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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善良的老头

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里虽然每天都喝粥,但是身体一点点的却得到了好转,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能自己吃饭了。

次日早上,老头喝完粥就走了,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对自己失去的记忆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索性就不去想了,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修长干净骨与骨之间充满了完美和谐的手。

看着这一双手,本能的感觉自己是弹钢琴的,可是在记忆里寻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一丝关于音乐的细节和理解!

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寻着房间里走了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一会,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往里屋走去,开门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张很破的床,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被子——

往里看床的旁边有个化妆桌,桌上面摆了一个手电筒,和一些药物,屋里一共能有个十五平米的样子,好奇的朝着桌子上面的镜子走了过去,镜子有些花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弯下腰用手擦了下镜面!

霎时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出现在了镜面上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却是双眼皮,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脸型加五官说不上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只是头发却有些长了,散乱的像个疯子!

看着自己帅气的样子感觉还算不错,心里暗暗有些窃喜,站起身想了想老头曾经说自己身上有疤,好奇心的驱使下把身上穿着的这件灰白色的衬衣脱下扔在了床上,回过头来在看自己的身体!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从胸肌到腹肌显得格外协调,之后在每块肌肉上都若有若无的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伤疤,最多的是刀伤!

其次最令我惊讶的是两胸间纹着的那个红色的骷髅头,这个骷髅头纹的惟妙惟肖,就像真的从地狱来的恶魔一样,空洞的两个眼窝,张开的大口,显得无比真实——

在骷髅的头骨上有着一个大写的A字,看着这个骷髅,在惊讶自己身上纹身的同时也更加对自己的从前感起了兴趣,心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到底是做什么的。

怀着一股好奇的神色穿上了衣服,走出了里屋来到客厅,在客厅没有逗留直接往外面走去,打开门直接被一股强烈的阳光刺的我眼睛生疼,缓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慢慢的睁开眼睛,渐渐的适应光亮,首先就看见的就是远处那一堆堆成了山一样的垃圾!

上面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堆了好几堆,整个空间充斥着淡淡的异味,还好离着老头所在的房子有一定的距离,不然一定会被熏死的,真不知道老头怎么会在这有个房子!

好像自己和老头之间一直没怎么太说过话,对他也不算了解,心里决定等他回来了在和他好好聊聊,还没有踏出门,就又把门关上了,这前后才过去了半个小时,重新坐到床上躺了起来,睁着眼睛对自己的以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不知道从这出去以后自己能干些什么!还有就是对自己的过去充满着好奇,怀揣着各种复杂情绪又把眼睛闭上,等待着老头回来和他好好谈谈!

到处是碎肉,残肢,鲜血把大地都染成了红色,就连天空也是一样的鲜红色!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静的让人发慌,我站在这一片血红的中央,朝远方看了看,根本看不到头,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的疼痛,就像有一团火在那里烧啊烧的,我低头朝胸前看去,那红色的骷髅此时正咕咕的往外冒着血,鲜血使得骷髅看起来更加的狰狞恐怖,只有那闪着金光的A字显得格格不入————

正要伸手去摸的时候,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从脑袋里炸了开来,痛苦的直接令我倒在地上抽搐,缓缓的闭上眼睛正当感觉自己是要死了的时候,一阵阵喊声响了起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那痛苦就像来的那般突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头紧张的看着我,手里还拿了一个碗,我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全身上和脑袋上全是汗,老头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我。

小伙子你没事吧,我刚做好饭回头就看见你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怕你出事喽!

我就开始喊你,可你怎么喊都不醒啊,我刚想去推推你,你就醒了,我看见老头很茫然的站在那里,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摇了摇头对老头说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醒了就好了!

老头看着我,愕然的点了点头,哦,那好吧!

饭好了吃饭吧,我挠了挠头,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粥喝了起来,不一会我和老头吃完饭,一起收拾了一下,我就对老头说道,大爷咱们坐下聊聊吧,老头看我有话要说,点头坐到了床上看着我

我拿起一旁的凳子也坐了下来便开口道,大爷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今天我就要走了,老头看着我皱眉道,你真的没事了吗?

我这吧!也没事,再呆几天也行,等你在缓缓的在走吧!可能是老头渐渐的习惯了多一个人,比平常自己一人的孤独多了一些生气儿!有些不舍的说道!

我看着老头这样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可是老头这真的不能在呆下去了,因为老头自己日子过得也是非常艰苦的!

