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那有什么不好?”倪辰涑说话这句话便没再吱声,眼底只剩下那个身影在自己这边关灯后,静默良久终于转身打开车门。
墨绿色跑车在黑暗中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柱,隐藏于黑暗中白天所熟悉的街道霎时间被照的大亮。那颗大树只能看到三分之一处,以上部分到树冠还是黑的。
没有想象中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和那道人影一样,稍不注意,便容易忽略掉。
“唉!”她叹了口气,若不是曲辰光送自己回宿舍,自己心中莫名的烦乱,才跑到阳台吹吹冷风,恐怕也不会注意到他吧。
起初,倪辰涑以为是自己眼花,明明一分钟前自己在楼下亲眼见到他开着车驶远离去,离走前还和自己说过“晚安”,怎么可能下一分钟又出现在这里?
可她脑子就如红姐说的,有哲学家的潜质。
他喜欢自己,他说过。
喜欢一个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为一个喜欢的人吃苦受冻又有什么关系呢?
索性她是来清醒大脑的,便靠着栏杆站了站。倒不是故意陪他在外受冻以显示自己愿意同他共患难的贞节,也不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追求者到底有多诚心。她只是不知不觉的就站了这么长时间,至于脑子有没有清醒,自己也没再估算。
刚才若不是红姐来,怕是她和他还得再冻上一会。
经红姐已提醒,她才自己毛衣果然都快结冰了,手指冻得有些僵硬。
突然间,她想起他穿的不够在冰天雪地里还保暖,怕是站了这么长时间,又没个遮风挡雪的棚子,得冻个够呛。
她很想掏出手机打电话,提个建议:“喂,你在我们楼下看我吧?哎呀,天寒地冻的,你钻进车里看,好不好呀?”
这电话打了,损了面子,折了尊严,最重要的是依着曲辰光的性子,指定得记恨自己千千万万年。
这办法不妥帖。
因而,她便央求红姐关了灯。
果然,他误以为自己已经躺下了,便走了。
能有个愿意为自己发疯的人,倪辰涑窝在被里心头热乎的直打颤。结果,第二天车厘子也没买成,因为她光荣的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