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醒来。
白豆芽就带小淘和骨柴两个人前往他平时开工行乞的地点,歌剧院附近。布置今天晚上的行动,还有描述狩猎对象的样貌打扮还有行动暗号。
三个人用骨柴的旅行经费吃了点馒头当早餐加午餐。然后在各自预设的位点等待夜幕笼罩整个伦敦华人街的街头。
以歌剧院为中心,左边则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几条大水泥管,白豆芽就坐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因为还没到晚上于是打起了瞌睡。在空地的对面,则是小淘,她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只白绒绒的小狗,带着那狗就在空地对面一直溜,偶尔坐下来休息。
骨柴的位置则最为隐秘,他位于豆芽所在空地对面的一个小平房的屋顶,身边放着一个望远镜,今天晚上他的主要任务是放哨和干扰。
秋季的阴凉让这三个小孩有些发抖,但一年多的流浪经历已经让他们的抗寒能力提升很多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夜幕的降临和猎物的初心,让他们的行动躲在黑夜的庇护下。
汨罗亚歌剧院开始晚间营业,小淘则换上了一套卖香烟的服装,在歌剧院附近开始兜售香烟。
白豆芽则加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但他穿起来有点大,但也因为这样,黑色斗篷把他盖得密密实实的。在空地周围,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骨柴变化最小,他多了一个和屋顶相似的灰色牛仔式帽子,很好地掩盖了他的头部。还有他的衣服里面鼓鼓的,揣着一把东西。
突然,白豆芽变得很警惕,他看向的目标人物是一位一身黑色打扮,手中提着棕色牛皮包的稍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根据他的打扮和衣服的名贵程度,可以推算出他是一位商人,而进出汨罗亚歌剧院的人中,非官则贵,也就是说,他的身份,除了是商人,还有可能与政客相关。
白豆芽往空地的树扔了一块石头,把那的鸟吓得飞起来,这是他们的暗号。
所以,小淘马上上去去给那个人兜售香烟,而骨柴则马上拿起望远镜观察分析那个人今晚的衣着打扮。以配合稍后的行动。
“先生,买包香烟吧。”小淘马上迎上了那位黑衣中年人。
“给我一包大卫杜夫吧。”中年男人心不在焉地跟小淘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歌剧院里面。
“先生,不好意思,这款香烟卖光了。”小淘心中也纳闷,这么贵的烟,哪里有钱进货啊。按她箱子里面的货色,也就适合推荐给那些拉黄包车过来的车夫吧。
“那随便给我一包吧。”中年男人拿了烟就走了,零钱也没有要小淘找就匆匆地走进了汨罗亚歌剧院了。
中年男人一消失,小淘便去天台和骨柴和白豆芽汇合商量今晚的最后精密的计划。
“我看到他的腰间皮带别着的钱包很鼓。我们的目标是这个吗?”小淘在中年男人掏钱包时观察到。
“不,钱包的目标太明显了,这样计划很容易失败。”骨柴没有一丝犹豫,冷冷地说。
“所以目标是?”小淘问。
骨柴和白豆芽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答:“手提包。”
骨柴说“我观察到他拿手提包的手有点不自然,而且经常更改手来拿。”
白豆芽经常在这一带乞讨的,他最清楚内情。“他之前一段时间手受伤了,还扎着绷带,最近几天才刚拆了。”
“那么计划怎样?还是原来那样吗?”小淘急切地问。
“差不多,但是改一点。”骨柴冷静地看着远方,瑟瑟地说。
于是他们三个人又密谋了一会。天台唯一的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一会。
然后又回到各自的位置,耐心地等待着时机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