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学,夏莜阳冲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宇齐问清流言处理的结果,毕竟她可不想自己的名字一直挂在全校学生的嘴边翻来覆去。
“喂,怎么样了?”屁股刚一沾着板凳,连背上的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她就忙不及的问。
而陈宇齐依然如贵公子般的悠闲,并未受她丝毫影响。
“还没解决。”他说,声淡如茶。
“你不是说了今天吗?”一听,夏莜阳又立马变回原形的炸了毛,音量拔得抖高。
陈宇齐美眸斜睨,在她强大的音浪轰炸下依旧稳坐如钟,声色不动。半晌,才幽幽飘来一句。“我只是说让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可没说是今天。”
“你耍我呢?”夏莜阳彻底炸了,再也顾不得班上的眼光。
陈宇齐还是那副悠然自若的神态,只是眼神里的温柔凌厉了不少。“如果我没想错,你现在怕是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吧?”
夏莜阳一怔,一是始料未及他会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名字上,二是因为他此时鲜少露出的眼神。
看着她一言不发,陈宇齐紧接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不记得?”
夏莜阳心里发虚,并未注意到陈宇齐眼底那隐隐的失望,因为她确实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只依稀记得姓陈,毕竟他们的邻桌关系从恶劣开始,所以她也就懒得费那个脑细胞。
陈宇齐眸色一沉,就在夏莜阳以为他又要发作脾气的时候,他却拿出纸笔,一阵舞文弄墨的挥动着手中的笔杆,不一会儿“陈宇齐”三个字就漂亮工整的落在那雪白雪白的纸张中间。
“我俩同桌一场,古时候的伺候丫头好歹也知道自己主人的名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伺候舒服了才肯去澄清流言?”她咬牙切齿,隐忍怒气,气得牙痒痒的。
陈宇齐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
夏莜阳被气得实在没了办法,蔫了,无奈的说道。“做你同桌都这么倒霉嘛?”
陈宇齐还是没说话。
一时间,空气也沉默了,只有将他俩的话从头到尾听得一字不落的黄琪以及她的同桌偷偷歪了个头,余光斜了眼。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越想越恼的夏莜阳“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你不乐意就算了,我自己去。”她就不信,还非他不可了,她才是这场绯闻里丢脸追人那个,他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不定还很享受其中呢。
“你不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吗?”陈宇齐在她背过身去的时候说。“没有白纸黑字,你又知道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吗?”
夏莜阳背脊一僵,想他说的是这个道理,不过她知道一定是从这个班里的某人传出去的,但具体是谁又不清楚。
“那你说怎么办?”她愤恨的转过头。
陈宇齐又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课桌了。夏莜阳立刻明白,可她就是不愿意。
“一周,一周以后就可以清静了。”他说。
“还要一周?”夏莜阳不乐意。想着这眼下度日如年的,进个校门都跟老鼠过街似的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她就是那个“绯闻女主角”,这剩下的一周她还要怎么过?
“我不是神,所以我需要一周的时间。”
夏莜阳狐疑的看着他,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当真?”
他又开始惜字如金,夏莜阳没办法,只能从桌子里拿出杯子,留下一句。“最后信你一次。”
……
净水器前,夏莜阳正在接水,没注意到已经蹑手蹑脚走到身后的黄琪,转身时不由大吓一跳。
“你做贼呢。”本来就被陈宇齐弄得心情不好,再加上之前黄琪的搅和,夏莜阳没好气的说。
“我说你脑子进水啦,和陈校草交往是多少人多么梦寐以求的事,幸福还来不及呢,你还急着去澄清什么?”
夏莜阳白了她一眼,“你要觉得幸福,那我们不如换了座位吧?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幸福了。”
黄琪久久看着她,然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气。“这死孩子。”说完,就老气横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