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许小代凝着眉，自掌心传来的温度太过灼热，让她觉得不安。
“我的意思是，许小代，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喜欢你。”
那语气里融了满满的宠溺，温柔如水又似化了蜜般的沁甜，却又夹了三分无奈。
那一瞬间，许小代魔怔了。
整个人似灵魂出了窍，忘记了反应。
每一个他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陪着她疯时的浅浅笑容。
每一个他担心她、纵容她、由着她时的轻轻皱眉。
都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一一闪现。
下雨的屋檐下，她塞伞给他。
无尽的浓烟废墟之中，他不顾自己安危满脸是灰的把她背出来。
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和噩梦，他一直守候和陪伴着照顾她。
……
有些什么正在越溢越满，最后“砰”的一声爆裂开来。
许小代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她这一刻的心悸，有一半是因为，心动。
可是，那娄沁算什么?
将眼里的流动掩藏，许小代冷然的看向莫焯成，“如果你伤害娄沁，我不会放过你！”
“许小代，你是得有多缺心眼儿，才会相信我和娄沁会在一起。”
莫焯成失笑看着许小代，眼里除了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刺痛。
所以，对于你来说，娄沁是比我更重要的存在，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的要勾引我，你会觉得是我在撒谎吗？”莫焯成的眸光微淡着。
许小代惊愕的抬头，满脸的不相信。
视线定在莫焯成脸上，似在分辨。
莫焯成轻哧一声，身体前倾双手撑着窗台边缘，将许小代禁锢其中。
“许小代，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毕业那年我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对不对？”
近在尺的呼吸里，喷薄着彼此都刻意掩藏的隐隐的不安。
对于许小代来说，那是一块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触碰的痂。
揭开以后的，是痊愈长出来的新肉还是依旧血肉模糊的伤疤，连她自己都不自知。
“我不想知道。”许小代面无表情。
如果那是一个被逼无奈的选择，那她会觉得她自己更加可悲。
莫焯成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上许小代的，闭上眼，似在回忆。
“还记得我想要把你从火灾后的废墟里拉出来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回答你，我当时心里的回答，我希望，你能为了我而活。”
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莫焯成动了动额头，似是害怕，“我永远都记得你那时空洞无望的眼神，就好像被人掏空了灵魂，不吃不喝也不睡，只剩下一具行走的躯体，我多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你，所以休了学一步不离的守着你。”
“那你最后为什么离开？”许小代眼波微动，眸光流转，流露出来的却是诙暗，“离开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怎么舍得离开……”莫焯成喃喃着，“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许小代将头偏向一边，“都过了那么久了，何必再提。”
何必搅了心，徒增烦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