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陶菲拿着方宇递过来的杯子看里面。
“菊花和金银花泡的,对嗓子好。”陶菲足足唱了三个小时,方宇一直坐在那静静地听,他愿意就那么守着她,结束后她的一句‘回家吧’就让他感动莫名。
“嗯,真好喝。”陶菲用一个手捏着不太舒服的嗓子。
“明天大概会哑,尽量少说话,把这个带上。”
“这……”陶菲接过方宇递给自己的精致小盒子,有点愣神。
“是喉糖,如果喉咙痛,会有所缓解。”方宇看着微微出神的陶菲,解释说。
“真是怀念,好久没吃这个了。”陶菲笑着说,打开盖子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念书时我和晓烨总去唱歌,两个女生会不太安全,所以程鑫都陪着。那时下午场很便宜,只要48块钱,就能在最好的KTV里唱上一个下午,整整6个小时,每首歌我和晓烨都一起唱,厉害吧?第二天肯定是会哑的,程鑫就买喉糖给我们,我的是薄荷,晓烨的是草莓。这些事好像还在眼前,可早就物是人非,程鑫去了美国,晓烨有了曹之杰……”陶菲靠在枕头上,轻轻叹了口气。
“好像没听晓烨唱过歌。”
“她唱不太好,所以只在我和程鑫面前唱,曹之杰好像也没听过。”
“应该是,聚会时晓烨是从来不唱歌的。菲儿,晓烨扔进水里的……”方宇犹豫着该不该问,照理说这是晓烨的隐私,但又事关大哥曹之杰。
“你们看到了?那天后来我也发现你们当时的视线应该是好得不得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知道,你替你的老大担心嘛。其实也没什么,大学时晓烨乱画了一张画,是条项链,他们开玩笑说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去订制一条作为结婚时的礼物。画一直在晓烨那,程鑫出国那天,她烧了所有的东西,也包括那画,没想到他还记得,做成了真的。”
“可她扔了那项链。”
“爱都没了,还留那个做什么。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确定晓烨那死丫头会不会跟曹之杰说,如果她没说,你就充当传话筒,让你大哥放心好了。”陶菲笑着说。
“谢谢。”方宇如释重负。
“谢我做什么?”
“还以为你不会管老大的事。”
“如果只是曹之杰,我自然不管,这里面不是还有个方晓烨嘛!”陶菲喝着手里的茶,菊花和金银花的香气在经过薄荷糖的洗礼,变得更加爽利。
“你呀!”方宇在陶菲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绕过去摘手表上床。因为这个,他没发现陶菲在被他刮鼻子后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