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雪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爸爸很和蔼,妈妈也很疼爱她,所以她过的很幸福。
唯一的缺陷就是爸爸有时候工作繁忙不能一直一直陪她。
这一天,爸爸因为公司出了麻烦要在公司继续工作。家里只剩了十岁的夏攸雪和夏妈妈。
突然,有一辆车缓缓驶来,目标直驶夏攸雪家的房子。
夏妈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亲亲地对夏攸雪说:“雪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夏攸雪眨巴眨巴大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小嘴发出糯糯的声音:“好。”
夏妈妈轻轻的笑了笑,笑的如此美丽。“好,我就知道雪儿最乖了,一会儿雪儿就藏在这个柜子里面,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好不好?”
“唔……”夏攸雪双眉微微皱起,似不明白何意。
夏妈妈笑得更灿烂了“之后妈妈来找你,给你奖励!~”说完还对夏攸雪可爱地眨了眨眼,似乎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深意。
夏攸雪立马咧嘴,小脸上写满了满足。伸出小拇指“拉钩……”
夏妈妈脸色又是一变,急忙把柜子打开把夏攸雪推入了柜子内,夏攸雪刚要挣扎,就听见夏妈妈细弱蚊鸣的声音“雪儿宝贝,游戏开始了哦~”
夏攸雪立马满脸幸福,她似乎已经看见了成堆的零食。
“彭!”门被大力地踢开。
夏妈妈站起身,礼貌地问“请问您是……”
“啪!~”话还未说完就被冲上来的女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那个女子又开始怒吼起来,声音尖锐地要直接刺破别人的耳膜:“怎么就你这个贱人!那个小贱人呢!”
躲在柜子里的夏攸雪心里满满的焦急,但很快就被轻松所替代“妈妈肯定是要骗我出来吧,哼,我才不出来呢!恩,睡觉算了,反正妈妈有什么事会叫我的。”她心中如是想着。
夏妈妈被那个巴掌打得跪坐在地上,脸上肿起老高,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
那个女人一眼扫过来,高跟鞋就是这么一脚就直接踢到了夏妈妈的肩膀上,夏妈妈闷哼一声,肩膀上透出点点血迹。
那个女人一转身,朝后面的两个黑衣男人递过一个眼神,两人立马了然,跨步向夏妈妈走去,沙包大小的拳头就这么雨点般打在了夏妈妈瘦弱的身体上。
夏妈妈贝齿紧咬着下嘴唇,忍耐着身上的痛楚,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呻吟。要是自己叫出声音来,雪儿听到了,她恐怕是会出来吧。
两个男人身体素质并不差,很快,夏妈妈口中的闷哼升渐渐消失。这时,黑衣人才收手。
“哼!算那个小贱人运气好!”那个女人再次扫过夏妈妈的身体,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哼了一声就带着两个黑衣人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笃、笃”地扬长而去。
几个小时后,夏攸雪从睡梦中醒来,肚子已经“咕咕咕”地想夏攸雪开始抗议了,柜子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声音,在诺大的房子里显得格外的幽深、恐怖。
“咕咕咕……”肚子发起了第十八次食物大起义,夏攸雪见妈妈还没有来找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一边嘟嚷着一边打开门:“妈妈,游戏还没结束……”
旋即她就被狠狠地吓到了,她口中的妈妈正倒在地上,瞳孔放大,双眼无神,似乎没有焦距,遍体鳞伤,甚至好多地方都流了血,血迹已经干涸了,粘在地上,衣服上,身体上。
夏攸雪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之前还在和她眨眼的妈妈,之前还在对她笑的妈妈,之前还在摸她头的妈妈……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妈妈,你说过你会来找雪儿的,你怎么没来?
雪儿肚子好饿啊,妈妈,你给雪儿做饭好不好?
妈妈,雪儿不要礼物了,这个游戏雪儿不玩了,妈妈你看看雪儿好不好?
妈妈,你在摸摸雪儿好不好,雪儿好冷……
妈妈,雪儿的心好痛,妈妈你给看看好不好,我是不是生病了?
雪儿好怕…妈妈…
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的点点滴滴像是成走马灯似的在夏攸雪心尖儿上划过。
倏然,夏攸雪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妈妈已经冰冷的手上轻轻一吻,抬起早已僵硬的脚摇摇晃晃的跑到电话前,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而夏攸雪却好像是遇到了救星,好像电话那边的那个人能把妈妈救活似的。
“爸爸……”夏攸雪声音沙哑,而且还带着哭腔,夏爸爸听到这声音是当场就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雪儿,你怎么了,怎么掉金豆豆了?谁欺负你了?爸爸教训他!”
“爸…爸……妈妈她……她…出事……了,咳咳……咳…咳……手脚都…都…都……咳咳……冰…凉冰凉的…了……是…是不是…妈…妈妈已经……”
“什么!!”夏爸爸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惊讶,但却没有多少感情,听不出喜悲,也许是在公司中这样说话说习惯了吧。
“雪儿,你等着,爸爸马上就过来!”再接着的就是一阵阵忙音。
从公司回家的路似是被无限的拉长,夏攸雪靠在墙上无助的等了一个多小时,夏爸爸才回家。在这过程中,夏攸雪一直告诉自己,五分钟后爸爸就会回来的,绝对会回来的,可是五分钟后等待的还是那不变的钟表走时声。
五分钟后……没事的。
再五分钟后……
这次绝对会回来的……绝对……
……
在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五分钟后,夏爸爸才姗姗来迟。当知道自己的爸爸回来之时夏攸雪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感受到的伤心,难过,委屈,统统都消失不见,身体里似乎又充满了活力。
“爸爸…妈妈她……”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期盼。
“唉……”回答她的一声长叹。
夏爸爸抿着唇,让人看不出心情,拨出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来了一伙人。夏攸雪的心情很复杂,那应该就是离我们家很远的那个叔叔的电话吧,爸爸以前说过希望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乖乖听话站在爸爸身旁,看着几位大叔将妈妈的身体搬走。听爸爸说,今晚要举行妈妈的葬礼,并在今晚,将妈妈埋葬。
夏攸雪也抿着唇,与夏爸爸如出一辙。之后,夏攸雪只记得,这晚很乱、很乱。妈妈进了地里,她也会在底下祝我和爸爸幸福的,对吧?
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