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时间到了,海芋冲冲跌跌的走了大段路才到末尾的车厢。
进了车厢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旁边坐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好心看她:“姑娘,到我这来跟我挤挤吧,你看你脸苍白的。”
赵海芋感激的点头,事实上她的确支持不住了。
坐下小憩了会,列车驶出她要上洗手间,再回来时位置已经被一同上车的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占去。无奈之下,她只能扶住墙壁摇摇晃晃。
好不容易撑到下一站,有许多人下车,途中不再售票的话就有许多空座位的,那位中年妇女指着一张空位对海芋说:“姑娘,坐那里。那里没人,快别让人抢了。”原来她还记得她。
赵海芋感激的朝她笑笑,坐下后感觉好了许多。
对面坐着的小伙子帮她把行李放到货架上,很高她够不着。没有精力再说话,海芋趴在桌上沉沉的睡着。
到站前她自然醒来,帮她放行李的小伙子又替她拿下行李,互道了再见海芋下车。
行李她实在拎不动了,旁边的一位只有拎包的小姐帮她拎包送到公交站台,替她找到回去该乘的公车号又提醒她看清方向,就钻入人群找不到。
带着感激,海芋终于回到出租屋,连东西也没力气收拾,脱了鞋子钻进被子就不省人事!
睁开眼,空气中弥漫苏打水的味道。
“醒了。”
海芋偏头,看到何相真把水杯放到床头柜。“我怎么会在医院?”
坐在床沿,何相真伸手到她额头试温度:“你感冒发烧,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的!”
那天昏睡后就没有记忆了,居然连被搬到医院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看样子真病的不清。看到何相真忙碌她很不好意思:“谢谢。”
“别谢我。是许允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说话迷迷糊糊的,让我去看看有什么事,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何相真不领谢。
“许允?”听到他的名字,海芋立刻精神许多,“他回来了吗,他在哪?”
何相真愣了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对她说:“他没回来。是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的声音听着不对劲,他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看你。”
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般,海芋提不起丝毫力气。
何相真又说:“你昏睡的一夜里有个叫晋莉的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的。”
“你有没有告诉她我生病?”海芋激动,千万别让晋莉知道才好。
何相真摇摇头,“我没告诉她,让她天亮了给你打电话。”
“老板娘,谢谢你!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关系,店里需要人看着。”要何相真放下生意陪她海芋真的觉得对不起。
何相真倒是爽快:“我让亲戚给我看着呢,你乖乖躺着。”说完起身像要做什么事,却又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说:“你的大姨妈不稳定,医生说最好检查治疗,不然以后可能影响生育。”
海芋立刻囧红了大片脸,病房里还有其他陪同家属的男性,何相真居然这样扯着嗓子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