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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次侦讯

青年在公安厅二楼的刑侦部门口停了下来,正打算敲门,便见已经有人将门开启了,龙也副部长站在门前:

“来啦公冶先生,快进来。”

“龙也警官久等了!”

公冶彦明客套了一句。

“哪儿的话,没有没有,呵呵,快坐吧!”

“哦好,那么,长话短说可以开始了吗警官?”

“好的。”龙也副部长从档案袋里拿出从现场拍摄到的照片及一些现场资料,递给公冶彦明:“公冶先生,在谈案情之前,您先看看这个。”

公冶彦明接过资料,认真地翻阅起来。

龙也副部长招呼助手说道:“李奔,麻烦给公冶先生泡杯茶!公冶先生是要浓点还是淡点?”

“不必客气了,啊,来杯凉白开好了,我一向只喝凉的纯净水,没有喝茶的习惯,噢,谢谢了李奔刑警!”

李奔刑警将一杯纯净水放在公冶彦明面前的茶几上,顺手关上了门。

龙也副部长忙里偷闲地调侃道:“公冶先生不会也时常接些婚外情调查的案子吧?那种床戏照特多吧?有机会借我欣赏欣赏?”

公冶彦明耸耸肩,说道:“没办法啊,生活所迫,我现在可是私家侦探,要是没活干就得沿街乞讨了!”

“公冶先生挺乐意接那种案子吧?哈哈!”龙也副部长又损了一句。

“是哦,我怕不多接点,拍来的照片还不够警官您养眼呢!”公冶彦明反击一句。

“呃……”龙也副部长语塞,忙将话锋一转:“公冶先生,谈谈案情吧!”

在这间刑侦部办公室内,除了龙也副部长和公冶彦明外,靠窗一边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这男人头发有些许花白但相当有精神,他一直盯着公冶彦明,上下打量着。

“公冶先生,我来为您介绍。”龙也副部长指着那位面色寡欢的男人说道:“这位就是紫荆花岛上千步村的村长许震川先生,许村长,这位就是当年名震一时的私家侦探,被誉为是‘小福尔摩斯’与‘中国的金田一耕助’的公冶彦明先生,今后公冶先生您将会和许村长一起合作。”

公冶彦明向男人点点头,那男人却只是睥睨了一下,那神情中带有一种质疑与不屑。

“龙也警官,难不成这位就是您口中所说的名侦探吗?可是他看上去似乎还相当年轻呢,岛上那梦魇般的可怖事件,他能行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许震川村长略显愤怒地说。

“许村长您说得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再怎么说公冶先生也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客人,难道您没听说过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吗?”

龙也副部长语气中不免带些指责。

不过,虽然龙也副部长如是说,但许震川村长的担心与顾虑也是不可忽视的。要知道,千步村的村民可是长久以来都生活在恶灵传说所笼罩的环境下,对于他们而言,要彻底侦破此次事件,那就得靠非同寻常的人来办理。但是面前的这位年轻侦探,似乎还稚气未脱,如何能担当此大任?!

“不要紧的警官,许震川先生对我有质疑也是情有可原的。”公冶彦明喝了一口茶几上的水,从衣袋内摸索出一包自己非常喜欢抽的浙江的“利群”牌金烟唇香烟,分给了其他两人,自己也点上。(一般情况下,阿彦是不抽烟的,只有破案的时候,他才借助烟来进行思考,吸烟能让他冷静下来。)公冶彦明吸了一口烟后说道:“一个侦探能否成功破案,完全是依靠他的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头脑,还有行动力,而并非与其自身的年龄或其它什么因素有搭界,我想请您记住,许震川先生,不管是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要以你的智慧来衡量我的能力!”

男人略感惊诧,他站起身,走向公冶彦明,又端详良久,最终伸出那双满是老茧的粗大的手:“公冶先生,请恕我刚才对您的不敬,请您务必要原谅我的出言不逊,现在开始,我完全信任您,也非常愿意跟您合作!”

龙也副部长不禁暗暗佩服:“公冶彦明果然精明能干,有能者之风,虽然年纪不大,可他的冷静不亚于任何一位知名侦探,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竟能做到不动声色,而且一两句话就能使对方信服,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随后,龙也副部长便将那只红色高跟鞋拿给公冶彦明看,青年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龙也副部长说道:“公冶先生,关于鞋的事还是有空的时候听许村长介绍吧,现在我们把一些相关人员带去审讯室进行第一盘的侦讯。”

三人由李奔刑警的带领下进入审讯室,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四面都是墙的房间,摆设独有一张办公桌以及几张可供侦讯者与被侦讯者落坐的坐椅,已经有负责记录的员警在做侦讯前的必要准备了,光线相对暗了许多。

“可以开始审讯了吧,警官?”

当三人坐定后,负责审讯记录的江云刑警问道。

“开始吧。”

经龙也副部长同意后,首先被带入审讯室提问的是被害人许夜柔的母亲——许静媛。

“您是死者的母亲?”

龙也副部长问道。

“嗯……嗯!”

面前的这个丰韵犹存的女人在抽泣,脸色相当难看。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女儿失踪的?”

“前天是柔柔的生日,她说想去看日落,我就让她去了,可谁想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还不见回来……”

“她离家时是什么时候?”

“六点吧,那时刚吃过晚饭的。”

“她十一点多还没回来,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去找呢?”

“我以为她去她的朋友那儿了,后来才想起来,她朋友早在两天前就嫁出岛了,再后来我去找许人杰,也没有找到,等到凌晨还没见回来,这回真让我急疯了,就去找村长,村长就组织人去找,可谁知,可谁知道柔柔她……呜……”

“您先镇静会,我们会帮您女儿讨回个公道的!”

“谢,谢谢警察先生!”

“李奔刑警!”

“到!”

“扶她下去吧。”

第二个被提审的是许人杰,他看上去精神状况比昨天好多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许人杰先生,您很爱许夜柔小姐吧!”

这回先问话的是公冶彦明。

“我爱她,非常爱她,她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哪怕是名利、地位!”

“看起来您也是位真性情的男子,那么当晚,我指地是案发时,您还记得些什么吗?”

“不,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像被人用什么捂住了嘴,之后的事……对了,我记得当时我和夜柔都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带点鱼腥……我们转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拿着木棍……”

“哦?!是什么样的男子?!”

“我不清楚,因为他用口罩帽子遮着整个脸部,所以完全看不出年纪与相貌……”

“身高总可以知道的吧?!”

“呃……很高,一米七五左右了……”

“其他的就没印象么?”

“完全没有……对了,警官,这位是……他好像不是警察吧,年纪似乎,噢,对不起……”

许人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住口,龙也副部长却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位是公冶彦明,私家侦探!”

“公冶彦明……私家侦探?!”

“是的,我是个侦探!”公冶彦明说道:“很冒昧龙也警官,我先问了那么多,您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都给你问完了,呵呵,那么许人杰先生您可以走了!”

待许人杰出门后,龙也副部长问公冶彦明道:“公冶先生,您说许人杰所说的那股怪异味道是什么呢?一股似鱼腥一样的味道……还有那个高个男人……”

“我不知道警官,我想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紫荆花岛了,这件案子非常有趣,而我相信它背后,必定大有文章!”公冶彦明说完,又拿起那只红色高跟鞋,双眼透射出力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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