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魏然不答，反问。
艾玛微愣，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若不愿意，谁也无法勉强她做任何事。”
说这话的时候，魏然的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无奈。
对于莫焯成，魏然一直认为自己是足够了解的，但是当他把许小代跟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莫焯成听的时候，莫焯成给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为在他而言，像他们这样身份背景的男人，哪个不是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哪个不是大男子主义从小就根深蒂固的。
可是莫焯成却说，‘我没有任何权利代替她做任何选择，亦没有任何资格否定她做的决定。她若不愿意，谁也无法勉强她做任何事，她若是这么决定的，那就依她。’
女人，谁都可以爱，却不是谁都能、都敢，这样爱。
虽然他一直知道，莫焯成很爱许小代，但是从未认真想过，这个‘很爱’可以到什么程度。
他也曾经问过莫焯成，她许小代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爱？
莫焯成只回他一个轻轻浅浅的笑，答，‘因为她是许小代。’
好吧，他们俩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许小代，会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她安排尽量多的工作。
因为许小代说，‘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希望最后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谁都不是的我。’
他还能说什么？
反正他都替莫焯成照看了她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浪费一些心思了。
当然，魏然想的这些，艾玛是不知道的。
所以当艾玛听到魏然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心下一滞，霍然抬起的眼眸之中，闪过明显的怔忪。
“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怎么想就怎么脱口而出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却又忐忑着想知道答案。
没想到魏然竟然猛地一脚急刹，害得后座上的两人都直往前栽。
艾玛还算好，许小代是直接整个人都扑在前座的后椅背上了。
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愣被这一脚急刹吓的三魂没了两魂半，另外剩下的那半缕魂，也已经被吓瘫了。
只见魏然转过头来，嫌弃的瞅了她两眼之后，对着艾玛郑重其实道，“请你不要怀疑或者质疑我的审美，对于咱们许小代这样的尤物，只有像莫焯成那样的人才有眼光能发现，我这样的，是不懂欣赏的。”
然后就见艾玛一愣，目光里闪过一丝局促，轻嗔道，“不是就不是嘛，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吗？”
哦，对了，好像，还脸红了？
然后魏然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但是语气听起来还是很不满，“我也不想这么大反应，实在是，唉……”
许小代明显看到，他在叹气之前，又用那嫌弃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才又转过头坐好重新开车。
而艾玛在魏然叹完气回身坐好之后，竟然面含羞涩，眼神里还闪烁着雀跃？
“哇靠！你们俩不会乘我睡着了……”许小代拾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不到，就已经狼狈为奸了吧？还有，姓魏的，你刚才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