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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温姨娘闹酒

王家仁坐在家义的上首,家义不断低着头偷偷瞟着他。温姨娘娇笑着站起身,举着自己手中的银酒杯,轻启朱唇,要敬全家人年酒。家仁没有听到温姨娘说话,更没注意到温姨娘已经站起了身,仍然闷着头吃着自己的饭。家义跟着全家人站起身,一边端起酒杯,一边用脚狠狠踢了家仁一脚,惊得家仁陡地抬起头,狠狠瞪着家义。

“家仁,你想什么呢?”穿着貂皮大袄的王老爷目光如炬地盯着家仁,“你姨娘敬大家酒,你怎么还坐着?”

“噢!”家仁连忙站起身,迅速端起酒杯,也不等大家,自个儿先喝了个一干为尽。

“大少爷倒是手快脚快嘴也快。”温姨娘瞥了一眼家仁,看着身边的王老爷,娇笑如珠地说:“我们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干什么都比别人快上一个节拍。”

“喝这么快干什么?大家伙都还没喝呢!”王老爷让一旁侍候着的朱妈给家仁满上酒,“姨娘敬的酒,我们大家得一块喝。”

家仁端着酒杯,低着头,伸出脚,狠狠踢了家义一腿。痛得家义顿时叫出了声。

“怎么了这是?”王夫人脸色有些不快地盯着家义,“你姨娘给你们敬酒,你嚎叫什么?”

“娘,是他!”家义咬着嘴唇瞪着家仁,“是大哥踢我。”

“家仁,你又搞什么鬼?”王夫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你们也不让大家安生!这个家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夫人说这话时,目光始终睨着旁边的温姨娘。

温姨娘隔着王老爷,看着王夫人,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都是小孩子嘛,大姐你何必跟小孩子家家的生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的。”温姨娘举着酒杯,“来,大姐,您也端起酒杯,咱们一家人好喝了这杯团圆酒。”温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睨着王老爷,“老爷,今天小婕高兴,就从老爷这儿开个头吧。”

王老爷右手举着酒杯,左手偷偷别到身后,悄悄在温姨娘屁股上捏了一下,“来,大家都举起酒杯,满饮了此杯吧。”王老爷首先喝了个底朝天,大家这才一起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只有王夫人闷声不响地站着。

“秀芹,你怎么不喝呢?”王老爷怔怔地看着王夫人,“这可是小婕的一片心意。”

王夫人转过脸,“我头有些痛,不能喝了。”王夫人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家仁、家义,“你们也都坐下,别光顾着喝酒。酒喝多了伤身子,还是适可而止吧。”

王老爷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看温姨娘,只见她们两个人都绷着脸,他只好悄悄扯着温姨娘的衣襟,一起坐了下来。王夫人瞥着王老爷,“老爷,您也少喝点,人老了,得服老。”

温姨娘脸陡地红了,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壶,给王老爷满满斟了一杯酒,“老爷,来,这杯是小婕敬您的。小婕祝老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温姨娘把酒杯递到王老爷嘴边,“老爷,您快喝了吧。”

王老爷偷眼瞧着王夫人,把小婕递过来的手轻轻推了回去,“我自己喝,我自己喝。”边说边从温姨娘手里取过酒杯。

“老爷,您这是瞧不上小婕吗?”温姨娘赌气地抢回酒杯,“老爷,您要是心里还有小婕,今儿个就在我手里满饮了此杯。”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望着家仁,“大少爷,您给评评理,这么些年我敬心地服侍老爷,未曾出过差错,老爷是不是该满饮了此杯?”

家仁怔怔地抬起头,看了他娘一眼,说:“姨娘的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温姨娘盯着家仁,“那老爷是不是该喝了这杯酒?”

家仁望了望王夫人,又望了望家义。家义睃着温姨娘,“姨娘,我爹自己会喝,他自己长了手。”

温姨娘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青一处紫一片,就像开了酱油铺子。温姨娘已经年近三十,可还是改不了窑儿姐的脾性,虽然王老爷私下跟她说过多次,但她还是一贯的骚首弄姿,王家上上下下的人见了她就像看了一出戏,个个都抿着嘴偷偷地笑。王夫人本是书香门第出身,更是看不惯她这副嘴脸,也不知跟王老爷讴了多少回气,可王老爷却像中了温姨娘的毒,走到哪儿都小婕小婕的叫着,真的把她当作了活宝一般宠着。所以这温姨娘平日在王家嚣张惯了,除了王夫人,倒也没人敢小瞧她半分。

温姨娘听了家义的话,自然很不受用,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搁,“二少爷,我当然知道你爹自己有手,可这是我给老爷敬的酒。不这样怎能表示我对老爷的尊敬?”温姨娘回过头,盯着王老爷,再次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老爷你说是不是?”

