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哥哥你们俊朗,可是看不上我沈嫁的吧?”
她笑着打趣道,身上的洋装衬得她亭亭玉立。
“怎会,我们嫁儿那么美丽,又识得字留过学,要提亲的人多到怕都是排不到我的。”
商易倾笑着撩着她的发丝,眼睛里蕴含着不知名的情愫。
人再多,都不是她爱的。她爱的那个人叫商易倾,再无他人。
她何尝不是想生的平凡清秀之女。虽未生存烦忧,可是生的自由无拘束。商不会如她左右为难。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柔情,她从骨子里都是上海女子,上海女子的骄傲不屈从来都是她引以为傲的。
就像无论她输的多么不堪,就算她最终如丧家之犬一般,她也不会屈于他人寄人篱下的。
她会把自己的痛苦伤口全部藏在皮相下,满满抚平。
可是她们最大的悲哀就是,就是其他人的伤口是愈合生长,而她们的伤口则是。
则是腐烂。烂在心里,烂在生命里,化成恨,化成狠。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着。
“在外国久了,倒是有点想看戏了。”
“易倾,同我前去戏楼吧好么?”
他的手停在半空,笑着对沈嫁说。
“好,嫁儿说什么,都好。”
他眼睛里笑容里分明都是桀骜不驯。
外局他人皆知上层社会的人桀骜不驯都是顽固子弟,可是谁知道他们活的其实要比上海的普通老百姓累。
生在计划中死在计划中。什么都是计划好的,由不得自己选择评论。
他们都说,这是无脚鸟。
那种一生只能飞行,一生落地之时只能是死去之时的那种鸟。
只能飞翔,只能顺从。
他们来到了戏楼。
戏楼老板见来者为尊贵的商家少爷和沈家千金如临大敌,讪笑着带到了华贵之地。
不错的地方,即躲避了大堂闲杂的喧闹,又能听见戏子优雅的嗓腔。
楼上戏子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华丽的声音时不时招得一片赞赏之声。
其实,就算生的是个戏子也好,虽要为了生存而深陷泥潭,可是至少她们的灵魂很干净很纯洁。无论她们将自己置于什么境地。
至少她们自由。
自由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可以为了自由付出所有。
她抿了一口茶。
“喝惯了咖啡,喝一口茶竟然觉得真清苦。”
商易倾正摆弄着他的新洋表,听见她的话却是停了手戏谑的打趣道。
“生的华贵死的总是清苦,这便是几世轮回的规则和结果。”
顿了顿,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是么?”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都是慌乱。
台上的戏子已经换了一个了,身着红衣浓妆艳抹下依稀能看出是一美丽的佳人子,演着那些生离死别海枯石烂的故事,让人一阵子鼻酸。
茶真苦。她到底还是尝不出来甜味的。
商易倾还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却是最舒服的。
他也同样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柔情。
时间就这样暂停多好呢?一切都那么正好,都那么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