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渊斩月看着眼前这个几乎一身是血的男孩,有些头疼。
就因为那一丝的触动,她救了他的命,救了这个对她来说毫无价值的男孩。
千渊斩月悠闲的拿出一个极薄的,像是手套似的东西带在手上。
男孩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已经结了枷的伤又一次鲜血淋漓,有些皮肉甚至已经外翻出来,看着有些骇人。
只见千渊斩月面无异色,抬起男孩的手把脉。风轻云淡,这时候的她认真极了,长长的青丝似是不甘寂寞,调皮的打着她的肩。
起风了,微风贪婪的看着那俊俏的脸,惊世的人。
只见千渊斩月抬起男孩的头,将一颗药塞进了那被血滋润的嘴里。
千渊斩月往身后靠了靠,低头把玩着一个通体赤红的镯子,那红,纯粹得很,像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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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送来请帖。”男子恭敬的拿着一张喜庆的红色请柬,递给那个慵懒侧卧着的男子。烫金的天下第一庄格外耀人。
修长的手指带着不正常的白,漫不经心的接过那张纸,好像那请柬的份量就如这纸一般,轻。
“天下第一庄?不错,那咱就去凑凑热闹。他呢?”醇厚的声音不乏味道。狭长的眼下心思流转。
“鬼殿近日宣布不接任何生意。”利落的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不解。
“有意思。”男子的声音带着些玩味,惑人心魄。
“打听到鬼殿殿主的消息了吗?”男子一顿,把玩着手中那一绺黑发,微垂的眸子遮住了主人的心思。
“属下无能,没有。”
“罢了,下去吧。”男子也不为难,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似的。
男子一走,屋里便只剩他一人了,静极了。
“大战将要来了,你在哪?”男子喃喃道,极轻的声音化在风中。
另一边,马车中。
男孩悠悠转醒,马车中一点不刺眼的光让他感到舒适。这是他不多的好梦,这一觉只觉安心极了。
突然,男孩猛地坐了起来,眼里的一丝惊惧浓的像墨。
男孩打量着马车,毫不意外,他看到了靠在马车上的千渊斩月。
是他,救了我吗?眼前这个男子看着大不了自己几岁,面容清俊,算不上极好看,可一身的气质却是贵不可言,即使他现在正睡着。
“看够了?”千渊斩月平淡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倒是吓了这正打量着千渊斩月的男孩一跳。
“冒犯了。”男孩彬彬有礼的回道,细看不难看到脸上那丝被抓包的红晕。
不过是个孩子。
“我救了你。”千渊斩月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知道。”
对话到此结束。男孩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千渊斩月从头到尾就未睁开过眼,手中依然是那赤红如血的镯子。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求主人赐名。”男孩像是下定了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不大,掷地有声。
“凭什么觉得我会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