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笑了笑，首先开口：“我今天冒昧地请陈夫人来，是听钟大哥说你之前是顾青澄的好友，说起来我和这位顾青澄也是姐妹，我哥走的仓促也没跟我说些什么，我觉得我身为姐妹怎么也要了解一下这位妹妹，要不然以后别人问起我要是一问三不知，那可就尴尬了。”
面对心里藏着事儿的人，这种直白会让他们无处遁性，这种人性上的问题，程青最是明白，沧海桑田，世道会变，不变的，就只有人性了。
果然，戚小敏听了程青的话，面上更加僵硬了。面对程青光明正大的笑容，戚小敏只好勉强地笑笑，说：“你们姐妹情深，像我一个独生女，就感觉不到这种亲情。”
程青笑笑，直接说：“听说陈夫人与顾青澄上学的时候是好友，我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了解，我这个在国内读书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以前的事情，戚小敏还是很怀念的，毕竟那个时候，烦恼要比现在要少得多。
戚小敏和顾青澄是小时候就认识了，虽然之前一直也有些矛盾时好时坏，但是当她们一起读高中的时候就变成了最好的朋友，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秘密，后来，顾青澄家破人亡，自己一个人顶着唯敏，等到两人上了大学，顾青澄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去了远处的也就是现在万盛所在的地方念大学，戚小敏当初去找过她，戚小敏说，她那时过得就很好。
虽然她表面上过得好，但是那时候唯敏已经危机四伏，还好她那时处理果断，才不至于损失惨重。
再后来，她病了，最后死于难产。
从头至尾，戚小敏从来没有提过陈辰，也就跳过了顾青澄嫁给陈辰的这段，自然也没有陈念青的那一段，最后只说顾青澄死于难产。
不过这段也挺好，程青原本就没打算能问出什么大事来，倒是王瑜在一旁安静的很，全程都是戚小敏在说，她一句话都没说。
对于王瑜的反应，程青很满意，这个女人来也许和她一样，就是想来听一些故事，只不过，程青不明白戚小敏把她叫来的目的。
听完戚小敏的话，程青笑了笑，说：“陈夫人和顾青澄这才是真的姐妹情深，我这个半路出来的姐姐，完全比不上啊！”
戚小敏笑了笑，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程青也浅浅一笑，说：“可惜了我这个妹妹命苦，这么早就离开了。”
程青说完看了一眼王瑜，王瑜还是很淡定，搅着被子里的咖啡，脸上是不笑又要笑的表情，程青微微一笑，说：“王经理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看来这家店里的咖啡很合王经理的口味。”
王瑜勉强笑了笑，说：“还行吧，只是听着顾董的故事，觉得她这一生实在是命途多舛，可惜了。”
程青放下杯子也笑了，不过没说话。
倒是王瑜，既然开口了，那她也就打算利索地说了几句：“其实陈夫人说的是她的一面，像顾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只有一面，至少能撑起整个万盛，就很不容易。”
程青笑说：“愿闻其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