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月时光匆匆流过。这一天,按照村庄习俗,乃是孩子出生满月,给孩子庆生之日。夫妇两人在院子里大摆宴席,宴请全村男女老少,村里人也热情洋溢的帮忙,大家忙的是热火朝天。意识海内,虚影与小家伙两人也是玩的不亦乐乎,小家伙神魂在一个月内,以万物生死经引,修炼的成果也颇让虚影满意。“小家伙,今天乃是你满月之日,有什么愿望,待老夫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顺便,也是该给你起个名字的时候了,没有名字,叫你小家伙也总不是个事儿”“老不死的,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至于愿望嘛,给我一根棒棒糖就行了”小家伙闭着眼睛在识海内欢快的漂浮着,一时左摇右晃,一会儿翻个跟头,玩的好不高兴。虚影一阵汗颜呐,虽说只是一介残魂,拥有自己的意识,但这一个月以来,差点被这小子气死三回。小家伙每次都是以棒棒糖为名,各种敲诈勒索,自己的功法在一个月内被骗去了两部,一部身法,一部神功神技,总感觉这小子越来越像个奸商了,有时候还真的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小孩子。不过,小家伙在练功期间,确实很认真,有时候一练起功来,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小家伙的忍耐力。修炼这万物生死经,要有足够的忍耐力,以自己灵魂作媒介,只保留其意识,撕裂灵魂的每一寸打乱重组,每一打乱重组,都要进行八十一次,其痛不欲生的感觉,即使是一等一的大能高人经历过一次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但小家伙在一个月内,已经经历了九次之多,若再经历一次,万物生死经第一层就算突破了,达到第二层。
院内,待晌午酒足饭饱过后,夫妇两人又另摆一桌酒宴,请村内识过几个字的老先生给孩子起名的时候了。院内的村民一个个侧耳聆听。老先生看着妇人怀中抱着的孩子,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捋着胡子,细细斟酌思量。不时,慢慢的到了一声,“姓玉,复名彬斌。”村内人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大胖小子起名居然起了一个女娃的名字,“玉冰冰,哈哈哈。”一粗壮莽汉说道“老先生,你也算是识文断字之人,起名居然起了一个女娃的名?”妇人一脸茫然的问老先生“老先生,您也算是我们村老一辈的人了,为何还要给孩子起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识海内,“哎呦,唉!”小家伙还在那得意洋洋的在空中漂浮,一听这名字,吓得从半空摔了下来,那屁股朝地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虚影好不容易看到小家伙吃了个瘪,笑的是合不拢嘴,还在那一个劲的调笑,“该,活该,你活该,让你再不尊敬老人,这次变女娃了吧,哈哈哈。。”小家伙一脸憋屈的样子,“不要,打死也不要这个名字”顺手摸了摸摔得生疼的屁股继续叫到“还不如叫龙好听,吾名龙神,万物朝圣龙,我亦龙之神。”说的那叫一个霸气侧漏。让一旁的虚影心里一阵愕然,心里揣测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子,小小年纪,心中已有此雄心壮志。
农户院内,老人呵呵一笑,手捋白须,这才慢慢释义道“彬斌并非冰冰凉凉的冰冰,第一个彬乃彬彬有礼之彬,我看此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将来必非池中之物,第二个斌也即是文武双全之意,若此子日后长大,将会有一番作为。”农妇一听这话,这才释怀,院内村民也才知其意,呵呵笑到,至于刚刚说话的莽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手抓头摸脑的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了起来。
名已定,大家又是连声向夫妇道贺,好不热闹。又在农户家折腾了一个下午,大家才慢慢离去。农夫忙于收拾院落,而农妇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向丈夫说道“说来也怪,彬斌已经出生一个月了,向别人家里的孩子,大晚上哭着喊着折腾人,但是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哭起来不是拉屎就是撒尿,从来没有折腾过人,孩子他爸,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农夫一边扫着院落一边说笑到“一个月的孩子,不哭不闹还不好吗,这样省事了多久了。以后晚上,就算咱两口子怎么闹腾,孩子还不是安安稳稳的睡觉嘛。嘿嘿。”这话一说,使得妻子一个白眼朝着自己男人瞪了过去,还算稍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死相,就知道想那事儿。”一边哄着自己的宝贝疙瘩,一边给孩子喂着奶,“现在孩子也算是有了,以后晚上就少折腾点,别把孩子从小给教坏了。”丈夫一边收拾一边答应着,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日落月升,是夜。孩子还在摇篮里乖乖的睡着,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布满整个天空,一声霹雳响彻夜空,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然,小屋内的妇人被惊雷吓醒,推醒了身旁的丈夫,让丈夫点亮了油灯,生怕惊到熟睡的孩子,妇人披上衣服,看着还在熟睡的孩子总算放心了。雷声一次接着一次的响彻天际,使屋内妇人彻夜难眠。
而小家伙的识海内,虚影安静的在一旁挺立,小家伙盘膝端坐,正准备冲击万物生死经第一层,疼痛的感觉直冲意念,但小家伙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练功。终于,灵魂破碎,散乱成了一颗颗细微的漂浮物,等稍过片刻,又凝聚在了一起,重组成了原本的模样。
虚影看到此景,一阵汗颜,虽说有这个移动百事通在此,什么搞不懂的都可以问,但是,以一个月的时间突破了万物生死经第一层,也算是小家伙天赋异禀,无人能及了。
小家伙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从未有过的劳累感一涌而出,缓缓的躺倒闭上眼睛,一睡不起。