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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宁静山村

三百年前,世界分三块大陆分别是东方大陆、西方大陆和南方大陆,因为东方是日出之地所以东方大陆又称熙光大陆,因为西方是日落之地所以西方大陆又称暮色大陆,因为南方经年被阳光照射为神所眷顾所以南方大陆又称神眷大陆。三块大陆被无边无际的海洋所包围,在大陆以北由于终年不见阳光,天寒地冻好似被神遗忘,那片海域故得名遗忘之海。三块大陆被中古戈壁相连接,有传说中古戈壁曾是神的战场,在中古时期这里曾是一片草原水土鲜美,但因为神战而毁,现在只是千里的风沙漫漫。

我们所在的是东方熙光大陆,故事也主要在东方熙光大陆上演。东方熙光大陆当时主要有三个国家,在大陆西南方的鑫氏皇朝,在大陆东北方的腾龙帝国,在大陆东南方的汶海王国。当然大陆上还有一些小国,这些小国通常以附属国或者联盟国的方式存在。在大陆的西北角是瀚海森林,以瀚海森林为界森林以南是鑫氏皇朝以北是腾龙帝国。在鑫氏皇朝的北部有条河名渭水,渭水流经皇朝千里曲曲折折九转十八弯到下游,渭水河下游名阑干江,阑干江是腾龙帝国与汶海王国的分界。三国的交界则是圣光雪山,圣光雪山山脉有十三座主峰和二十七座小山峰,连绵不断起起伏伏这些山峰呈众星拱月之势围绕着中间的圣光顶。

我的村庄就在雪山山脚,我的整个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村庄不算大,总共就十几户人家。村子里有个老猎户姓袁,有七十多岁,会一手好箭术,平常以猎杀雪山中的野兽为生,每当他猎来了野兽总是分一点给村子里的街坊邻居,这样一来二去的袁猎户在村子里的人缘非常好。

一天袁猎户正在捕猎,他将弓箭瞄准了不远处的一只雪山鹿。正当他要放箭的时候,雪山鹿的脚底下突然生出的一个魔法阵,这一动静使得正在觅食的雪山鹿受了惊,嗖的声给跑了,留下袁猎户独自在那里郁闷。可正当袁猎户郁闷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魔法阵光芒大盛,随着魔法阵的光芒亮起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也传了出来。袁猎户由郁闷转到纳闷,试探的走到魔法阵前发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婴儿浑身都是血,看到这情况袁猎户大惊,也不管跑了的雪山鹿了,抱起了婴儿就往村子里跑……

村子中有个瞎了眼的年轻姑娘,姑娘有着一手精湛的医术,要说还有谁比袁猎户在村子里有人缘那就非这位姑娘莫属了。其实说这位姑娘年轻是错的,因为这位姑娘几十年前就搬到村子里来了,并且一直就住这儿。姑娘长得漂亮村子里的小伙子们都喜欢她,甚至袁猎户在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过她。可随着时光的流逝姑娘依然年轻而当年的小伙子们却个个老去,村民们这才意识到这位姑娘不是凡人。姑娘在村子中心开了家医馆,整日为村子里的人们治病,所以她很受村民的尊敬和爱戴。在村子中有个习俗,就是对地位尊贵的女人敬称“娘娘”。因为那个姑娘叫端木欣,所以村民们都敬称她为“端木娘娘”。

端木娘娘眼瞎,所以白天黑夜她一向是分不清的,有时她在半夜就起床了,而有时她会睡到日上三竿。这一天端木娘娘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袁猎户就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跑了进来。“老袁?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端木娘娘打趣道,“咦,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不,不是我,是这个。”袁猎户将怀里的孩子向端木娘娘面前送了送,“快救救这个孩子。”

端木娘娘伸手接过孩子,用神识对着孩子查探了一番道:“这孩子没事,就是饿晕了。昨天村口老赵送给我的羊奶我这儿还剩点儿,等下喂喂他就行了。”

“那他身上的血?”

