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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造枪(二)

坐在桌前,端详着桌上陈列的金属,锻造工具,许帅却并未急着动手,而是闭眼冥想,伴随着眼眸的闭合,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悄然拂过.

“许帅,你要记住枪械乃士兵之魂,枪更是士兵无声的战友,你对枪的熟悉,要超过你自己。今日对你的训练,主要是针对枪械的拆解与组装,这以训练项目是为了让你更好的熟悉枪,只有你明白枪的结构,你才能精准的校枪,验枪乃至保养。”

“是,父亲!”

“许帅,你虽然能用木头造出一把左轮,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制枪技术,因为模型与真枪可是存在极大的差距。今日带你来参加兵工厂,一方面是巩固你的枪械理念,一方面是激发你这一方面潜力,参观过程中带眼睛不要带嘴巴,明白了吗?”

“是,教官!”

“若要制好枪械,首先你要对金属有着足够深的基础,换句话说,就是要成为一个比铁匠还懂铁的人,因为制造的第一步就是对枪械金属的选择,耐磨,韧性强,耐高温,硬度高等,这些是你必须烙印在脑海之中的筛选条件。”

“至于第二点,就是对金属材料的深加工,比如深锻,淬火,回火,发蓝,镀铬等,已达到金属最佳性能。除此之外,像合金钢一类的金属,就要添加锰,铬,钛,钒等成分,这一步骤要求配比的精准。”

“第三点,就是打制枪声轮廓,对枪声进行镂空处理,之后对成型后的枪声进行防腐处理。处理之后,枪声内部已初步定型,紧接着,就是生产枪身内部的零部件,乃至组装。这一道工序都完成后,就是第四点。”

“加装握把装饰,安装弹匣。组装完成,进行校枪,验枪等环节。这一系列步骤你都明白了吗?”

“报告教官,这一切我已经烙印在脑海之中。”稚气未脱的声音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威严。

当少年再次睁开眼眸时,眼眶中已不止何时被泪水充斥。擦干泪水后,少年已将制枪的过程大致梳理了一番。这四步虽然看似简单,但从第一部到最后一步,精准一次始终贯穿制枪中途,这般说起来,每一步的要求都是极为严格。

第一步,针对制枪金属选材,乃至深加工处理,已在铁匠铺就应经完成。因此,许帅将从第三部开始做起,左手小心拿起金刚锰,右手在拿起一把修长尖锐的小刀,在照明助能器下,认真的雕刻着。雕刻道,锋芒尽显,尤其是在助能器下,不断射出反光。

无奈中,许帅只得背对助能器,而这也令视线有所受阻。许帅的动作很慢,或许是因为紧张,雕刻过程中,许帅微微喘息着,生怕一丝强烈的呼吸,会影响刀的走向。在地球,制枪何须如此繁琐,设定机器,一切都有机器进行制造,而如此,这种精密的技术活,将有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完成,这若是在地球,本身也算是一种奇迹。

尽管内心紧张,但是许帅的手却十分沉稳,没有任何多余的颤抖,并随着雕刻刀每一次落下,那块金色的金刚锰上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座椅上的少年就仿佛泥塑一般。而在那控制雕刻刀的手指上,都已经留下了淡淡的印痕。

而今已是深夜,从外向内看去,层台累榭,鳞次栉比,唯独许帅所在的房间,还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然而,枪身的型材也不过才雕刻出三分之一左右,剩余的三分之二,就算是雕刻道天明,估计也是难以完成。

终于,泥塑般的身影,有些细微的举动,尖锐的雕刻刀细微的挑下刻痕内的金属屑,直到此刻,许帅的动作才终于停止下来。这一举动并不带表枪声雕琢的完成,而是表示许帅累了,放下雕刻刀,许帅粗略打扫了一下桌面。带着满身的疲倦翻身上床,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金属,脸上情不自禁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翌日,天还暗沉沉的,西方已是一片铁青,东方有些微微的白意,天地间,只能用一个旧词形容,一体的莽莽苍苍。时过半晌,一声莫名的鸡鸣响彻天际,报晓白昼到来之时,无意间也惊醒了床榻上的许帅。

揉了揉惺忪的双眸,眼睛在颤抖中缓缓张开,一瞬间,刺目的眼光从窗外投射而入。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身躯,许帅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桌面上还未雕刻完成的枪身型材,许帅则是匆匆洗漱。

