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美丽。出生于90年的乡村姑娘。
在我两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我的曾外婆,也几乎烧尽了我家所有财产。听父母说,我是那场大火中的大幸,那天早上,曾外婆来帮父母照看我,他们去地里干活,曾外婆在那里烧菜做饭,不知为何我哭的特别厉害,她实在没办法哄好我的情况下只能把我带到父母那,她则继续返回做饭,我也就被这样留在了父母身边,没过多久隔壁家的老刘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喊道:“老钱,快,快回去,你家烧起来了,快!”顿时父亲就扔下了锄头赶忙跑回去,母亲抱起我也火速往家跑,当父亲回去的时候,火烧的正是旺盛的时候,村里人正在努力的帮救火,父亲四处找不到曾外婆想要冲进房子里找的时候被村里人拦了下来,他们骂他进去送死吗,自火烧到现在她能出来早就出来了,听到这里父亲就泻在了那里,看着漫天的火势。晚间火势熄灭了,曾外婆走了,我们的家也没了。
火灾的第二天,村里发起了募捐,父母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重新盖起了房子,我们住进了一栋两间两层的毛胚房,那时我三岁。父亲为还造房子所欠下的债去市区找了份工作,每天蹬着辆自行车来回于相隔三十多公里的市区,母亲也在镇上的制笔厂找了份工作,每天也是起早贪黑的,而我就由外公外婆带着,听母亲讲那时他们种了好多地,每天外公就背着我在地里干活,偶尔背着我把种在田边的蔬菜拿到街上去卖得点生计钱,他们就这样在赚钱还钱的生活当中努力着。
我四岁了,记事也相对于同龄的小伙伴早,由于父母忙于工作,外公外婆也无心管教,我变的相当的野,可以说是夜不着家成天跟一群男孩子混在一起,那时的我会去别人家地里偷地瓜烤着吃,偶尔会被逮到然后回家遭打,记得父亲会生气地解下腰间的皮带朝我白花花的屁股猛抽,我一边哭着一边喊着下次不会了,母亲就在旁边哭着劝阻。那时的我会跟一群小男孩去黄泥河边摸田螺,等天黑下来了就拖着一身泥巴的衣服回家,最后就是被父亲罚跪,当时的钱氏十大酷刑之一就是跪搓衣板,也是父亲最喜欢罚我的一招。那时我还会跑好远去一个土丘上,就因为小伙伴说那个土丘上埋了好多死人,谁能爬上去就是最厉害的,结果被父亲抓回来面壁思过罚了一个晚上没吃饭。在诸如此类的事情之后,为了不让我跑出去,外婆把我的手用绳子绑起来拴在了桌角上,我当然不会就这么乖乖听话,趁外婆出去的空档我就直接用牙齿解开了绳子然后跑了出去,这样周而复始的外婆知道用绳子也绑不住我就不再绑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