王老爷没法,只得伸长脖子,喝着温姨娘手里递过来的酒。温姨娘一边看着王老爷把她手里的酒一口一口喝干净,一边扭着身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瞧,还是老爷知道疼我。”从狐皮袄里掏出一块丝帕,毫不顾忌地就替王老爷擦着嘴。王老爷顺势隔着丝帕在她的小手上捏了一把。

“朱妈,芋头汤好了没有?”王夫人心烦地舀了一匙鱼丸,一边吃一边问身后的朱妈。

“应该好了吧。我去厨房看看。”朱妈应声走出了大厅,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小男仆端上了一大盆冒着热气的芋头汤过来。朱妈张罗着让男仆把芋头汤放在桌子中央,站到王夫人身后,回道:“刚出锅的芋头汤,夫人请慢用。”

王夫人舀了一碗芋头汤,说:“年年都要喝芋头汤,也没见遇上什么好人。倒是年年都碰上些乌七八糟的人,看来今年也不会例外。”

“哪能呢?”朱妈附和着,“夫人成天忙里忙外,遇到的人多了,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夫人今天不妨多喝些,保管今年尽遇好人。”

“是吗?”王夫人舀了一口往嘴里送去,“这么些年了,我可从来没觉得遇上什么好人。不过芋头汤倒真是不错,不油不腻,不咸不淡,正好合我口味。”

“都是按大少爷的吩咐做的。大少爷说要吃些清淡的东西,我就让他们顺着大少爷的口味做了。”

王夫人又舀了一口送到嘴里,抬头看着家仁、家义,“你们两个也多喝些,特别是家仁,你在上海做事,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多喝些芋头汤多遇些个好人。朱妈,你给他们兄弟两个各盛一碗吧。”

朱妈分别给家仁兄弟两个舀好芋头汤,送到他们跟前,和颜悦色地看着家仁说:“大少爷是得多吃点,上海人多口杂,还是应个吉利的好。”

家仁抬眼望着朱妈,一边舀着芋头汤,有些腼腆地说:“这年头谁还信这个?喝了芋头汤就能遇好人?未必。”

家义抢着往嘴里划拉了满满一口芋头,伸了伸舌头,说:“我信。我多吃点。”

朱妈笑着,“二少爷这样就对了。大少爷,这可是流传了几千年的老话了,咱们宁可信其有,还是多喝些吧。”

家仁笑笑,端起手中的碗,学着家义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划拉着吃。家仁知道吃过了芋头汤自己就可以说出个理由下桌了,以前过年过节的时候王夫人都要等他喝过了芋头汤才让他离桌。

“大少爷这么狼吞虎咽的,是等着去赶集啊?”温姨娘伸出一根兰花指,娇笑着说:“姨娘今天有个话,可不许大少爷再像往常一样喝了芋头汤就急着下桌,你得陪着我们一家子人都吃完了才能下桌。”温姨娘回过头看着朱妈,“朱妈,我托人从山西老家带的腌猪头什么时候可以上桌?也让大少爷尝尝我们老家的好吃玩意儿。”

“回姨娘,下人们已经在灶上蒸了,一会就能上了。”

温姨娘继续笑着,“大少爷,我们老家的腌猪头皮滑肉嫩,自打我嫁到你们王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好玩意了,今天你一定要陪着大家伙好好尝尝我们山西的腌猪头,包管你吃了这回还想吃下回。”

“家仁不吃这玩意。”王夫人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们家家仁从小就不爱吃猪头肉。那是暴发户才爱吃的东西。”

温姨娘被王夫人一通抢白,气得一甩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个儿喝了起来,没好声气地冲着朱妈大声说:“朱妈,还不让他们快点把腌猪头端上桌!”

“你要爱吃就端到你自己房间吃去吧。”王夫人斜睨着温姨娘,“我们都不爱吃腌猪头,我更是受不了那个味道——朱妈,一会吩咐厨房的人,让他们把腌猪头端到姨奶奶的房间里去。”

温姨娘在桌下使劲踢着王老爷的腿,王老爷张着嘴,支支吾吾地说:“朱妈,还是端上桌吧。让家仁、家义两兄弟尝个鲜。”

“我不吃!”家义抬起头,“爹,我跟大哥什么时候吃过那个玩意?就别端上来薰人了,一股子猪圈味!”

“我也不吃。”家仁抬眼望着温姨娘,“姨娘的情我领了,不过那东西我实在吃不了。”

“那那么大一大猪头,你姨娘一个人能吃得下吗?”王老爷看着温姨娘,故意放大声音说,“还是先端上桌,爱吃不吃随你们的便。”

王夫人“啪”的一下,把筷子重重扔在桌上,“老爷,您是不是忙糊涂了,忘了我受不了那薰猪头的味吗?小婕不知道也就罢了,她毕竟被你收进我们王家的门还不到四年,有些不知道的事情也是难免,难道你也不知道家里人的习性,跟着一起瞎起哄?”

