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乡愁

南向枣庄台儿庄，都有从徐庄迁移的人家。先说回民兄弟，据说徐庄镇米山顶的清真寺建的最早。枣庄、台儿庄，粱丘继后。再说汉族，房氏家族，在枣庄市市中区渴口镇郭村，台儿庄区邳庄镇旬庄村，都有从徐庄镇陡山头村，走出去的房氏人家。还有李家、韩家……在枣庄，疙瘩埠、洋河村。台儿庄区邳庄镇，大黄庄，小黄庄村都有从徐庄镇走出去的人家。其他的张、王等也有。向北梁丘有徐庄的亲家东头陈家陈永元家。还有其他的亲戚可是不少。从徐庄、枣庄、台儿庄的气候，口音。从老百姓以吃煎饼为主食，有时还会用煎饼卷大葱，辣椒豆子老咸菜。从表叔爷们到一块，好开玩笑。操办红、白事谁家的事都当成自己家的事去热情的帮助。从点点滴滴的人际关系，整体上的风俗习惯表明。这一方土地是一脉相承。有着浓郁的乡情，亲情，乡音，乡土气息。这一方人的流动迁移大都是出于生计之举。老俗语：“添人不添地，越过越不及。”山里的土地大多是梯田。年久失修，洪水总是冲走，毁掉耕地。地越种越少，人口是越来越多。生活一年不如一年。死逼着得走人。一般都是家庭的老大出走，走了之后，站稳脚跟。再向外牵动其他的人。最小的一般都在家里和父母，长辈们一起。这是家族的潜规则。可以理解为家规。如果一家有弟兄五个，那是“家有长子，国有大臣。”这家的老大和老小一个得动嘴，一个得跑腿。长辈如果实施关于家庭的某种意志，嘱咐给老大，老大接过指令，按照程序，先找老小，一碰头。老小就把老二，老三老四召集过来，开会吧，阐明主题。五个人有三个赞成就算议定成立。有不同意见先保留。然后在经长辈们定夺。确定之后，老大以身作则。全家老小都得执行。那一帮老婆孩子吵吵呼呼。这是老五的人马了。老五可是个实权人物。手头上有人的使用权。所谓的家长制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互相监督，互相帮助，公平竞争，同心协力。当然有的家庭也有哥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有，也有都说了算的，各自为政，分头行动。总之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家长制是一些家族的家规。有史以来为家族的生息，生存。担负了相当的责任，可以说是论理。奠定了一个民族，永不言败的基石。没有在一个家庭当过家长的人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五味杂陈。徐庄、枣庄、台儿庄是不同的地理环境与生存空间。先说说枣庄；枣庄的北面有卓山、柏山。向西到三家林仍有起伏的山峦。南面有山阴南山、棠阴北山万庙石榴园。永安镇的九顶莲花山。一直向西到常庄仍是山峦起伏。这两条东西走向的山脉，中间跨度大概有三十华里。东高西低。从上道沟到沙河的河道一直向西流入微山湖。也有个百来华里路程，就是这片百来平方公里的平川下面，蕴藏着煤、铁、天然焦、焦宝石等矿山。这片富饶的土地上，京杭大运河在西南方向的边缘转了个大弯，在台儿庄折向南去，再加上公路、铁路交通运输四通八达。台儿庄属于黄淮平原的北端。与沂蒙山区南端形成了一个多度地段。这个地段下面有石膏矿。整体地貌是北高南低，河渠纵横：运河、港口、船闸、码头、古镇……黑土地，黄土地夜潮地交错分布。地方百姓有个顺口溜：”南北略，富银窝贾庄靠着茅道河。旬庄、黄庄盘龙柱，林草疙瘩石佛寺。一派鱼米之乡，风光赛江南，这里的大米是出了名的。徐庄、枣庄、台儿庄一比较，各占优势。天造人设。互补双赢是情理之中，单说麦收季节，山里地薄能种麦的地也少，即便有一些也是旱熟，早早的颗粒归仓。这个时候的台儿庄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又收又种。人手明显不够。如果再赶闹天，那更是个忙，忙得你连觉都不能睡。短工成了最需。即便不打短工，光捡地理丢下的也比山里穷苦人家收的多。干这个行当那就归季节工。也有常年在外做生意耍手艺，下矿井的，到运河上当船工也有，还有的用个地平车拉脚力搞运输。人来人往，人连人，亲连亲。有些人家就在枣庄、台儿庄定居了下来。这样的小户人家仅仅能维持温饱。有的连温饱也达不到。收了拾边地（就是开垦丢弃的零星小块地。）的麦子，再种上秋季庄稼。几家子雇一个看门的老者守在村里。把自家的家门一堵。就拉家带口到枣庄、徐州甚至南京、上海去捞世界。那里已有了“先头部队。”这就是山里人。这帮人仍有当年男营、女营、童子军营的团队精神，吃苦耐劳。说走就走，四海为家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是天生的野战军，骨子里就透出走南闯北的本性。徐庄，枣庄，台儿庄的回民兄弟与汉人的命运在历史的各个时期基本上是同步的，在抗日战争中，都是并肩作战，很多实例不必列举。在实际生活中，互相称为老表，相处很是融洽，也有相互通婚的先例。说起互称老表是有出处的：明朝朱元璋是开国皇帝。当年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回族兄弟不少。后来燕王南征，大功告成，统归北京一个天下。燕王非常尊重回民，有实例见证，七下西洋的郑和就是回民，并且是朝廷三品大员。七下西洋可不是几个小钱就能干的事。总之汉民与回民关系非同一般。咱们再说一说郭子化的家乡；从台儿庄向东南过了岔河，白埠，再有一段路程就是。从占城到台儿庄有几十里。台儿庄到枣庄是九十华里。再有五十华里山路是徐庄，现在台儿庄，邳县这两地是苏鲁交界处。邳县隶属徐州，原本是山东省。九州十府一百单八县，徐州是之一。抗战时期有从赵墩（赵墩属邳县地界，就在岔河附近。）通往台儿庄、枣庄的铁路，当时日本鬼子就是用这条铁路把枣庄煤炭运往连云港，在船运回日本。中国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列一列的煤炭让日本鬼子抢走，只要是个中国人怎能咽下这口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中华民族已经没有了尊严，郭子化是人民的代表。在台儿庄大战时任战地服务团团长。热血沸腾。一心要拯救中华民族，要唤醒民众。他以行医为职业掩护，在这一方，九死一生，开辟了抗日根据地。以点带面展开了统一战线的平台。开辟了从枣庄到徐庄、高桥、梁丘、黑风口的一条交通路线，有时用药方做掩护让一些生意人传信。这一方的抗日力量的生存、活动、斗争。都与这个平台有关联。郭子化作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有世界人民的心声，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始终坚持一个信念，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