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绿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终于从夏琴宫出来了,倾城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大好。
雅绿忙回话:“谢公主!”
“话说回来,我好像都好久好久没见过皇帝哥哥了?”倾城停下步子,“我看咱们去倦勤殿看看皇帝哥哥吧,我都想他了。顺便也帮帮萧贵妃,起码她做的糕点蛮好吃的。”
三人来到倦勤殿,倾城刚要进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奇怪,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别进去。
倾城皱着眉退到一边说:“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有吗?”千蓝探头探脑,:“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啊?”
倾城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脑子笨就别说话。”千蓝委屈的点头。倾城笑了一下,抬眼又看了看倦勤殿。
环境确实没什么不同,可她心里的感觉却强烈的已经到了她无法忽视的地步。倾城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上官无宿。
二哥?
诶,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起他了。倾城鄙视了一下自己。
雅绿也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倦勤殿,她倒是比千蓝淡定了不少:“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看?”
雅绿义不容辞的要冲锋陷阵。倾城知她是感恩自己留她在身边,但是倦勤殿给人的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她不放心雅绿去。
雅绿笑道:“公主,奴婢本就是先皇培养的护卫,在宝月楼当值数年保护公主,眼下你们二人都没有武功,还是奴婢去吧。”
听了她的话倾城差点尖叫,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雅绿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有没有搞错啊!真是穿越处处有惊喜……
倾城犹豫了半天,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像个神经病。
最后她把心一横,交代雅绿万事小心。千蓝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雅绿脚尖轻踮跃上了倦勤殿顶。
她拿开一片琉璃瓦向殿内看去,只见上官无宿坐在书案后,好像是在看奏折。殿内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有窗幔挡着,看不太清楚。雅绿又飞身下来,将里面的情况告诉了倾城。
倾城沉思片刻,瞬间花容失色,难道上官无宿挟持了上官未明?他不是都回封地去了吗?怎么搞的。
倾城再看了一眼倦勤殿,灯火还是明晃晃的。她心里毛毛却的,这年头真是不容易混,搞不好这是才过了半年的好日子就遇见一场政变的节奏。
而且这秘密似乎没有别人知道。上官未明平时又不宠/幸后宫。朝廷上也没听见什么风声。
“我们先回去吧。”倾城轻声说。
宝月楼当值的宫女还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站着,倾城本想屏退所有宫女,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她去书案写了张纸条,悄悄塞到雅绿手里,让她去找御史大夫。
这孟弦钰他老爹比萧丞相都受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倾城看萧以蕊也不顺眼。
原来看似平静的紫琬国也要开始风云突变了。倾城躺在床上睡不着,要是改朝换代,那也是历史的趋势,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
倾城突然坐起来,这些时日下来,也不难看出上官未明是个好君王,而且是个好哥哥。就算自己人微力薄,但是知道了上官无宿的阴谋,不管怎么样都要试着去反抗他。
闷沉的一夜过去,雅绿却迟迟不归。倾城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雅绿该不会是被抓了吧……
或者,其实她是上官无宿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
倾城被自己的猜想弄的胆战心惊,终于在快要去上早课的时候,雅绿回来了。她满身是血,刚进宝月楼的门就倒在地上,倾城忙跑过去扶起她,雅绿看上去很虚弱,显然是连夜逃命的缘故。
她抓住倾城的手,拼尽力气对倾城道:“公……公主,快逃,你的……床下,有……有条密道……”
“天呐!雅绿!怎么回事!”倾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看着满身创口的雅绿,胆战心惊,“谁把你打成这样子了?”
“密道,快走!”雅绿狠狠的推了一把倾城。
“公……公主……”千蓝显然是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两腿发软,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倾城心里也害怕的要命,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
她放下雅绿走到自己的床边,伸手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
“千蓝,快跟我走。”摸索了半天才打开机关,小巧玲珑的床板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洞,倾城一把抓住还在瑟瑟发抖的千蓝,从洞口跳了下去。床板啪的一声合上,天衣无缝。
“咳咳……咳……”倾城伸手挥开面前的尘土,从地上爬起来,却什么都看不见。“千蓝,你在么?”倾城摸索着问,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倾城有种自己已经瞎了的错觉。
半晌不见千蓝回答,倾城差点崩溃,难道千蓝摔死了?
“你才摔死了!”这是千蓝的声音!倾城心里一喜,刚要循声过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千蓝何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你是什么人?”倾城握紧拳头问,对方嘻嘻一笑道:“哎呀,你讲故事那么好听,我还想听呢。”
话音未落密道内突然变的明亮起来,倾城看见千蓝活蹦乱跳的在自己跟前笑着,她手里拿着一枚夜明珠,正四散光芒。倾城不确定的问:“你是鲤鱼仙?”千蓝似笑非笑的点头:“你架子好大啊,冥王命我送这个夜明珠给你照亮的。”
她把夜明珠交到倾城手上,又故作高深:“你不可以把遇见我的事情说出去哦!”说完倾城就看见千蓝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她忙走过去看千蓝的状况。
“难道真的有神?”倾城不解的看着手里的夜明珠,“那这场宫廷政变神怎么不理。”
“你们人命数天定,上官未明命中有此劫,我哪管的了。”
鲤鱼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倾城忙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
宝月楼内,本已是满身血渍的雅绿却突然像复活了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她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手上瞬间多出一张人皮面具,只听见她抱怨:“这个宫女怎么皮肤这么粗糙。”
话说完,又看了一眼合上的床,似笑非笑道:“杨倾城,怪只怪你挡了我的路。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