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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傻子 豆丁

昏暗的房间糜烂这腐烂的恶臭,远处的墙壁如同魔鬼撒过的尿腐烂过般,高处的铁窗印下有规律的月影,像极了钢琴键,又如同囚犯衣服上的花纹,令人绝望。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急急忙忙地闯进了这封闭的密室,微微的蜡烛光透进房间,仿佛希望。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声音是从墙角发出来的。

少年走了过去,踢了踢被子“豆哥你别逗了,还睡觉,光头强来了!”

“光头强!?切,这么老的动画片你也看得下去。嗯?什么!光头强!”“哗啦”少年马上把被子拉开,一股股恶臭迎面袭来。

“咳咳,咳咳”“这味道太酸爽,你几个月没洗澡了啊,咳咳”少年捂着鼻子,愁着眉头,一脸地嫌弃。

那道身影立马蹦了起来,骂道:“你他娘的去洗个澡啊,你不怕死,我怕死,外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仔细看了看那道身影,一道柳眉横竖,极其明亮的眼眸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一点也不像傻子,伸了伸懒腰,哈了口气:“福子,什么事情这么急,那傻强不是前几天收了保护费么,怎么又要来?”

福子连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有个兄弟在光头强手下做事,他通知我傻强要来,但不知道什么事。”

豆丁:“算了,我们赶快先跑吧,这傻强来了绝对没好事。”

“轰”大门被一脚踹开,由于常年的腐蚀,大门直接被踹成了碎片。

两个少年直接傻了,这天气已经很恶劣了,这门要是没了,晚上的寒气估计要冻死人的。

“你这个王八蛋!”一股怒气冲头,豆丁随手抄起了平时睡觉当枕头的板砖,冲了过去,一副拼命的样子。

“哎呦”还没冲过去却绊倒在地。豆丁心想,完了,抽筋了,长时间营养不良,缺钙啊。

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赫然是傻强,哦,不,是光头强。

“嘿嘿,傻子逗,你还想反抗?老子不就是踹坏了你这个烂门么,至于这么激动,抄家伙么。”

光头强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一只眼上的刀疤格外地明显。

“最近老子手头有点紧,你借老子点钱花,你骂老子是傻强的事情就算了,你说怎么样?”光头强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看着躺在地上的豆丁。

福子见情况不对,悄悄地挪动了脚步,一点点往窗户口那挪动,结果不小心踢中了个小石块。

光头强的耳朵动了动耳朵,往那边看去,嗯?想跑?。

福子瞬间石化,立刻急中生智,扑倒在地:“哎呦,抽筋了。抽筋了,疼死我了”

傻强指了指那小子:“把那小子给老子带过来。”

福子死活不起来,直接被两个身穿黑衣的猛男领了过去。

豆丁一阵无语,真是丢人,一边想着怎么脱身,起不来了,草,看来有机会真要去补补钙啊。

光头强十分玩味地看着福子,用手撑着福子的小下巴,像调戏良家妇女般地温柔地说道:“想跑哇?”

“呵呵”福子尴尬而惊恐的表情十分有喜剧性。

“呵你个头,啪啪”一个巨大的手掌在福子的脸上来回摆动。

“老子最讨厌别人说呵呵了,还敢跑,给老子往死里打。”

“别啊,强哥,我错了”福子一脸无辜的说道,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没事人一样,马上抱住了强哥的大腿,死活不松开。

“强哥,打人别打脸嘛,你说什么伦家照做就是了”福子一脸的谄媚地说道,深怕傻强会打他,开玩笑,我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这几个猛男的蹂躏。

强哥一脸恶寒,一脚踹向福子:“滚”

福子被踹了狗吃屎,豆丁看了暗爽,哼,还想丢下我,自己跑,报应啊。

豆丁慢慢爬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强哥您消消气,他还小不懂事。到底什么事情找小弟,小弟愿意效劳。”

“还是你小子看得顺眼。”强哥不紧不慢地道“这件我可以不追究,前几天我们收的货有问题,你们看着办吧。”

“不可能,你也知道小弟卖的东西,绝对是童叟无欺。”

“老子说你的货,有问题就有问题。”

完了,这傻强坑爹在呢,黑吃黑啊,随后瞄了瞄前面。算傻强和他的小弟一共五个人,我又不是叶问,打不过啊。

“没有货,用你的东西抵,你这朋友我就带走了,细皮嫩肉的,有不少人号这一口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他身后的保镖也笑了起来。