按照约定,今天是去铁匠铺打工的日子,铁匠铺是索托城内最为低贱的职业之一,因为在每个人十五岁时,都将获得芯兽给予的趁手兵刃,只有极少数人,再未成功契约签署后,才会打制兵刃,在这般挤压下,铁匠无疑是最倒霉的职业。但尽管如此,像这种纯靠手艺的卖力活,也是挣钱最多的.。

“老板,我来工作了。”推开铁匠铺的大门,许帅一眼就看到了柜台前的掌柜,此刻在他手中还拿着饼子,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望见许帅,清瘦男子咽下口中的东西,微笑道:“小家伙你来的到挺早,因为你年龄太小,所以只能给你安排一些轻活,尽管是轻活,但是你也要好好做,不能捣乱。”

“嗯,我明白老板。”许帅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以后就不要叫我老板了,叫我严叔就行,换上工作服,赶紧工作吧。”

“谢谢,严叔。”什么工作服,就是一件大背心和一个大裤衩,再没有多说什么,换上工作服,许帅已经静茹铸造室内。

刚一进入铸造室,耳边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吼声:“小家伙,快点过来,。”喊话那名,是一位体态壮硕的彪形大汉,双手握着一把铸造锤,卖力的敲打着铁坨,一颗颗汗水自那黑色的脸颊上流淌而下。

“大叔,你叫我?”

“帮我拉一下风箱。”点了点头,许帅赶忙答应。许帅拉动风箱时,那名彪形大汉动了,双手举着巨大的铸造锤,以力带臂,“当”的一声,巨大的铸造锤砸在铁坨上,因为铁锤落下的反弹力,令铸造锤迅速弹起。面对此情况,彪形大汉的身子只是微微向后仰,进而,挥出一道残影,又是一声巨响,砸落在铁坨上,随着两锤生猛的落下,铁块已经在敲击下微微变形,更为惊骇的是铁锤下落准确,毫无任何做虚的把式。

不断拉动风箱的许帅,在那漂亮的锤发下,都是感到极为凶悍的劲风,这股劲风仿佛数把小锤,敲击在身体不同处,浑身被这股劲力震得酸麻。

“当当当!”在五十三锤之后,诺大的铁坨整整缩小了二分之一,其内的杂质也是风箱不断的加热中,受到挤压,被焚烧殆尽,到的最后,这些斑驳的杂质已经化成极为微妙的颗粒,融入在那铁坨之中,肉眼,根本无法看出那细小的颗粒杂质.

“小家伙,你辛苦了,可以停下了。”“当”待的最后一锤落下后,大汉脚步后踏一步,收起铸造锤,微微喘息道。

“大叔,你这锤发实在是太精妙了。”恭维的赞叹一声,许帅站了起来.

“马马虎虎吧,经验所致,等你也打个四五年,你也能悟出一些锻铁方式。”彪形大汉扯下肩上的毛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微微笑道。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帅的身影则是活跃在铁匠铺中,重活干不了,但却成为铁匠铺一个跑腿,打杂的。一些铁匠师傅若是喝个水,到个茶,那都要差遣许帅去。熔铁炉内,有着一种滚烫的炎水,是用来对金属凝形,熔化的,其中的炎水,也是由许帅一次一次的去挑,尽管只是干一些轻活,但是东跑西跑,也令这个刚刚十二岁的少年累得够呛,几番下来,在热浪的蒸烤中,已经达到一种无汗可出的境地。

虽然铸造室内工作辛苦,但是每一位铁匠师傅却都对少年不错,知道少年在打制一种莫名的枪,所以,每次锻造下来的杂质,或者多余的金属,都是赠给了许帅,短短一天时间,许帅已经具备了制造枪械的所有材料,但这些材料虽然多,但却不精。

只能造出一把枪,但却造不出一把精美,合格的枪械.。

接近午时,一天的工作才宣告结束,在铁匠铺吃过晚饭后,许帅带着收获斐然的金属,返回了小院。回到家中,许帅顾不上休息,烧了一桶热水,在从楚戒内取出老者留下的药材泡入其中。趁着准备清水的时间,药材内的药效已经全部散入热水之中。

带着疲劳的倦意,许帅端坐在木桶中,温热的感觉在一瞬间袭遍全身,暖融融的舒适感,令这般倦意加重。想起某些事情还未完成,少年甩了甩头,昏沉沉的望向楚戒,一阵白茫过后,一个土褐色的卷轴已浮于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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