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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七嘴八舌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个人如果凭着感觉往前走,他会走出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圆圈,于是,沙漠中迷路的人,便在一圈一圈的徘徊中,再也走不出去。

在漫长的人生路上,一个人如果拿着自己能感知的参照物做航标,也会走出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圆圈,于是,在年老将死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这是轮回吗?

还是,一切注定。

——

——

立春过后,三月便冲人们招起手来。

一股冷空气扫过,咋暖还寒的日子,昨天可以穿衬衫的温度,今天却又要裹着棉袄畏畏缩缩地抵御着寒冷,路上没有结冰,但春寒料峭,每个人又都体会了一把冬寒的感觉,这冷空气还真有些分量。

往年的这个时候,春的气息正是蓬勃复苏的时刻吧,可今年异常的天气拖累了春天的步伐,春天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雏鸟,往外探探头,终究还是缩了回去。

但春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大地在召唤着她,风来了,就像春天的呼吸,丝丝冰冷中透漏出温暖,仔细去呼吸,有点草香的味道,那是嫩芽开始的约定。记忆往往不经意回到去年这个时候,感受到双重春天的喜悦,一种是期盼,一种是回味,两种力量交织,让我们心旷神怡,这就是新生的力量,即使再弱,也可星火燎原。

雨辰的脚步,没有停下,同年前相比,她走的更加艰辛,却执着向前,她学会让自己变得坚强,如果不够,那就试着再坚强一些,直到,她可以坦然面对周遭的不平。

学校中雨辰生活的小心翼翼,却举步维艰。

雨辰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然被那些华而不实的女生所厌恶,她们同样会像那些聒噪的妇女一般对她指指点点,雨辰以前那种美好的想象荡然无存,一点没有剩。

这种日子在过完年后并没有一丝的好转,相反,变本加厉。

……

然而,春天毕竟来了。

春花烂漫的日子里,校园里洋溢着不知名的花香味,人们身上衣服穿少,颜色比冬季多出了艳,周遭的一切又绿了。

校长办公室门口的发财树抽出了新叶,像传说中的生命之舟,那天等待校长的时候,雨辰有好一会儿是在看着发财树愣神,她有想起跑神的那堂课,就在去年刚刚入学不久的时候。

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被传到校长室;

今天,校长给了她特许——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吧,宿舍恐怕不能留她了。

春,新的开始,送给雨辰一个黑色礼物。

知道吗,冷的感觉不是非要体验到下雪时候的冷;

暖阳天,冷的感觉依然冰澈,让人心底生寒。

荒谬的让人可笑的特许,多少人盼着这样的允许却得不到,得到的人却已饱尝非议。

雨辰那天忍不住哭了,但也仅仅是只掉下一滴眼泪——是在从宿舍搬东西的时候看到爸爸给她的那个便笺时。

来到这个城市,她还从未有在一个地方呆上过完美的一个月呢,宿舍都被换过几次,她是不祥的,这就是周围女生对她最直白的评价。

是啊,大家说的是实话!!

她攥了攥那个便笺,走出宿舍门口的时候,把它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内。

她拒绝帮助!!

她不允许自己欠别人任何东西!!

雨辰离开校门前,熊妮老师还是提前找到她,也许说不上是帮忙,只是,给雨辰提了一个小区名字,那小区的名字很好——小香阁。

地方位于一个普通的小区,四周交通还算便利,也不会有太多嘈杂,只是这个小区多数生活着上了岁数的人,为了尽量避开人们的目光和指点,她选择一间最偏僻,也就是靠着围墙的那幢楼最后单元的顶楼。

悲伤总是蔓延在思绪中,为了不让自己去想太多,雨辰试着给自己找事情做,累了的话,脑子里便没有了力气去思考那些冷遇和不公,累了的话,就会单单想起了食物的味道。

累了的话,

也就会知道,休息其实就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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