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我们没有摘得桂冠,失去了节目组提供的豪华婚礼体验的机会,但是,如果我偏要一场婚礼,又怎么会是难事呢?况且,AuDelen和华音在这方面绝对要比那节目组做的出色,但是,我却把婚礼设计的重任交给了见贤。
“还用设计么?”见贤一边把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一边说,“你和易羽熙找个地方逛荡半天,然后中午请大家吃个饭,晚上你俩再找个地方睡一觉儿,齐活了。哎哎哎你别打我,好多人结婚都是这么弄的。”
“不行!不请人吃饭可以,不穿婚纱可以,不内啥也可以,但是我一定要一个仪式,仪式!要见证我和易羽熙的感情的仪式!而且我还要记录这场婚礼。”
“哎呀,”见贤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瓜子壳,“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呀,你怎么会介意这些啊,反正以后你们还是会结婚的嘛。”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能告诉见贤:我怕有一天易羽熙离开我了,我连个可以纪念的都没有。
“好啦好啦,帮你啦。”见贤见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答应了。
婚礼前一天晚上,见贤为我弄好了头发,然后给我做了美甲。
美甲是在我每个指甲尖上都黏了一颗米粒大的金刚石,这样等金刚石黏牢后,我都可以用指甲开玻璃了,想想多么牛叉。
因为事先做好了头发,所以为了不弄坏发型我只得趴着睡觉。这样睡觉很不舒服,况且我总该有点儿激动而睡不着吧,可是,没有,我真的好困,我睡得很沉。
……“起来了,新娘子,换衣服了!”突然,一阵聒噪的声音吵醒了我,我一睁眼,妈呀,怎么满屋子都是人啊。但是,我很快清醒过来,迅速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你们,你们是谁?”
“这些是你的伴娘啊。”这时见贤举着一个DV从我面前的女人堆中挤出来了,并把DV的摄像头对准了我。
“现在不要录啊混蛋。”我把枕头朝见贤身上砸去,“我还没换衣服。”
“那你就换嘛,啰嗦。”见贤说。
“混蛋,这么多人,还有个机器,我怎么换?”
“哎呦,”见贤不耐烦地说,“是你要我把今天所有的内容都记录下来了啊,那我当然要从你起床开始录了。而且今天我还弄了4个副手,两男两女,两个女的跟着我拍你,那两个男的已经被我派到易羽熙那儿了,保证全程记录,一点不落。”
此刻奚家,卫生间门口,易羽熙正跟两个举着DV的人纠缠不清:“我上厕所你们也要拍啊?好看啊?男人看男人有意思吗?”
那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觉得没意思,但是谁让成小姐好这口啊。”
我去。易羽熙暗骂一声,随后膀胱一阵刺痛,他赶紧捂着小腹闪进了卫生间里,那两个人尾随而至。
因为有那么多人盯着,我实在不好换衣服,所以一直拖到7点钟,我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跟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没事,你就换吧,我们保证不在你换衣服的时候产生任何邪念,我们就当是在欣赏某种艺术。”见贤举着DV说。
“去死吧。”我把被子丢在见贤头上,然后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客厅里,成夫妇二人正端坐在沙发上,一人身着红色对襟大褂,一人身着鲜绿色暗纹旗袍,一红一绿,相互辉映。
“你们这是……”我迟疑地问。
成太太欢快地说:“等易羽熙来接你啊。呦,你怎么还穿着睡衣啊?”
成先生不耐烦地看了下钟,问:“易羽熙怎么还没来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等。再过一个小时他要还不来,我就走啦。”嘿,再过一个小时,你老真给我面子。
楼上那帮人已经追下来了,我赶紧冲进卫生间。可是一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立马又尖叫着退出来了:“你,你又是谁。”我被埋伏在卫生间里那个举着数码相机开着摄像功能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不说我也明白了。得,这一定是见贤安排来拍我上厕所的人。这诚心是要憋死我呀。易羽熙那边也有两个人,他不会和我一样的境遇吧?
易羽熙当然不会跟我一样,他憋不住了,反而豁出去了,在四只眼睛加一个摄像头的注视下十分坦然地拉开了裤子拉链。这样一来,那两个人倒不好意思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居然溜溜地退了出去。
我看实在是找不到地方换衣服,就回答我妈刚才的问题:“我今儿就穿着这个参加婚礼了。”
“那多不正式啊,你看我和你爸,昨天晚上听见贤说你今天要‘结婚’,连夜定做了一套正装。”我妈往我爸身边靠了靠,向我展示他俩的服装都多“正”。真是太“正”了,简直一对吉祥物嘛。
我站在门口向外频频张望,嘴里念叨着:“易羽熙怎么还不来呀。”
见贤率领一干人,拍下了我“等待”的背影。
7点半,易羽熙总算是来了,而且打扮的很“正”。奇怪,他身边明明跟了两个人啊,他是怎么换衣服的呢?
易羽熙看见我,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没换衣服。”
我指了指身后那一双双眼睛,无力地说:“都盯着我呢,我怎么换?我就这么滴吧,好歹我的发型还很正式。”
“正式?”易羽熙看到我的发型,“扑哧”笑了。
“当然正式啦,昨晚刚弄好的。”我说,可是看到易羽熙眼神有点儿怪,我只好去照了照镜子。
“呀!”我睡觉到底不老实,还是把发型弄乱了,现在几缕头发耷拉下来,很风骚么。残花败柳的风骚感。
没办法,我只好把昨天花了两个小时盘好的头发拆下来,绑成了一个马尾。
“我想我们还是先躲开这帮人吧。”易羽熙贴着我耳朵说,我同意了。唉,原想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现在……这叫什么嘛!
“爸、妈,我们走了啊!”等的走到门口那儿,我和易羽熙同时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就冲了出去,跳上了易羽熙停在门口的车。等那帮人反应过来再追出来,我们早跑得没影了。
“哎呀,这俩人,也没弄点啥仪式,白让我等这么半天。”我妈抱怨道。
我爸一边把他的红礼服往下扯,一边说:“可算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