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爸爸最近一觉醒来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天过的迷迷糊糊的。
时间不定,但是异常频繁,曾经命令手下打断自己双腿的罪魁祸首,万恶胖子最近总是经常来到自己家,带着一群小弟,集体当牛做马,挑水送饭。松露鹅肝鱼子酱,世界三大珍馐,这些传说中的东西,短短几天内,珊珊爸爸也是吃到了(虽然不一定是正品)。由于爸爸执意不肯搬家,所以明明冬天刚刚过去,三胖子就已经把今年冬天要用的蜂窝煤堆满珊珊家的煤仓了,奔驰宝马轮流拉煤,爸爸过得很YY。
但是让自己终生残疾的黑道凶狠人物整天在自己家里晃悠,虽然对自己的态度比孙子还恭敬(虽然还没孙子),但是这心理承受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可是,珊珊对于这个胖子可没有一点儿惧意。
“三胖子!”
“哎!搁这儿呢!”
“饿了。”
“姑奶奶想吃啥?”
“滚!谁是你姑奶奶,本小姐有那么老吗!”在这里说明一下,说话的这个确实是珊珊。
“是是是!小姐可爱迷人,那小……”
“叫主人。”淡定的语气。
那胖子也是纵横当地黑道的人物,就算整个东北的龙头四爷都没这么和自己说过话,但能混到这个位置,”忍“,刃下一心的意义,他是了解的相当通透。
”主人。“依旧笑眯眯的,虽然愤怒异常,但却只好恭恭敬敬,没办法,那五个算命的小鬼算的太准了!
“那…小主想吃什么啊?”
“昨天那个松露挺好吃的,再给我弄点儿。”珊珊坐在胖子搬来的太师椅上(这凳子和家里的装修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眼睛戴上,手里拿着一本封皮似乎很老旧的古书,眼也不抬的发号施令。
“这个……小主啊。那玩意儿不好弄啊,挺贵不说,关键是有钱都没地方买啊。”胖子的心里在滴血,市里来了个外地富商,50多岁,老来有后有个闺女儿,17岁,长得那个水灵,胖子还有点儿萝莉控,看到她的一刹那就要把她收作自己的禁脔。那富商在外地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变卖的资产,准备在这小城市开个大酒店,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见到这里有这么一个败家黑道头子,想换地方也晚了,人生地不熟的恶果就是,后路被封死,整个人算是困在这“让北方安定之城”了。闺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当然不能交给这个畜生(的确像一种家畜)糟蹋,多方打听知道胖子有一个比色更大的爱好,吃!花了大价钱,甚至走了非法渠道弄了一些松露(称个百十来万在这地方就算巨富了),给胖子送了过去,别说,还真管用!胖子老早就听说过所谓的世界三大珍馐,就差这松露没吃过了(鱼子酱是用沙丁鱼子炸的酱,鹅肝……大鹅肝儿呗),喜滋滋的收下,也不打人家女儿主意了,收了东西还动人家宝贝儿,传出去就没人给他好处了。也就是说,按照三胖子的逻辑,就是自己用一个娇滴滴,水灵灵,发育即将成熟,青色的小萝莉换了那么一点儿松露,结果全TM给鬼差爷爷的闺女儿上供了!家里仅剩4、5朵,哪里舍得啊。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行了。”胖子大篇幅的肉痛思想,就在珊珊这么一句淡定质问中土崩瓦解了。
“……有!”咬着牙,屈着骨,胖子以坚强的意志力分辨出了松露带来的口福与死后十八层地狱带来的苦头哪个更值得投资。
“还有件事,”
“您…说~~(颤音)”随着好吃的的失去,胖子的头发都变得灰暗了。
“三胖子三个字太麻烦了,给你改个名儿。”
“嗯。”萎靡不振。
“旺财。”
“呜?”
“有意见?”
“M…没……”
“去吧,二十分钟内给我做好端过来。”
“唉!”说着胖子飞速的跑出房门:
“你个不长眼儿的狗东西!没听见里面说啥了吗?!还不快TM给我去逑(qiu,三声,取的意思)切?!”
“那个…老大,你家钥匙……”
这小弟也是不机灵,你家老大明显在找你撒气,忍者的了,还敢顶这么一小句嘴?
“我去NM的钥匙!”说着抽出兜儿里的钥匙,狠狠的甩在那小弟的脸上。要是挺沉,铁的,胖子虽然走了捷径,但能到今天的位置也是摸爬滚打过的,力气不小,这一下……牙都打飞了几颗。
小弟灰溜溜的走了。胖子也立马换了副脸,回到屋里谄笑道:“那个……小主,老主,我那边还有点儿事儿,我要是不办事儿,我就没法儿孝敬二…不是,还有女主三老了,我先告退了啊?一会儿饭就送来啊(一声)。”
“滚吧——”老人还没发话,小的就拉着长音撵狗了,随即补充一句:“办事儿,别太过分。”
“晓得晓得,那小的告……”
“叫一声听听。”珊珊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门口点头哈腰,动作瞬间僵硬的胖子道。
这不是玩笑,不是卖萌,让人学狗叫,已经不是屈辱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胖子的表情在变幻,心里在活动,人格在扭曲,考量着作为人的尊严和死后的得益。微微抬头,考到了一双隐藏在眼镜后面的,清澈、睿智、而带着冷意的双眼。浑身一个机灵是衡量尊严与得益的压秤砝码。
不愿,屈辱,罪有应得:“汪!”
……
“爸爸,吃松露!”一盘松露薄片,珊珊只吃了一口,一半留给地里的妈妈(监工的工作,有人帮她种地了),其他的都被珊珊花言巧语的喂给的炕上的爸爸。看着满脸纯真,满心孝顺的好闺女儿,珊珊爸爸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吃下小筷子夹的菜,心也瞬间暖了。:“早就知道,我们的孩子不会平凡,只要她的心地依然善良,无论多么聪明,有什么样的手段,都是自己的好闺女儿,亲生闺女儿。”爸爸的心里,回荡着这样的想法,和珊珊的声音:
“办事儿,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