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士师傅忍不住多看了袁随风一眼,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一般,道:“去哪?”
“天海花宛。”袁随风又重复了一句,不过看的士师傅那吃惊的表情,似乎很意外自己能报出这个地点一般。
上下打量了袁随风一番,见袁随风穿着时尚长的也俊俏无比,的士师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将车子发动朝着天海花宛去了。
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袁随风总算是到了天海花宛,丢下一张百元大钞后,袁随风便随即下车,抬头张望了一下眼前这栋小区。
它坐落在市郊区,不过,这栋小区从它的外表就能隐约闻到一股霸气,而且装修的也是极为奢华,袁随风忍不住点了点头,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站住!”袁随风刚刚走到小区大门口之时,突然被一声粗犷的喝声叫住了,很快,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长了一脸痘痘的胖子穿着一身保安服装,手中拿着一根警棍,出现在袁随风的身前。
袁随风眼睛微微一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保安一眼,像眼前这种保安,一点用都没有,最大的本事无非还是狗眼看人低罢了。
“你是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识相点自己滚,别让我动粗。”保安胖子神色嚣张,语气更是极为嚣张的说道。
“我进去找人。”袁随风没有和保安胖子一般见识,解释了一句。
“找人?哼哼,八成你是哪里来的骗子吧,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身这么好的衣服,还找人?你知道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吗?”保安胖子非但没有客气相待,反而对袁随风变本加厉了起来。
“嘴巴别太臭了,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袁随风眉头一蹙,语气显得有些冷漠了起来,眼前这保安胖子长的就已经够吓人了,说话居然还如此咄咄逼人,袁随风的忍耐也到达极限了。
“哈哈,老子嘴巴臭怎么了?总比你这长的像小白脸的家伙强吧?说不定啊,你就是进去勾人别人老婆的也说不定哟,小,白,脸.”保安胖子话到最后,居然故意将‘小白脸’三个字脱的缓慢说出,显然是在讥讽袁随风。
“有本事,你再说一句。”袁随风身上的杀气渐渐露出,霎那间,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有些阴森了起来。
保安胖子见袁随风生气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个小.”还没等保安胖子笑完,只见袁随风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色,一脚快如闪电踹在保安胖子的小腹之上。
顿时,一声闷响发出,保安胖子瞬间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狠狠摔飞一米开外,掉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袁随风连看都懒得看保安胖子一眼,不过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给他点苦头吃,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将保安胖子一脚踹飞,袁随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区里面,朝着聂催说的地方走了去。
小区共有7栋,袁随风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聂催所说的地址,站在门前,袁随风按了按门铃,很快大门便被打开了。
出现在袁随风眼前的正是聂催,袁随风可以清楚的看见室内装饰也是极为奢华,不愧是名人,住的地方就是如此豪华。
“随风啊,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聂催一见是袁随风来了,一张有点苍老的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请袁随风进屋里面去。
袁随风自然不会客气,朝着屋里走了进去,聂催随手将房门关闭,跟在袁随风身后,不过看聂催那一脸期待之色,显然他又想打袁随风身上那块无价宝玉的主意了。
进入房间,这房间十分宽敞,莫约400平米的样子,一个大厅,一个西式厨房,还有好几个大单间,装修的皆是极为奢华,偶尔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真是给人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袁随风目光扫视,随即目光落在左侧一处地方,让袁随风奇怪的是,上面居然放着两块灵牌?两块灵牌上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照片,下面标注的字袁随风便没有去看。
“随风啊,别傻站在,来来来,坐.”聂催见袁随风目光盯着灵牌,脸色微微一沉,不过这个表情却是一闪即逝,很快,聂催便再次露出笑意说道。
被聂催这么一说,袁随风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对着聂催礼貌性的歉意一笑,两人便坐在沙发上。
“聂老?我想我这样称呼你没错吧?”袁随风清楚的记得眼前之人全名是聂催,上次在任雪儿的生日宴会上,听见有人喊聂催为聂老,袁随风便也这般喊了起来。
“都可以,这次我请随风你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聂催说着,眼眸之中露出期待和欣喜之色。
“买卖?”袁随风嘴角划过一抹苦笑,瞬间明白这个聂老还在打自己那块玉的主意,又补了一句“什么买卖?”
