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刚到树林口就被人拖住了手臂,熟悉的感觉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对着他无奈一笑,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啊果然,还是逃不掉了吗?还是被抓住了吗?”像是在自言自语,屈辱又实实在在是在问对方。等不到回答,一记受刀砍过去,被硬生生的截了下来还被擒在身后。只听见“啪”的一声,皱了皱了眉,强忍着没叫出声来。疼得额头直冒冷:“骨头断了啊。”语气平静,好象被折断的手不是自己的,那疼痛感也不过是错觉。另一支手以掌劈去,只是形式。并没注入内力。只是为了让南宫傲放开她亦或是杀了她。她是不舍得伤了他的啊!南宫傲见她灵顽不化一再反抗,下了狠心,重重一掌打过去,却是内力十足。他料想她会躲开。谁知她却躲也不躲接下这掌,打在他身上的这掌却只有力道,根本不伤他分毫。他知道了她的用意痛苦不堪,她是死也要逃开她吗?恨她也恨自己。
北山泠武功不如他,被他的掌风打飞出去撞在树上,口吐鲜血。北山泠颤抖的站了起来,血沿着她的嘴角流下,滴在白色的衣襟上显得十分刺眼,嘴角的血却还是不停的流。抱住断掉的手淡淡的笑了,仿佛看到了希望有瞬间破灭的绝望般的笑容。让南宫傲看了心痛不已,想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但北山泠并不领情地挥掉这只触碰她的手。冷冷的说:“别碰我,王爷,可以让我走了吗?还是说想要捏断我的另一只手禁锢我一辈子。”
本来还很心疼的南宫傲听见这话立刻被怒火烧毁了理智。他掐住北山泠的脖子。一点点使劲。使得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也不反抗,任由他掐着,甚至嫌他掐得不够力道。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握住掐着她脖子的手更加使劲。苍白无力的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种在绝望痛苦中挣扎又忽然看到希望和解脱的笑。南宫傲看她一直执意寻死“啪”的又是一声。另一只手也断了。他放开了北山泠,没有支撑的虚弱身体琅琅跄跄摇晃了几下,倒在了他怀里。抬起头:“王爷,今日我逃不了,还有下次。至死方休。或者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又或者连我的腿也废掉。不要再折磨我。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哟!”调皮的语调,虚假无力的笑容,死心了。
“如你所愿。”伴随着的又是骨头断掉的声音。北山泠疼得昏了过去,倒下去之前就被拦腰抱起。只有一死方能解脱吗?
看着被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人儿,南宫傲心痛极了,正为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痛恨后悔。
在北山泠昏迷的这三天里南宫傲每天每时每份都守在她身边,看着昏迷中的北山泠终于有了意识,痛苦的呻吟着。听着心爱的人痛苦的呻吟声以为她醒了,一看还在熟睡。这一掌打得太重了,都怪自己。手骨腿骨都已接好。可这一掌用足内力,为她把脉,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胸腔淤血,肋骨足足断了三根。就算男子也未必能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南宫傲后悔自己当时的怒火。她明明是要想激怒自己。一拳打在床柱上,指关节鲜血滴落。床柱巨大的摇晃惊醒了躺在床上的北山泠。
醒来的北山泠不再呻吟,故意忍住疼痛而紧咬下唇。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也知自己被带回来了。下意识的动动手脚,发现断掉的手脚都已经被接上了。
“小米,将药端来。”端来的药往桌上一放,小米识趣的离开了,走时还不忘顺便带上门。
沉寂下来的屋子里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谁都不说话。南宫傲端起药碗坐到床边,声音轻细:“吃药吧!”欲意扶她的手被嫌恶的躲开,叹了口气。让她自行坐起来。吹冷的药汁送到嘴边,不咽,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南宫傲皱眉,原本内疚的感受被北山泠强硬的态度转变为愤怒。抓住她的手,厉声说到,“不吃,想死是吗?”北山泠将头转过去忍住痛一句话也不说。
“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我吗?为死也要?”不知是愤怒还是伤心无奈。“你干嘛要接下那一掌断掉两根肋骨。要不是你有内力护体,普通人在已死在我掌下,你知不知道?快将药喝掉。”不喝,连嘴都不动一下。南宫傲掐住她下颌,稍一用力,打开下颌。小口将碗里的药喝进口里再对着北山泠的嘴,以口喂药。不咽,就以舌在她口中翻搅,逼她吞下。一抬眼睑,对上她的眼。眼中毫不避讳的厌恶神情。心中抽搐了一下,狠狠的推开了他,声音无力地说:“我不劳王爷大驾,我自己喝就行。”接过手中的药,迅速吞如肚中。将碗还给南宫傲。“王爷,你可以离开了。我想休息了。”南宫傲看她喝了药也就放心离开了。
这一声声王爷狠狠的刺痛了他,是要故意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远了啊,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之间变成了这样,是那次还是你真的那么不愿嫁给我。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我。不该啊,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