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息见原本说个不停的姜淼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手中原本拿着的文件被他放到一旁桌子上,他将毛毯往身上揽了揽,“淼淼,怎么了?”
他说完话,便一直安静着等着她说,但等了将近一分钟,她仍是蜷着身子,背靠着自己,也不说话。
她的双肩微微耸动,姜息眉头皱了皱,伸手向前,将她身子掰过来,看到她眼圈红红的,他忙问道:“怎么了?”
姜淼仍未说话,只抽了张纸巾,拧了拧鼻涕,将身子转到和他靠肩的位置,倚着白色床背。
半晌,他才伸出手揉了揉被她躺的乱糟糟的头发,安慰她道:“辰涑她性格很好,不会怪你,”几个字说完,她便忍不住脱口问:“哥,你怎么知道……”
姜息看着那双因为刚哭过而更澄澈的眼睛,淡淡的笑了笑,原本在她头顶的手滑到她脑门,弹了两下,“不是说晚上陪我回学校吗,那还不赶快去洗个澡,”他揪了揪姜淼皱的可怜的外套,原本黑色平整的运动服现在都看不出原来样式,“让妈看到又该愁嫁了。”
想起妈妈嫌弃的表情,姜淼噗嗤笑出声来,将他的胳膊一把抱住,紧紧地搂着,“那不还有你养我一辈子吗,哎哥,你可不准有了嫂子忘了妹啊!”
“忘不了啊,你是我妹妹啊,”姜息闭起双眸,喃喃自语,语气悠远深长。
姜淼在楼上洗澡,姜息坐在沙发上看体育频道的篮球赛,里面有他喜欢的球队,他看得津津有味。电视上的比赛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哨声,欢呼声,一阵阵的传来。
沙发上有阿姨刚摆上的水果,姜息也未动,只低头偶尔喝口杯里的热水,大多数时间是在为进球拍掌激动。他脸上的笑容是原先在校园球场上常见的笑,阳光,充满活力,像一根苍绿的青竹,骨节分明的直刺云霄。
姜淼拿着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闲步走到客厅沙发,在他对面坐下,随手从果盘里择了个香蕉,扒开皮,咬了一大口。
毛巾被她擦完后扔到了茶几一角,她把一根香蕉吃完,又想再掰一根,可阿姨在一旁说饭菜做好了,让她留着肚子吃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