“随风啊,老头子我呢这两天在古董市场上弄到两件好宝贝,想用它们来和你换龙血翡翠玉,你看如何?”聂催十分迫切的说道。
袁随风刚准备说话,突然听见右侧的一个房间里面发出“唔唔!”的声音,听这声音,像是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上去好像嘴巴被堵上了一样。
好奇的袁随风连忙再次看向聂催,询问了起来:“聂老,这个声音是?”
闻言,聂催一怔,脸色瞬间便的有些难看了起来,对于聂催而言,他这一生除了追求古董之外便是最爱自己的家,奈何天意不从人愿,自己的老伴早早撒手而去,而他唯一的儿子,却因为一个女人最终疯了,无奈之下,聂催只能将儿子锁在房间里,供应吃喝。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聂催似乎很不想想起一些什么,连连摇头,暗自叹息说道。
“可是我能听的出来,这个声音很痛苦,聂老,如果你不愿说,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好了。”袁随风淡淡的回了一句。袁随风可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而且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要是太过于八卦的话,是不是显得太那什么了。
聂催又是一怔,居然连连摇头长达半分钟,而他那本就有点苍老的脸在这一瞬间居然透着几分沧桑,或许,这是聂催心中的一个死结,一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死结。
“随风啊,告诉你也无妨,房间里面被关着的是我儿子。”聂催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声音苍老且夹杂几分沧桑,说道。
“你儿子?”袁随风眉头一蹙,感觉有些奇怪,又补了一句:“那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疯了,我又不想将他送精神病院,只能这样做了,唉.天意,这都是天意啊.”话到最后,聂催再次连连摇头了起来,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愿意去想。
袁随风眯了眯眼,质疑了一声:“疯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疯了?”
“唉,冤孽,这真是冤孽啊.想我聂催这辈子,从没干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这报应总出现在我家人身上,老天无眼.”聂催似乎还是想起一些什么,苍老的脸上瞬间再次激动了起来。
“聂老,你先别激动,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带我去看看你儿子。”袁随风见聂催瞬间激动的不行,连忙安慰了一声,生怕聂催激动过头导致血液加速循环那样的话,猝死都是有可能的。
聂催一愣,眼前一亮,追问了一句:“怎么?随风你还懂医术?”
“略懂一点皮毛而已。”袁随风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对于自己的医术,那是袁随风的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暴露的。
聂催连连点头,他对袁随风的话是深信不疑,想象一下,一个能揣着龙血翡翠玉的少年,他的背后到底有多么强悍的背景.
两人随即起身,在聂催的带领下,袁随风来到关聂催儿子的房门前,瞬间,袁随风能清晰的听见阵阵“唔唔”声,声音之中仿佛带着无尽痛苦一般,没有人能知道,这份痛苦,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见聂催从口袋里面掏了掏,拿出一把钥匙,将反锁在房门上的大锁链打开,随后便将房门打开。
出现在袁随风视线之中的是一个白发男子,莫约三十七左右的年龄,不过,让袁随风好奇的是,他的头发为什么会全部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无比沧桑,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子全身被麻绳捆的死死的,嘴巴里面塞着一块黑色丝袜,时不时‘唔唔’两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聂老,这是你儿子?”袁随风眉头一蹙,居然忍不住质疑的反问了一句。
聂催连连点头,但是可以从聂催那痛苦的表情中看出,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如此受苦。作为一个父亲,试问天底下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人中之龙,可自己的儿子呢?却疯成这样,让聂催每每夜晚都暗自哭泣。
“虽然是疯了,但是,还能救。”袁随风视线再次转移到被捆绑住的男子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淡淡的吐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