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云,为什么叫杜云呢?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傍晚,天空有一片片的彩霞。我妈说那是彩云,是好兆头,于是杜云这略带女性化的名字就伴随我开始了扯淡的一生。
小学我总是沉默寡言,因为觉得那些废话连篇的脑残孩子,不是智力发育不完全就是口腔机能太活跃,我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所以我一直独来独往独行独坐,过了一把自由战士的瘾。但在我小学毕业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伟大的理论需要略微改进。因为拍毕业照时,愿意站我旁边的就只剩下了班主任老师。于是在我的人生第一张毕业照上,我坐到了一个满含荣耀的位置上,摄像师旁。以至于后来我妈拿着那张毕业照总说:“唉我们家小云小时候变化真大,我现在都认不出来了,诶!是哪一个来着?”
初中我终于出人头地一鸣惊人,在这个刚与小学生脱轨,正与新世纪磨合的年代,我一鼓作气在分班考试上夺得年级第二的佳绩。看着大红榜上第二排我那写了十多年的名字,我挺直了胸膛做了一会伟大的中国人。唉,不懂事的人才骄傲,我是不会骄傲的好市民。分班贴榜的时候,我昂首挺胸,迈着豪迈的军训正步,踏着闪亮的双星牌球鞋(出门前特意用牙膏刷了几遍),走到了一班榜上,听说一班是好班,我特意仔细地从头看到尾起咦?丫的!竟然没有。应该在二班,还好二班也是快班,我又在二班从头看到尾。咦?怎么还是没有?三班,三班也还不错……四班,四班也可以嘛……五班,慢班也是班嘛……六班……丫的,这是耍我吗?难道我堂堂军国栋梁,祖国花朵竟然要读这最差的一个班。七班,果然有我的名字,我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赶紧低着头溜回了家。无聊的时光匆匆,初一在我的愤怒烈焰中很快就燃烧到了尽头。后来有天听说我们班是火箭班,在经过班主任确认后,那天晚上,那个自军训起就陪伴了我一年的枕头留下了两个圆润的牙印。在骄傲与自大的笑声中初二和初三很快就结束。中考是一个让人很郁闷的词,因为高考是让苦逼获得自由,而中考却是让自由变成苦逼。但我知道我初中的生活已经在昨天和我挥手告别了。
上高中在我们镇上是一件很牛皮的事,因为上高中就可能上大学,不上高中就绝不可能上大学,所以我上了高中我就进了半个大学。报名那天,我特意剪了个新发型(虽然还是平头),提着崭新的书包,坐上了我梦想的起航点,镇玉到乐辞1路汽车。
走进校门那一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哎呀!妈呀!这才是学校嘛”
,看着操场上热情洋溢的新生妹子,校门上闪亮的一中大字,我乐滋滋的来到了报名处。报名我没了什么记忆,我只记得当时我端着机枪(通知书)冲过了一道道敌军封锁线,高喊着我们胜利的口号,“我要报名”,在枪零弹雨的战场上,我拿下了这座山头。胜利是需要苦难的,成功是需要挫折的,雨后的彩虹才更美丽。我高高兴兴地递上了我的通知书and票子,就准备拿收费单的时候,谁知那报名的阿姨,不!老太婆,居然脸上横肉一钭,说出了让我绝不问候她所有祖宗的四个字:“下午再来”。
开学的第一堂课,不是语数外不是理化生,而是军训。每年美国的中情局在9月份都要拉响警报很多次,据说是因为中国在主要市区囤积了大量兵力,也许其中就有我。太阳是温暖的,但过度的温暖不是热情而是中暑。军训里认识了我高中第一个朋友,杜萧田,我一般称他为杜大田,大田才能赚钱嘛!萧田是本地人,本地人就骨子里有一股叛逆****是一个啰嗦的人,估计在军队里受迫害太深,所以他就来迫害我们。在三十八九度的烈日下,夸夸其谈口水横飞,看着别的班的妹子在树荫下笑得花枝招展,我们那个是敢怒不敢言。萧田不干了,直接就吼了一句:“滚犊子!”唉,年轻人就是冲动。冲动是需要受到惩罚的,于是后来在树荫下,我举着雪糕为他默哀了3分钟。
军训结束后就是开始正式的高中生活,生活就是需要斗争才能活。班上分为四大派系,一是以班长为主个班干部为辅的亲刘派,二是以欧阳少轩(NBA狂热份子)为主的篮球派,三是以唐永蓝为主的泡网派,四是以易理为主的造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