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讷的看着面具男,此时他取下面具,露出他俊俏的面容,和木乃伊不一样,面具男的眼睛就像大海一样,深邃却明亮,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只是浮游,他都不在乎,接着他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温柔的说道“来,不哭了啊。”
我拿过糖葫芦,吸吸鼻子,一口咬下去,酸甜之感配合的刚刚好,也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添加了色素,纯天然的东西吃在口中不仅放心,还多了一份自然的清新。
一口一个糖葫芦,三两下就已经解决掉糖葫芦,丢掉棍子,看着面具男,他正满意的打量着我,我忽然觉得这双眼睛夹杂的东西和我还没有穿越之前遇到的一个男人很像。
那天很热,我和别人一样躲在图书馆蹭空调,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管理员过来叫我,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才刚踏出大门,一股闷热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扯了扯衣领,动作太大,露出sloggy,好在没有人看见,当然,这只是我以为的。
谁知道我一抬眸,看见一个男子似笑非笑的站在我面前,那双深邃的黑瞳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胸口,一下子弄得我又羞又恼,抬手刚想打上去,就听见他说道“蓝白交加,清纯美丽,很适合你。”
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夸我的**,竟然傻不拉几的说了一声谢谢,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委托人,柒北斗,也是让我穿越而来的人,或者说他是间接“罪犯”。
看见木乃伊的时候,我以为我看见了柒北斗,他们两个的气质是那么的像,可如今,唯一一个让我有安全感的男人,已经落入河中,生死未卜。
要是没有我,木乃伊现在一定已经打消了去死的念头,好好的活着,都怪我。
也许是我又开始哭个不停,面具男一下子跳起来,最后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道“我说,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就不要哭了嘛。”
可是越有人这样对我说,我就越想哭,其实心里的委屈已经没了,但是就是停不下来,这似乎是每个人的通病,所以看见面具男因为我哭而抓狂,我就使劲的大声哭,好像只是为了看他这个样子。
算是报仇吧,因为他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飞来飞去是很好,是很快,但是我怕高,又被点了哑穴,心中的恐惧发泄不出来,刚才哭的时候有一半是因为木乃伊,有一半则是压在心底的恐惧被发泄出来了。
祖奶奶曾经对我说过,她从来没有看过谁能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歇斯底里,还三番几次说她是不是当初抱错孩子了,梦家的人是不会这么哭的,然后就示范应该怎么哭,每次都能让我笑的合不拢嘴。
这一次没有祖奶奶,只有一个来回走动抓狂的面具男,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慢条斯理的朝我走来,在我哇哇大哭的时候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我就再也哭不出声音。
该死的,这面具男点了我的哑穴,大功告成的靠在一边的柱子上闭眼假寐。
这下真的洪水泛滥了,我是属于吃软不吃硬的人,越是这样对我,我就哭得越凶,眼泪明明快流干了的,现在全都变本加厉,连续不断的从我脸上滑落,最后打湿了我的衣襟。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是我的身体开始发麻,手麻木得就像鹰爪一样,全身开始发冷,眼皮沉重的分不开,每次我努力睁开眼的时候,我好像都能看见祖奶奶慈祥的脸,正在示范人应该怎么哭,每次我想笑的时候眼睛都变得模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面具男略显担心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