“欺人太甚,老子和你们拼了。”豆丁那单薄的身体冲向了傻强。

光头强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还没来得及防守,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和他的帅脸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光头强就这么飞了出去,空中血丝飘散,什么黄的,什么红的,像放烟花,好吧,他鼻子断了。

“啊啊啊,好痛,痛死了。”光头强在地上打着滚,不停的呻吟。

豆丁没有停下来,他知道不能停,在地上帅气的翻了个滚,躲过了一个保镖的袭击,抄起了刚才掉落的板砖,又一个重击,一个保镖应声而倒,像极了而是打地鼠的游戏,豆丁的身形忽左忽右,让人莫不找头脑,不一会儿,光头强的手下全都倒下了。

“哼,太菜了,我还以为有多腻害呢,原来你们几个没练过,好在我在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敢威胁我?”豆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来到了光头强面前,当然手中的板砖依旧在手,一脚踩在了傻强的胸口上。

强哥捂着自己断了鼻子,惊恐不已,他重新看向少年,豆丁长得并不好看,当然也不能说丑陋,只是和大多数少年一样,有一张略显青涩幼稚的,无比普通的脸,谁能想到一个瘦弱可怜可爱的身躯竟然有着如此强悍的爆发力,强哥看这少年的邪笑似恶魔,刚准备求饶,“我,我,救.”那又臭又硬的板砖就有节制地落在了强哥光溜溜的鸡蛋头上,黄的,白的,如同破了的鸡蛋“噗嗤,噗嗤”

半小时后,福子从昏迷中醒来,咦,我还没死呢。我隐约记得,豆哥和光头强他们干起来了,抬了抬头,发现豆丁躲在阴暗的墙角,太安静了,福子察觉有点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豆哥,你还好吧,光头强他们呢?”福子没见光头强他们问道。

福子慢慢地靠近豆丁,难道他受伤了。

“你别过来”豆丁浑身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也必须杀人,因为他们身上实在没有再可以搜刮的东西了,不然他们两个都会被卖掉,做成器官卖掉,还有肉制品,他不想死,不想悲哀的死去。

豆丁躲在黑暗之中,仿佛母亲的摇篮可以保护他,那个角落正好可以看到铁窗外面的月亮,月光撒下了,显得格外地宁静,少年从怀中的兜里掏出从光头强身上的得到的香烟,貌似是很便宜的牌子,他抽出一根,又拿出自己藏起来的六根火柴,默默地划开,点燃,吞吐。

豆丁吞吐着烟雾,像极了少年上下起伏的心情。

许久,豆丁嘶哑的声音传来:“他们走了。”嗯,没错他们是走了,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月光撒在少年的脸上,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地亮,本来诚恳朴实的眸子中多了些什么,像是思念,当然如果有人能够往那眸子的深处探寻,那时属于勇者的坚毅和肯定。

“福子,你想家么。”豆丁的突然一问,喉咙仿佛卡住,什么东西在哽咽,心想我怎么会问出这么狗血的话题,早都没家了,大人所说的21世纪的幸福离他那么远,那么远。

“想啊,豆哥,不过我更想吃饭,嘿嘿。”福子的笑容中透露出信任和少年的心。

是啊,我搞得这么忧郁干嘛,豆丁拿出了仅剩的五根火柴中的二根,生了团火,拿出了一点点碎肉干烤了烤,嗯,门碎了,不生火今晚会冻坏的,豆丁心想。

“豆哥,我亲爱的豆哥,你居然有吃的!哇,今晚有口福了。”

白痴,老子不拼命你有毛的吃的,还好那几个保镖身上有吃的,不然明天怎么又力气跑路。

福子刚吃了一块肉干,便沉默了,过来一会儿开口:“豆哥,其实你一点都不傻。”说完又低下头吃着自己的。

“你太娘的才傻,草”豆丁骂着,骂着,内心却莫名地温暖。

“对了,福子,我们明天离开这地方。”豆丁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同盟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刚才其实做掉了傻强。”

“啊?!什么!你是说?你把傻强干掉了?”慢慢地福子的表情从惊恐转变成兴奋:“哇,豆豆豆豆哥,你真是我的偶像哇,你居然干掉了傻强,为我们除掉了一个毒瘤啊。”

豆丁一阵无语,老大我杀人了,你可以害怕一点么,看来你是真傻,福子,豆丁无奈地想到。

“好吧,我终于要去洗澡了。”福子这才看见他的豆哥浑身是血,手中的肉干也掉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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