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然与风平将天血书的部分内容,誊抄了下来,分别找了几个师兄弟问了问。果然如秦兮然所说,他们皆不知其意。看多少次都只是摇头叹息。
“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接下来,我要分析第二个疑惑。”
风平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就知道你能帮到我。愿闻其详。”
“这天血书若真是天机玄书的一部分,为什么又会被世人误认为是邪书呢?你是不是很困惑?”秦兮然在松树下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去。
“没错,确实很让人疑惑。按理说,修习天血书的几位前辈都是人中龙凤,天资极高的人,又怎会-------------”
“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天血书并不是天机玄书的头篇。”
风平微微一惊,瞬间恍悟:“你的意思是说,这天血书是天机玄书中间或是最后一篇。修习的人却不知,因颠倒了修炼顺序,而导致心神受创,走火入魔。”
“聪明。”
“如此,只有找到遗失的另两篇残本才能完全地拼出天机玄书所有的内容。”
“没错,是这样。”
“那另一篇残本会不会与易轻晨佩戴的那块勾云纹玉佩上的古怪图案有所联系?”
“这正是我一直苦思冥想的地方。”
“若勾云纹玉佩真是天机玄机的另一篇,那该如使用它,或是开启它呢?”
“连那易家人都不知,我们又如何能知。不过既然它暗藏了玄机,就总会有被破解的一天。我其实还有个忧虑,那就是天机玄书三篇中的另一篇在哪?”
“是啊。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风平微笑着坐到秦兮然身边,右手伸到秦兮然腰际,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然儿以为天机玄书的另一篇会在何处?”
秦兮然措手不及,嘤咛了声,惊慌回过头去,四下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嗔道:“这可不是后山,也不注意下。万一叫人看到就不好了。”
“怕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虽如此,终究有些不妥。”秦兮然羞涩地低下头去。
“以后注意就是了。”风平望去的眼已痴了,整个人更是傻呆呆地,许久才道了句:“然儿,你真美。”
秦兮然到底是未经世事,情窦初开的少女,哪经得起风平这般近近地看,柔柔地夸。不禁脸更红了些,心跳得越发叫人窒息。
“你,你还是离远些的好。”她突然挣扎着推了他一把。他怎会轻易罢手,眼里早已滴也火来,揽住她的手不由地更紧了些,头僵硬地歪了下去,双目直直地看着,直到找到那紧闭的红唇,再不迟疑,心头一狠,笨拙地将自己的双唇盖了上去。胡乱且不受控地滑动着。秦兮然先是俏目怒地一睁,双手无力捶打着风平的后背,挣扎了会儿,便缓缓地闭上眼,沉迷了下去。风平记不清自己何时离开那温热,叫人沉醉的双唇。在他头脑发热,毫无保留地将两个人的双唇紧密地贴在一起的那刻,他便迷失了,晕眩得不知年岁,人情,世事。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他不想醒过来。
这两人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沾沾自喜的同时,又有些劫后余生般地后怕。却不想让远处躲在入草堂大门后的达奚心若看了个正着。这小丫头平日里古灵精怪,心眼多,此刻正眯着眼得意地笑着,心中早有了主意。
“你还好吧?”风平柔软地将头又靠了过去,顶住她的头,笑着看她。
秦兮然一手试探地落到风上唇上,如触电般,一股湿热的酥麻令她迅即收回了手。
“再试一次。”风平柔声道。
“不,不了。”
“你怕什么。”说罢,风平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唇上,紧紧地压着,不让她逃开。
“这感觉好温暖。”风平松开手来,任秦兮然纤细的指尖在自己的双唇游走。
他失神,沉迷道:“记住,请一定要记住这种感觉。”
“永远都不会忘。”秦兮然闭上了眼,放逐了心,沉醉了灵魂。
风平与秦兮然分开后,仍记着答应心若的事。正不知该往何处找她时,这小家伙突然窜了出来。
“哥哥,是在找我吗?”
风平微微一笑,道:“走吧,我教你修炼。”
心若眸光忽地一亮,如明晃晃的一池春水,灿然笑道:“哥哥真好。”
“记住修道最关键的是静心,要如何静心呢?自然是打坐冥想。想必先前师父已教过你如何打坐?至于冥想---------”
“我知道,苏师姐已经教过我了。”
“既然如此,你现在听我的指示,跃到那根桃枝上。去吧。”
“哥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照做便是。”风平沉声道。
心若点了点头,一个翻身跳了上去。风平点了点头,道:“盘腿坐下来。”
“哥哥,你不会是在故意耍我吧?这根桃枝这么细,怎么能坐得稳?”
“不要怀疑,照我说的做。”
“好吧。”心若尝试了几次,差点跌落下来,总算勉强成功了,只是桃枝不稳,身子的大部分都悬在半空中,不时还会有阵阵山风过来搅扰,心若便是天资过人,也渐渐显出颓势。摇晃着,眼看便要掉落。
风声疾声喝道:“不要分心,放松,凝出心神。信任它,试着让它感应天人合一。”
“好难。”
“不要说话,不要想。照着我说的做。”
心若渐渐静下心来,心神缓缓而出,如微风抚过山谷,掠过草尖,如此轻快的感觉,令她忘掉了肉身的束缚,整个人慢慢融合入天地间。如一缕气息飘飘荡荡,一会儿化身云朵在山颠翻涌,一会儿化身彩蝶在花间轻舞,一会儿又化身那潺潺的溪水在山涧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