王夫人转过头,对着朱妈说:“朱妈,吩咐下边的,把腌猪头一分为二,一半送到姨奶奶房里,一半赏给下人们吃,就说是姨娘赏他们的。”王夫人睃着温姨娘,“小妹,你看大姐这么做合不合适?自打你进了我们王家的门,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赏过下人们,既然你一个人吃不下,不如赏了他们,也好叫大家领了你的情。”

温姨娘看着一脸正色的王夫人,真是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温姨娘张大了眼睛盯着王老爷,可王老爷什么也没说,避过她的目光,自己吃了起来。温姨娘讨了个没趣,心里狠得发紧,便推托说喝多了酒,匆匆下桌回房去了。王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吩咐朱妈,“还不把腌猪头送到姨娘屋里去!”

王老爷眼巴巴地望着温姨娘走远的背影,看着王夫人,叹着气说:“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跟她计较个什么?”

“我不跟这种窑儿姐计较!”王夫人冷冷地瞪着他,“你说你要讨小老婆讨个什么样的不好,非要弄个窑儿姐回来?把两个孩子都教坏了。你看看她,整天打扮得像个狐狸精,那话说得简直要把女人也给迷死,这还成何体统?你说你不好好管教她,反而怪起我来了?”

“我没怪你。”王老爷叹着气,“可她不就那么一个人吗?她打小在窑子里摸爬滚打,你让她一时半会哪儿改得好?我觉得她已经改了很多了。”

“你就宠着她吧。总有一天,她要捅出大篓子来的。”王夫人也叹着气,望着家仁,“你多吃些。看你瘦成这样,哪家的姑娘敢嫁给你?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王夫人说着,给家仁、家义各夹了一筷子银鱼肉,搁在他们碗里。

“老爷,小婕正好不在,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可以做家仁媳妇的?”

“你不是已经看了很多了吗?”王老爷有些不耐烦地,“我说好的你都说不好。”

“我那不也是替咱们王家、咱们家仁考虑嘛。怎么也不能再讨个小婕一样的女人回来吧?”

“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扯着她了。”王老爷看着家仁,“这事要问他自己,心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你问他还不是白问。那个愣头青,他懂得什么?他们兄弟两个都是见了姑娘就脸红的那种。不像你,一见姑娘头就晕,头一晕就要犯错误。”

“怎么又说我头上来了?”王老爷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家仁,你在上海就真的没个姑娘入你眼的?”

“那班庸脂俗粉,一个长得比一个妖气。”家仁看着她妈的脸,“还比不上咱们虎镇上的姑娘呢。”

王夫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你是不是看上虎镇上哪家的姑娘了?”

“没,没有。”家仁往嘴里划着米粒,“我出去这么些年了,我认识谁家的姑娘啊?”

“唉!”王夫人叹了口气,“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你看看,每次都是我跟你爹急,这叫作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奉正,我听说咱们虎镇上马家的闺女长得非常标致,前些天我让她们家街坊沈少奶奶去探听了口音,可人家好像还嫌咱们家没权没势的。”

“哪个马家?”王老爷歪着头,盯着王夫人,“我怎么没听说哪个马家有这么个标致的女儿?还看不上我们王家?”

“就是东街上的马举人家。前些年,他们家的媳妇吊死在院里皂角树上的那家。”王夫人比划着说:“奉正,大家都说那家的姑娘不错,要不咱们亲自……”

“马家的姑娘再好,能比得上咱们家家仁吗?咱们家仁可是喝过洋墨水的,他们马家瞧不上我们王家,我们王家还瞧不上他们马家呢!”王老爷一边剔着牙一边看着对面的家仁,“瞧,我们家家仁长得多标致,还愁找不着好媳妇?”

“都二十一了,我这心都揪着呢。我嫁给你的那年,你都已经十八岁了。如今他比十八岁可要大了三岁。”

“那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王老爷淡然地笑着,“现在时代不同了,民国都这么些年了,男人过了三十再结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是大城市的作派,我们家得按虎镇上的规矩办事。瞧你,哪个做父亲的像你这样,对儿子的婚事一点都不急的?”

“这事能急吗?我儿子这么优秀,怎么着也得替他娶个天仙回来。对了,还得是天仙才女!”王老爷打量着家仁,“是吧家仁,你老爹说得对不对?”

家仁丢下饭碗,瞥了一眼家义。家义也正瞥着他看。他心里想着小荷花,想着烟花的事,心不在蔫地说:“你们说得都对。都对。”

“这傻小子!”王夫人也丢开饭碗,直直地盯着家仁,“奉正,你看,都是你惯的,他一点也不着急。”

“着什么急?”王老爷笑着,“改明儿看家仁带回个洋媳妇让你瞧瞧!”

“呸呸呸!”王夫人跺着脚,呸了王老爷一口,“我们家仁可不要那种洋婆子,满身的狐臭味,还是留给洋鬼子们自己受用吧!”

家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抹了抹嘴,看着王老爷和王夫人说:“爹、娘,我吃完了。我先回屋了。”家仁边说边睃了一眼家义,挪开椅子,自个回屋去了。他心里急切想见到小荷花,连忙从柜子里取出昨晚放剩下的烟花,一股脑儿拿了出来,悄悄掩上门,偷偷跑到大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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