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彬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马上戴上斯文的面具,追上去做出一副儒雅的样子,很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我刚才太过分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肖培培看他那么诚恳的低着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以为我真那么小气啊,骗你的。”
“你胆敢骗我,看我不收拾你。”这下沈文彬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举手要打她。
肖培培很机灵地躲闪开,跑在前面笑呵呵地求饶,沈文彬不依不饶。
“好啦,好啦,不跟你玩了,我跑的累了,我站住不动你打我吧。”肖培培用手指撩拨这散乱掉的头发,低着头站在那里等着沈文彬打她。
沈文彬站在她面前,“还好还好,你没有生气,不过你生气的时候好认真,好吓人。”
“我生气的时候吓人吗?”肖培培抬起头一副莫名其妙表情,因为从来没有人呢说过自己生气的时候很吓人啊。
“也不是很吓人,但是吓到了我。”
“怎么不说是你太胆小?”
“呵呵,不说这个啦。跟我讲讲你的那首诗吧!”沈文彬又将话题拖回来,免得忍不住再说下去会尴尬。
肖培培也恢复平静,走在沈文彬的右手边,“你说《铜镜》啊?”
“对啊!”
肖培培解释说:“我就是写着玩的,前几天跟朋友一起去市博物馆参观,在展台上看见一面刚出土不久的铜镜。这是它重见天日以来的第一次展出,它已经锈迹斑斑了,可它曾经的确是一面镜子啊。我就想或许这面镜子是情郎送给女子的信物,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情郎后来或是应征赶赴沙场或是赴京赶考,反正就是有情人暂别了。她常常一个人对着镜子等她的情郎吧,年轻的美貌无人欣赏,她也只能顾影自怜。可惜直到镜子中的青丝变成白发,年轻的女子等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的情郎都没有回来,可能是战死沙场吧,也可能是成了考了状元成了负心汉。而她太痴情了,她将这面镜子带入了墓中,她觉得铜镜是不会腐朽的,希望来世,他能凭借这面铜镜记得她的样貌。”肖培培说完,立刻愁容满面了。
沈文彬听得入迷了,他没有想到她会跟她讲一个这么凄美的故事。于是只有称赞说:“这个故事就是你从一面镜子中想象出来的吗?不愧是文学院的学生,你以后可以是莎翁一样的大作家。”
“我就是胡思乱想而已,你别见怪啊。”肖培培情绪低落了许多。
“不会啊,这个故事很好,你写的诗更好。哎!对了,我最近对诗歌也挺感兴趣的,你能不能给我推荐几本诗集?”今天在图书馆看书,虽然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有书本上,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很喜欢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感觉,所以他想试着接触接触文学,这样以后跟肖培培也有共同话题,因为现在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实在是很艰难。
肖培培说:“那要看你喜欢那种风格的了,或者是你对哪位诗人的作品情有独钟吗?”
沈文彬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对诗歌真的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你有兴趣跟我系统地介绍介绍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
“你还要系统的介绍?要多系统?”
“笼统一点也可以。”沈文彬笑着说。
“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平时我比较喜欢的几个诗人,不过也只是个人的见解,不一定正确,仅供参考哦!”
“好的,好的。”
“我觉得吧,冰心的诗很纯洁,像一个孩子;艾青的诗很沉重,像一部历史;海子的诗很深邃,像一个游魂。”肖培培数着手指,一步一说地介绍着,“还有,戴望舒的诗很润,像江南古镇;席慕容的诗很安静,像青青草原;余光中的诗很浓厚,像羁旅乡愁。呃??????就有这些想法,没了!”
沈文彬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她,说:“我有点崇拜你了,怎么办?你说的这些话听起来都想诗。”
肖培培谦虚地说:“你还是不要崇拜我了,在文学方面,我就觉得你比我懂得还多,只是你低调而已。”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