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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比赛无聊话气球

象棋大师赛、乒乓球争霸赛、书法歌咏及青春文学大赛等名目繁多的活动全是医药学校的内部项目。重头戏是医药学校与另两个学校之间进行的足球(男子)和篮球(男子)对抗赛。

尔月为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邱锦扼腕叹息,说如果邱锦参加校足球队,班长安琦也不用发愁得饭都吃不香了。足球运动在中学开展的不理想,到这儿上学的人员基础更差,不挑肥拣瘦凑齐一支队伍都不容易,质量又何从说起。

受尔月和邱锦熏陶,拿了象棋大师称号的卜傲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近朱者赤”的结果。摆上昨日学生会主席甘康颁发给他的奖品——一盘新象棋,发誓与尔月比个高下,分出名分。

参加了篮球赛的关在州兴高采烈地闯进来:“101比81,那帮外国语学院的小子大概被他们学校众多花枝招展的女生给磁(雌)化了,没了一点阳刚之气,打了两节就******蔫吧了,简直是不堪一击。我得到全场最高的27分,外加10个篮板,还贡献了五个助攻、三个抢断。”他接过邱锦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连输两盘棋,眼看第三盘也要完蛋的卜傲不怀好意地对尔月道:“咱们下午去看尔月的比赛,瞅瞅他们会输得多么的惨不忍睹。哈哈哈……”。

奢望由一帮乌合之众组成的球队踢出赏心悦目的比赛来,实在是苛刻。漏洞百出的后防线让人提心吊胆。混乱的中场组织不起来像样的进攻。前锋得不到中后场的有力支援,偶尔捡得个机会,要么一脚失去准星的射门,放高炮打了飞机,要么软绵绵毫无威胁地正中对方守门员下怀。

孤掌难鸣的尔月满场飞奔,体力透支后只有绝望地双手叉腰,站立在场中央用腮呼吸份儿了。

若不是带队长袖标的安琦超水平发挥,医药队的球门将会被技术虽然粗犷、但是体力充沛、纪律严明的警察队打成筛子,灌进半打球去。

尔月自己创造自己主罚的任意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绕过人墙,飘向球门死角,碰到立柱内侧沿,弹进球网。

凭借这一记精彩的香蕉球破门,避免了被剃光头的尴尬,挽回一丝颜面。

三号的比赛,两支医药队全部败北,颜面尽失。

关在州对篮球队队长(二班班长申图兼职)用小东北代替自己打首发中锋大动肝火,气的中午饭都省了。尔月为那个没能打进的单刀赴会球唉声叹气。更对外国语学院的“莫须有”点球耿耿于怀。于是,用晚饭绝食的方式祭奠窝囊的败局失球。

世有伯乐,后有千里马。文采好,知识丰富的六十年代有幸得到班主任赏识,被推荐做了学校文艺部长。副校长一句话:“你们可以有理由不参加别的项目,但文章比赛人人有份。”让大家无一漏网。

面对堆积如山的文稿,负责评奖工作的六十年代忙得焦头烂额。没赶上晚饭的六十年代饥肠辘辘地回宿舍。他满脸堆笑地凑到正泡方便面的尔月跟前,想讨两口吃的平息胃肠道的躁动。

尔月盖上盖子说自己没吃晚饭,肚子已经造反。让他同泡了两包面的关在州商量。

已经两顿饭没吃的关在州眼珠都饿绿了,面汤也不肯施舍一口。

六十年代直起身,煞有其事道:“关在州同志,如果你不识相,不愿出一点血请大家客,我就把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布于众!”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关在州软硬不吃:“少来这一套,本人一向光明石(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哪怕你(鬼)敲门。”

六十年代威胁道:“那就怨不得我不讲义气了!”“说呗,在下洗耳恭听。”关在州依然满不在乎。

“你正暗恋一个女孩,这事瞒得过大家,可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六十年代表演逼真,不去演戏太亏材料。

关在州惊得差点把泡好的方便面弄翻,慌道:“你咋知道的?”

原本以为六十年代开玩笑的众人十分惊愕,异口同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那女孩是谁?”

关在州不敢隐瞒,抓着头皮低声道:“朱丹梅。”大家齐“奥“了一声,表示佩服他的眼光。

朱丹梅是一班唯一一个不住校的女生,每天骑着那辆崭新的女式轻便车往返于学校和都市村庄租住处。她穿着时髦,既染烫发又修眉涂口红。腿直、腰细、肥臀、丰乳的魔鬼身材,吸引了众多眼球。

学医的人厚脸皮、恬不知耻。形容她高高耸立的胸部,是早晨的荷叶上颤悠悠欲坠之露珠,使人时刻绷紧心弦。或者是架上熟透的葡萄,让人望眼欲穿、馋涎欲滴。

后来发现这两个比喻存在同样的缺陷:体积明显不够,有偷工减料、缺斤短两之嫌疑。经过激烈、民主的讨论,最终拍板敲定:“充水气球”,简称“水气球”。

关在州为争取宽大处理,垂头丧气地买来零食。破财免灾的他向狼吞虎咽的舍友诉苦:“今天实在是没有钱了,只能请兄弟们只这些。希望哥们别往外传,兄弟怕无颜见人。”

大家说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又问六十年代:“哪来的小道消息?”

六十年代卖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也。”

关在州叹口气:“天下真的有不透风的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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