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夜班后，邱锦回到学校宿舍休息。杜仲、卜傲不期而至。他俩神情沮丧地说被炒了鱿鱼。
那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歌舞厅，杜仲到房间打扫卫生，在楼道看见一个女子向酒气冲天的男客讨要小费。蛮横的中年男子甩手就是一记耳光。女子吓得躲向杜仲背后。看清楚女子的面目后，杜仲拦住满脸横肉的男子。那男子外强中干，被赶过来的卜傲推搡了一下，就四肢朝天倒在地上，像壳甲挨地的王八。
邱锦道：“你们太天真了，跑那里充好汉，英雄救美。”
卜傲道：“你以为我们爱管闲事？是麻烦找上门的，我们躲不开。”
杜仲道：“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邱锦突然有种不祥之感。
“是咱们学校的媛媛！”卜傲说。
邱锦更意外：“怎么是她？我以为是朱丹梅呢。”
杜仲叹口气：“唉，她家里穷，学费都是自己筹借的。”
又有人敲门，随巩俐香进来的六十年代问卜傲、杜仲为啥没去舞厅上班？杜仲撒谎说家里农活忙，要回老家帮父母干活。
六十年代谆谆教导：“你们就不该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卜傲问巩俐香医院见习的事情，巩俐香笑着说，天天在妇产科抚摸孕妇的大肚皮，听听胎心音，好玩的乐不思蜀。
六十年代讲笑话：“那天，我们性病科室来一位焦姓患者，害的病是附睾炎，马大夫问他是不是****痛？他回答‘不搞的时候也疼’”——邱锦他们笑了——“开了药方的马大夫嘱咐他以后不要****了。他生气道‘我家祖祖辈辈都姓焦，到我怎么就不能姓焦了’！哈哈哈……”
去桐柏路超市的路途上，欧阳庆思还暗暗好笑。今天中午，B超室年轻的赵大夫带他去游泳。泳池里“扑扑腾腾”的男女老少好像一群被赶到小水塘里的鸭子，闹哄哄的没有章法。欧阳庆思按照在老家大河里洗澡习惯，一个猛子扎下去。不料，竟然顶出一个穿比基尼三点式的姑娘！
超市里那个油头滑面的领班见过几次来找华寒霜的欧阳庆思，他冷冷地对欧阳庆思道：“你以后不用再来了，她们辞职了。”
欧阳庆思败兴而归，闷闷不乐地会见习医院。
在医院停尸房前，关在州对巩俐香讲：“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杜仲给介绍的工作是骗人的活，送的货全是黄碟。昨天派出所抓人，如果蒙在鼓里的我蹲了班房，岂不是比窦娥还怨！”
看到垂头丧气的欧阳庆思：“咋啦？被霜打了，蔫不拉几的。见习没意思，就跟我回老家，我带你去曲阜游玩。”
巩俐香说：“不如叫上邱锦、牛夕，一块去登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