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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可能犯罪

技术人员正在全方面对出事地点进行拍摄照片和调查取证。法医闵复笑对焦尸做了简单的检查,即而对负责这起案件的龙也副部长说道:“警官,尸体鼻孔周围没有烟熏痕迹,且血液当中也没有一氧化碳成分,应该是着火前就死了没错,尸体后脑造袭,是钝器,一击毙命,换言之,这是一起谋杀案!”

“死亡时间呢?”龙也副部长问道。

“九点二十分到三十分之间,十分钟。”公冶彦明说道。

闵法医点点头说道:“虽然预估死亡时间不很精确,但和公冶先生所说的时间相差无几。”

技术人员也过来说道:“从火势痕迹来看,是从室内开始着火,从而蔓延开来,房子基本上处密室状态。”

公冶彦明说道:“我和村支书许仲华先生在房间谈话时听到许夜柔的母亲因为用酒不小心打湿了村长的工作笔记而向村长不住地道歉,之后,等村长离开时时间正好是九点二十一分,当我们发现火灾时我看了看表,时间恰好是九点三十分,所以,村长应该是这段时间内被害的没错。”

龙也副部长问道:“那当时还有其他人逗留在这附近吗?”

“我想没有。”村支书许仲华说道。

“为什么?”

“因为当时全村的人都在祠堂。”许人杰接口道。

“在祠堂做什么?”

“因为……因为……”许人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听得出他有些哽咽。

公冶彦明说道:“因为要为死者许夜柔做超渡。”

“超渡吗?全村的人没有什么人没来吗?”

“不可能,全村人都到了,我点过名的。”许仲华说道。

“全村人都在祠堂,村长他怎么会……上岛的船早已没有了,再者村长工作室又是密闭的,那还不是恶灵索命吗?”有村民恐慌地说道。

“请各位宽心,警方会尽全力逮捕凶手的,请各位放心好了!”

龙也副部长说完,摸着他那扎手的下巴思索着。公冶彦明知道千步村的人这些年来一直对紫荆花岛上的恶灵传说很忌讳,而许夜柔的死与村长许震川的死都几乎与传说相似,出于顾及全村人的感受,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技术人员在附近又发现了一只红色高跟鞋,与先前在许夜柔身边发现的那只鞋一模一样。龙也副部长让技术人员拿回公安厅技术室,看看能否采集得到指纹。随后又找了个别人员问话,李奔刑警一一做下笔录。

公冶彦明双眼扫视着周围,心想:“最后和村长一起走的人是那个叫天茂的男的,也只有他有机会下手。可是,当我和许仲华,还有许夜柔母亲到祠堂时,天茂早已经在那了,即使杀死了村长也没机会放火呀!当然,有自动放火的装置就令当别论了,可有的话,技术人员应该早已经发现了,但也并没有听他们提起。那时全村的人都在祠堂,村支书也一一点过名,根本没人有机会在那段时间去放火。难不成果真是传说中的恶灵……不对,还有一个人——刑警叶飞!只有他没去参加许夜柔的超渡,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可恶的!”

“阿彦,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吗?”徐天见公冶彦明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便关心地问道。

“嗯,小天,这是件很棘手的案子,换言之,是不可能犯罪!我们假设是天茂杀死了村长,但他要怎么在这么远的距离纵火?除非是村长自己放的火,可火灾之前他就已经被害了。”

“不可能犯罪?!”徐天满脸困惑地望着公冶彦明。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公冶彦明的视线不经意间移到叶飞刑警的身上,他的神经像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一下子活跃起来:“原来是这个,哈,我懂了,原来是这个不对劲!果然凶手就是那个人,对,杀害许夜柔和许震川的,犯下血淋淋的罪行的就是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有机会杀害许震川,可他是怎么在这么远的距离遥控纵火的呢?!该死!不,绝不能放弃,我要永不言败!要是连侦探都放弃的话,那就真的是汗颜无地了!”

龙也副部长从公冶彦明的表情上猜测到名侦探已经狠定决心要侦破此案,欣慰地笑了,他将一份许震川工作室的构造还原平面图交到公冶彦明手上。

公冶彦明手里拿着村长许震川工作室的构造还原平面图,思索着:“一间不到20平方米的工作室,摆设也极简易,在天窗下摆着一张写字台,台前一张靠椅,仅此而已。技术人员勘察过,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四面都是墙壁。唯一的入口点就是房顶的天窗,但这扇天窗的大小只能容婴孩儿通过,且是关闭的,凶手要如何实施杀人纵火呢?换言之,这是一起远距离密室杀人纵火事件,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诡计使得在相隔甚远的两地也能纵火的?”

公冶彦明使劲晃了晃脑袋,继续思索着:“凶手的衣服里一定沾有死者身上喷射出来的血液,可当时那个人身上好像并没有……怎么回事,对,还有凶器,这是唯一的证据,可至今仍未找寻到凶器的下落,再者光靠这一点说服力不大,该死的,不快点解开这个谜题,凶手很快就会把证据给处理掉的!到底是什么?!”

龙也副部长看着公冶彦明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便问道:“公冶先生,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警官,可有一点我敢肯定!”公冶彦明说道。

“哦?是什么呢?”

“就是凶手纵火的目的!”

“纵火的目的?!”

“是的,有两点,其一,从至今尚未发现凶器来看,原因很有可能凶手纵火就是为了借此来焚毁杀人凶器;其二,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

公冶彦明点点头。

“理论上听起来的确如此,可如何远距离纵火到底要怎么解释呢?”徐天也眉头紧锁。

“还不能。”公冶彦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公冶先生!”

龙也副部长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这个杀人手法应该是破案的关键,如果不尽快解开这个谜团,就有可能会给凶手足够的时间来销毁证据了!”

“我知道!但是线索已经断开了,我不得不承认凶手有过人的思维,这起高智商犯罪的案件不在场证明太完美了,全紫荆花岛的人都能为凶手作证!”

“副部长!已经知道红色高跟鞋的来历了!”一位员警跑步上来报道。

龙也副部长问道:“哦?说说看。”

那位员警说道:“据调查,这种红色高跟鞋只有一个地方专业生产,那就是Z市市中心的‘一步行天下’皮鞋店,这家店在改革开放初期相当红火,现任老板娘名叫柳诗画,是个标准的美少妇!这种鞋就是出自老板娘柳诗画与店员阿出之手。”

龙也副部长点点头,转身对公冶彦明说道:“公冶先生,您看……”

公冶彦明说道:“警官,我想,我们有必要去造访一下这位老板娘,想必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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