眼,不大相信。
“是的,同事都不知道她的背景,也不知道她住在海境别墅。她曾经说,我是唯一知道她背景的人。”
“是不是暗示包括大学,网上?”小红张大眼睛问。注意力一下子就关心到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我不敢问。她也从不问我网上的事,甚至,她别墅里都没有配电脑,这个有点不合常理。哎,你不要跑题。”我说:“刚才说到那里了?”
“说到碧芸的为人。”小红给我提示。
“最重要的是,她对和清秀的关系的定位是:姐妹!她已经知道对清秀不能高高在上,这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所以,我确定碧芸能够很好对待清秀。”我说,心里真的很感激碧芸。“其实,我是在鸿基做货并认识碧芸以后,才有可能对清秀做出那样的承诺的,这是重点中的重点。”
“嗯,你的阳光少女!爱屋及乌三次方!”小红突然冒出这句话。
“不,她是开摩托车住海景别墅的白领。”我说。
“清秀未来的亿万富姐?要是以后你们都成兄妹,我算啥啊?走了。”小红补充了一句,笑笑,不知是褒是贬,是讽是刺。
“好吧,我载你回去。”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听听外面的鸟叫声,我才感觉我家环境的宁静。想不到的是,准备了很久的深圳行,最后还是落在Q州行之后。我、小红、清秀、宛霞四人准备12点启程,晚上之前到达Q州,这样碧芸比较有时间接待。而我,可能稍微休息一下就要随货同回了。小红很早就来了,和清秀、宛霞出去采购她们出门的用品了。
我起床,叠被,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阳光穿过玻璃亲吻轻轻摇动的窗帘,告诉我外面的世界风和日丽。洗漱好了,就拨通了碧芸的电话:“嗨!美女,在Q州吗?”我提高点声音,自己都感觉语气殷切。
“刚到,正想打给你呢!怎么?等不及了?”碧芸开着玩笑,看来心情可以。
“累吗?会不会象上次那样,被我脱了还不知道啊?”我调侃碧芸。
“不会啦,那也算?再说现在是早晨。车我联系好了,五辆平板车应该装得下,下午货上船装车,明早就可以出发。”碧芸说得有条不紊。
“你太棒了!”我禁不住称赞碧芸。“12点有班漳州车,我要带三个美女去一睹你的风采,没问题吧?”
“三个?”碧芸有点意外的语气。“还有谁?女朋友?”碧芸很是惊讶的声音。
“她也想见识你啊,你是怎么深藏不露的。怎么样?不欢迎?”我故意问。
“不,不是、不是……”碧芸第一次说话需要清嗓子。这也难怪,她肯定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连忙说:“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没想到电话传来碧芸的笑语:“没有,看你紧张什么了。”自己紧张过了就反倒说我紧张了,这美女。就在我想这个问题时,碧芸又说:“你没忘记吧,我是你妹妹呢,未来嫂嫂来看我,也很正常,想来就来呗。”
我笑了:“嗯,主要问题还是清秀,培养对象。考验你这个‘妹妹’的时刻到了。”我一语双关说。
“我知道,本来我都想见她,现在你带来,我轻车熟就就好,这是我的强项。你的1000变一千万承诺,实际也是在为鸿基厂揽单,我也会支持你的承诺。”碧芸说得让我放心,很是开心。所以我补充了一句:“不只是我对你的考验,还有你对她的考验。”
碧芸继续说:“在我心里,你是我哥,我最亲密的,明吗?”
“嗯,我明白。”我让口水吞过喉结,避免结结巴巴,接着说“你让人遐想,你是好人。哦,对了,车子我昨天晚上定好了,小红知道是你厂的,清秀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开车来?”碧芸问道。
“预购的,需要等一个月。你说的那种车。”我说。
“知道了,还差多少?”碧芸说过做到。
“不差了,还差什么?”我含糊其词。
“我跟你说,这是算厂里买的,多少就多少,你很有钱是么?”碧芸生气着说。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怎敢班门弄斧。那就以后再说吧。”我说道。
“嗯,聪明,一点就通,”碧芸边说边嘻嘻笑,学我什么时候说的话?“那就这样吧,晚上见!”
“晚上见!”我回道。等碧芸那边先传来嘟嘟嘟几声,我才挂了电话。
过不了一会,小红她们回来了,买了许多东西,我也没看。只看着午餐的菜,四个人一起动手,丰盛的午餐不一会儿就好了。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心齐能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