别看外面的垃圾堆的都成山了,可是当垃圾从外面被送到这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道坎儿了,那些能换上钱的都已经让人捡走了,真正到了这就没什么了,老头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从这成山的垃圾里死扒,有时候一天都找不出来什么,那才是真的叫人说不出来的无奈啊!

看着老头,大爷说实话我也不想走,可是我不走真的是不行的,你的生活里多了我这是给你添麻烦,我多呆一天你就少吃一天饭,这样是害了你,而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在呆下去了,你就放心吧,我就算什么都不会我还有力气,出去一定也饿不死的!

老头看我去意已决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身从上面的床上拿下来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西服,一双皮鞋,缓缓的开口说到,这是发现你那天你身上穿的,我一直没动过,既然要走了,这些就交给你吧!

我把衣服摊在手里看了看,上面还有干涸了的血迹,在胸前的一块区域里很是显眼,站起身慢慢的把衣服穿上,非常合身,就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低头看了看,黑色的西服充满了华丽和庄重!

好奇的左右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东西装在里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起裤子看了看,裤子上只是有点脏了,上面没有血迹,同样从裤子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又看了看皮鞋也是一样,就把裤子放下又把上衣脱了下来,重新交给了老头说道!

大爷这个先放你这吧,我还会回来的,老头拿着衣服看着我说道,以后要是没有地方去你就来我这就行了,就把这当成家吧!

我就是不吃饭也不能饿着你的,看来老头是真的有些动情了,可能和他本身的岁数有关再加上没有什么依靠,所以能遇上这么个说话的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我看着老头同样有些低落的说道,知道了大爷,以后如果赚到钱了,我就回来照顾你!

老头听我说完这番话终于没忍住低头流起了眼泪,我看着老头,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放心吧,说到做到,之后安慰了老头几句,正式和老头告别!

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踩着一双单鞋,身旁是老头苍老的身影,走在离开垃圾场的路上,闻着一阵阵臭味,感慨着老头的工作,这一路老头都在给我讲他的故事!

老头名叫周康,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一直是叔叔养大的,叔叔说自己父母都是饿死的,父亲死的早点,母亲在生完他的时候死的,从小就过的很艰苦,20岁的时候,叔叔生了场大病病死了,家里没钱,有病也治不了!

说到这老头又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接着我就在城里四处找活干,渐渐地也攒了一些钱,说了个媳妇过起了日子,可是媳妇败家不能生,所以干脆就散了,临走媳妇家里那头来人把钱都拿走了,说是一点补偿,不能白跟我过日子!

当时我这头已经没有什么家属了,他们就是看我好欺负,可是已经那样了,也是有理也说不出,心想以后在慢慢挣吧,可是,那时已经三十多快四十了,也没上过学,所以就是出力气,干了几年干不动了!就拿着钱找人合伙开了个小饭馆!那人叫李东名,别人都叫东子!

开始关系不错,我们托人认识的!可是这人是个骗子,坑了钱不说还找人把自己打了一顿,把手筋都给挑了说是怕报复,边说边把自己两个手腕上的伤口给自己看!

然后又接着说,他骗完钱就跑了,在医院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房子拆迁,盖垃圾场,可这是叔叔留给我的房子,我不能让他们毁了,虽然拆迁条件很不错,但是我还是拿着刀架着自己脖子,把他们都吓走了!

加上岁数也大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自己这以后就是垃圾场,说你能受了你就在这住吧!

说罢指了指身后的房子,我看了看那所已经老得不能在老的房子,回过头对老头的坎坷经历表示深深地同情!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门口,两边的大墙,中间留了一个大口子,就是两三个卡车并排进都能进去的那种,左面的大墙上立了个大牌子,写着城西垃圾场五个大字!

转身看着老头,问道,为什么这一路就咱俩,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呢,老头解释道说这里只有晚上的时候会来几辆车过来装卸的,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来这,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道,大爷就送到这吧,以后再见吧!

老头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外面说道,出门往左一直走,那里是商业街,找工作挺好找的,我就站在这看着你走吧!

说罢老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原地冲我挥了挥手,我坦然的冲老头挥了挥手心想以后一定不能亏待了他,他是个好人!

接着冲老头手指的地方慢慢走去,走的远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老头还在那,又挥了挥手,老头可能是离得远看不清了,毕竟已经很大岁数了,有些是难免的,但依旧站在那没有动!事已至此转回身大步的向商业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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