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载了支付宝，但结账的时候曲辰光还是没有让她“当面付”。
两人吃完饭出来，B市的太阳几乎快要被东北风刮跑了。只剩下点余晖，还是偏凌乱的。
倪辰涑一分钟内打了三个哈欠，惹得曲辰光都多望了她好几眼。
她眨眨眼压下刚泛上的泪花，解释说，“昨晚没睡饱，今天中午又没睡。”
曲辰光点点头，“那回去吧。”
“等等，”她拉住他胳膊，让他先别急着伸手拦车。“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大润发？”她边问边往深棕色街道尽头不住的张望。
街上行人四散，枫叶从树上落下恰好掉在一过往行人的帽子上，转了个圈，飘到了地上。
曲辰光和倪辰涑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纵使她有心把他挡在避风口，但深秋气候也仍是寒气侵身。
手里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缠了好几个圈，绕的边缘都快断了，倪辰涑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我上次回家，看阿爹围脖有些秃噜线了，上次去S市也忘了看。”她不自在的转了转视线，尽量避开他询问的目光，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选一条？男士围脖。”
曲辰光在冷风中红着鼻子看了她两眼，点了点头。
大约是原本应在街上的人全部涌进了商场，大润发里人群鼎沸的令人振奋。倪辰涑也忘了自己没带钱包，拉着曲辰光便先往平日里必去的蓝莓奶昔处跑。
“这儿的奶昔超级超级好吃我跟你说，”倪辰涑双眼放光的盯着柜台上的服务员手里的奶昔，兴致盎然的向曲辰光介绍着。
“两杯，加冰，哎，”她扭头望着肩膀旁的曲辰光，笑眯眯的问，“要冰吗？”
曲辰光低着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望向两人的服务员，冲着后者说道：“一杯加冰，一杯常温，”他略一迟疑，改口说，“算了，一杯温的吧。”
她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搓着脑袋看人家刨冰，嘴巴有时还吧唧下，眉眼弯弯的。皮肤在温度适中下变成淡红。
“好了，小姐，”服务员递给她两杯深蓝，笑着说道：“请慢用。”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叼过塑料白勺，努努嘴招呼在一旁站着的曲辰光，等他往这边走，她才将勺子、奶昔悉数移到他桌子跟前，说，“过来吃呀，站着当模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