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摇曳昏暗,房间里满是甜杏仁的味道,陶菲裸着水渠一般纵深的美背俯卧在床上,方宇坐在一旁沿着她的颈项慢慢向下按摩,到右边的肩胛骨猝然停下:“这里有过伤?”
“嗯,拍《立雪》时,”陶菲不经意地答道,声音因为按摩的舒适逐渐迷离:“从马上掉了下来。”
“什么?从马上掉下来?”方宇的声音陡地打破房间里舒缓的气氛:“当时怎么没有报道?”
陶菲知道方才的安逸暂时宣告瓦解,拉起被子护住**的自己坐起来:“已经好了,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有替身什么的?”
“就是骑马走一圈哪需要什么替身?谁也没想到马突然惊了,被甩出去,所幸只伤到背,现在都好了。”方宇的脸色让陶菲不得不竭力把事情说得平淡,好安抚他的情绪。可想起那次全组人的慌乱,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真的好了?”
“嗯。”
“还痛吗?”
“早就不会了,奇怪,你怎么会摸出来?”
“从这里到这里,”方宇指尖沿着陶菲的肩胛骨内侧向下滑着:“中间的肌肉有硬结,以前没有。虽不会痛了,但是也看出你没好好做复健,回去我找个好师傅帮你。受伤的事,为什么没报道?”
陶菲颓然跌进方宇怀里:“一播出去,你会知道,若置若罔闻,我怎么活得下去?告诉自己你会一直爱我,是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还要谢谢姚迪,他竟然就答应了封锁消息,放弃绝佳的宣传机会。”
“傻丫头,这是何苦呢?好好地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不聪明,照理说该勤奋,可偏勤奋也做不到,怨天尤人地过活,是何德何能被你爱?离开你,不听你的消息,就靠这个活一生也就够了。留下,万一这爱变了,我该怎么办?”
“不会变,怎么会变?一旦入了心,怎么会轻易变了?该怎么才会相信我?”方宇拥紧陶菲焦急地倾述表白。
“有父母在,死,并不容易,可活着也很难,真不知道还要长长久久地熬多久?”陶菲喃喃地说自己的,像是酣睡不醒的孩童的梦话。
“你是怎么了?别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方宇晃着陶菲的肩膀厉声喝道,那双醉了般悲伤的眼睛看得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