“应该是别人的。反正他身上是没有外伤的。不用担心。”端木娘娘说道,“不过老袁,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袁猎户就将他是怎么捕猎,捕猎时是怎么遇到魔法阵的事情说了一遍。“听你这么说,那个孩子应该是被法器给传送过来的,想是这孩子家里头有了变故,家里的大人为了保这孩子一命迫不得已才用了这招。”端木娘娘听了袁猎户讲的事后分析道,“不过这家大人也是够疯狂的,法器的传送是随机的,一千里的范围搞不好会传送到哪里呢。你说万一要是传送到荒山野岭人际罕见的地方,那孩子没人管不就死了吗?”

袁猎户听了也不禁唏嘘:“这孩子命大啊。”

自此,那个婴儿就被袁猎户给收养了。袁猎户早年丧妻,一直没再续娶,膝下无儿无女的。要按端木娘娘的说法就是——有了这个孩子,就让这个孩子给你养老送终。袁猎户听了连连称是,成天给街坊四邻炫耀,老了老了得了个宝,还“宝儿,宝儿”整天的叫,惹得街坊四邻总是拿这点笑话袁猎户,说袁猎户和宝儿一个是老小孩一个是小小孩都长不大。

袁猎户在村子里的人缘好,大家可怜这孩子,时不时的就送些东西给袁猎户。村口放羊的老赵头就天天的给袁猎户送些羊奶。村里给人洗衣的王婆婆和打铁铺的张奶奶怕袁猎户一个糟老头子照顾不了小孩,都争着帮袁猎户带孩子。袁猎户经常将打来的猎物分给村里人,村里的街坊四邻也经常将自己舍不得吃的食物送一点给袁猎户的孩子,这孩子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本以为袁宝能在大家的呵护下平安的长大,可事与愿违。宝儿在四岁时就经常的发烧,一发起烧来就头晕目眩的昏倒。袁猎户将宝儿送到端木娘娘那里,可端木娘娘也查不出宝儿是怎么了,在端木娘娘看来只是普通的发烧,一开始用一些土方子就能治疗,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烧这就奇怪了。想不出办法也只能按照普通的发烧治疗,端木娘娘不禁无奈的叹道:“我行医治病无数,本以为治遍天下的怪病,可宝儿一天发三次烧实属怪病之中的怪病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啊。”

在端木娘娘看来袁宝是得了怪病,而在普通村民的眼中就是袁宝的体质太弱,先天不足。既然先天不足那就后天补上,为了帮袁宝改变体质袁猎户可没少费心思,什么上山砍柴再将砍得柴运下山来,什么去帮助邻居张铁匠打铁等等这些锻炼体质的力气活几乎让袁宝干了个遍。袁宝好一点了,袁猎户又带着袁宝进山里打猎。当然这不光是为了帮袁宝改变体质,也是为了让袁宝继承袁猎户的衣钵,要知道袁猎户的箭术可是出神入化堪称一绝的。

十岁,袁宝已经将袁猎户传下来的箭术练得炉火纯青了,在这一点上袁猎户是十分欣慰的,因为自己的绝活能传下去了,而袁猎户自己的生命快到尽头了。

相传,能寿终正寝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有一段时间变得精神百倍,这被称为回光返照,也许是因为生命快到尽头了生命之火在最后的绚丽燃烧吧。夏秋之交,袁猎户早上起来突然的喊袁宝:“宝儿,宝儿,你帮帮我把水烧开,我想洗个澡。”袁宝像往常一样听话照做。

等袁猎户洗完了澡,自己找了一身刚洗过的衣服穿上,穿完了衣服坐在床边将袁宝叫到眼前,将自己当初是怎么捡到袁宝的事跟袁宝说了一遍,说完了便往床上一躺,去了。。

袁宝因为袁猎户的离去大病一场,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只剩下袁宝一人,也许在一个普通的十岁儿童的眼中是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的,但袁宝每日都猎杀野兽,太多的血腥太多的死亡已经让袁宝麻木了。

野兽会死,那么人也会死喽,野兽死后可以吃野兽肉,那么人死后?额不,人肉是不能吃的,那样实在是太恶心了。爷爷会不会被吃掉……袁猎户走了有三天,袁宝在爷爷曾经躺过的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每天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只是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也许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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